有那麼一瞬間,唐國濤覺著自己應該馬上去翻翻黃歷,看看今天自己是不是諸事不宜!
唐國濤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盡量心平氣和的語氣詢問:“我不跟你掰扯這個,我只問你,清清剛剛說的事是真的假的?”
“昨天,我確實去顧家老宅參加了顧老爺子為我準備的家宴,也是顧玄霆把我送回來的,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唐初七直視著唐國濤的眼睛,“我們當時還遇到了和程逸宸,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出過門。這些都是有家里的監控可以查的。”
“倒是你啊,”唐初七轉頭看向在一邊說不了話的唐悅清,“你說有人看見我今天早上在顧家老宅門口出現過,誰能證明?有什麼證據?要是你什麼都拿不出來的話,那可就是誹謗。”
“我要是拿著這個去告你的話,雖說是拿不到你幾個錢,也不能讓你坐牢,但也足夠讓你為整個貴圈的笑柄了吧?你猜到時候你的那位準未婚夫和現在的這位金主,還會不會要你呢?”
唐悅清以前以為,自己被唐初七突然搶走了唐家大小姐的份就已經夠讓活不下去的了;后來被迫勾搭上沈長興,就覺著這種折磨人的日子更讓人難熬。
可直到今天,唐悅清才知道,招惹唐初七的日子才難熬!
唐初七總是有辦法把的日子弄的更糟糕,更讓活不下去。
瞧著唐悅清拼命搖頭喊,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時,唐初七輕笑了一聲,又扭頭回去看唐國濤,
“唐先生,您能將唐氏從一個即將沒落的公司到現在的這個地步,我相信您一定是有腦子的,也一定是會獨立思考的。”
“唐悅清剛才的話簡直可以說的上是百出。顧家老宅那一帶住的都是天南市最頂尖的人家了,而且都是以老人居多,那些人怎麼可能認識我是誰!即便是認識,他們又怎麼會有那個心思去講我的是非?”
“即便是這些事兒都這麼巧合的出現了,這個閑話怎麼可能在我們連早飯都還沒吃的時候就傳出來了呢?還這麼巧就傳到耳朵里去了?”
“要我說,這事兒要麼就是唐悅清昨天看見顧玄霆送我回來,嫉妒我,隨口編了個瞎話糊弄人;要麼就是有人想借唐悅清的敗壞我的名聲,然后借此打唐家。”
“但是,要我說呢,無論是哪一條,這個說我去勾引顧玄霆的切點都離譜的。”唐初七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右手的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可不覺著每天都能看到那麼多的男人會對我這麼一個長相堪稱嚇人的丑八怪心。顧玄霆沒用有眼鏡看我,已經是他教養好了。”
唐初七說這話的時候自信從容,周都散發著不一樣的氣勢。
唐國濤盯著唐初七看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貝似的。
他原本覺著自己的這個兒只上完了初中,應該就是個什麼都不行的。
但他是萬萬沒想到,唐初七的腦子好使,看問題的眼也獨到,要是再學習兩年,這不就是一個妥妥的賺錢機嗎?
唐國濤甚至都已經開始規劃未來,如果唐初七真的是個可塑之才,他可以給一個高點的職位,也可以給一些公司的份,只要能一直留在唐家!
唐初七冷眼瞧著唐國濤的表現,就知道自己已經達到目的。
原本是沒想這麼快就手唐家公司的,但這種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實在難得,要是錯過這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初七,爸爸怎麼會懷疑你去做那麼不要臉面的事呢?”唐國濤這時候也是換了一副臉,心里甚至還在慶幸自己沒有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你不要多想。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爸爸,我是一定會相信你的。”
唐初七沒再搭理唐國濤,而是住了劉嬸,“嬸兒,您看見我媽了嗎?”
“夫人在小廚房呢,正看著他們給您煲粥呢。”
劉嬸前兩天已經從一個普通的幫廚提了整個廚房的管事,每個月的錢都漲了不,正是樂呵的時候,這時候跟唐初七說話都是笑著的。
唐初七點點頭,又扭頭同唐國濤說道:“我去廚房看看媽媽,唐先生自便。”
唐國濤哪里聽不出來唐初七這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將他給當了這家里的外人!
不過呢,唐國濤并不在意這些,左右就是個兒,又不能繼承家產,將來也是遲早要嫁人的,只要能帶來利益就行!
小廚房里,陳婉珍見著唐初七過來,趕往外迎了兩步,“七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長時間,本來早就該過來的,但在客廳見唐悅清他們了。”
唐初七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陳婉珍還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唐悅清又在唐國濤面前說你的壞話了吧?”
“說是說了,不過這次我把的下給卸了,出來的時候我也沒給按回去,現在應該有難的呢。”
陳婉珍表示自己再次被兒的做法給震驚到了。
實在是唐初七有時候用的方法……直接了些。
陳婉珍從小就在世家里打轉,接的教育大都是那些在背后人的手段,當面羅對面鼓地直接開罵這一項從來就不在的選項里。
大家雖然不對付,但畢竟都是在同一個地方討生活,說不準哪天就得一起合作一次,怎麼能直接翻臉呢?
“卸的好!”
陳婉珍原本是想說下次用些更蔽的方式,但想想又覺著唐悅清這人實在是翻不出什麼風浪來,索只叮囑了這麼一句。
唐初七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每次見我都姐姐、姐姐地,煩都要煩死了。”
“對了,媽,我剛剛還在唐國濤的面前了一手。”
原本還笑著的陳婉珍聽到唐初七的這句話卻是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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