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七角一,覺著陳婉珍士現在是真沒救了。
“媽,程逸宸也來了,您不去招待一下嗎?”
唐初七如今不想這麼早跟陳婉珍討論婚事是真,但最主要的是現在得趕去買完菜了!
唐初七跟李夢夢約的時間是在天黑時,現在是下午兩點,到天黑最多也就只有五個多小時。
要準備的東西還不,現在要是還不能,時間怕是就不夠了。
“哎呀,那個死人有什麼可招待的。”
陳婉珍現在對唐悅清的事兒是一點兒都不上心的,對程逸宸更是無所謂的態度。
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唐氏公司里還有不陳家的份,要不是想給兒謀些福利,早就想徹底跟唐國濤斷個干凈了。
天天看見唐家里的這些個爛人,早就夠了!那些跟唐國濤有生意往來的人,陳婉珍是一個都不想接了。
至于程逸宸,原本還對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有一點兒期的。
但就這一點點期,也在他當眾退婚的時候消磨殆盡,在他三番四次找唐初七麻煩的時候消耗地無影無蹤!
“現在啊,在媽媽這兒,除了自己,就是你最重要了。”陳婉珍拉著唐初七的手念叨,“媽媽也不是想讓你現在就結婚,倒是可以先定下來嘛。”
“小顧那孩子雖然不是我在我邊看著長大的,可這些年的往來也不。他近來子是古怪了些,但他人品不錯能力也強,要是結婚的話,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
“當然了,要是按照唐家的門第,你們確實不大相配,就是再來十個唐家都配不上。但按照陳家的門第來算,這就本不是個事兒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你這些年來落下的學識什麼的,本就是要補回來的,本就不用擔心!”陳婉珍嘆口氣,說道:“七七,你要是因為這些外界因素而不考慮小顧的話,我勸你還是慎重些。”
“小顧現在可是天南市最炙手可熱的鉆石王老五了,你得抓住機會,錯過這個,下一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
唐初七聽著陳婉珍的嘮叨,是真的后悔。
在門口的時候就不應該為了打唐悅清的臉,讓顧玄霆給幫忙!
覺著就算是讓跟唐悅清大戰三百回來,一直看白蓮花裝嚶嚶怪都比現在這樣要來的好!
“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事兒我會好好考慮的。”唐初七說著就將陳婉珍往外面拉,“我倒是真覺著作為主人的您該去招待客人了!”
唐初七用了些力將陳婉珍往前面推了幾步。
陳婉珍很是無奈地看著唐初七,“行了,我這就過去,你就別過去了,不是說一會兒還有事兒呢嘛?”
見唐初七上樓去換服,陳婉珍這才邁步往客廳走。
一踏進客廳,陳婉珍就換上了一副笑臉。
“哎喲,逸宸,你來了?”說著,又轉頭看向唐悅清,“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也不讓人去跟我說一聲兒呢?”
徐嫂這時候也端著果盤進了客廳,態度依然跟從前一樣恭敬,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刺,“夫人,是我的錯。悅清小姐代了我去請您的,我忙著張羅待客的事宜就忘記了。”
聽徐嫂這麼說,陳婉珍臉上的笑意卻是淡了下來,手里捧著一碗茶,慢慢地品著,沒在這時候說什麼。
直到送走程逸宸之后,陳婉珍卻獨獨就下了徐嫂,“徐嫂以前規矩最好的,今天怎麼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了?”
“我是唐國濤領了結婚證的老婆,我怎麼不知道現在唐家居然要一個下人張羅招待客人的事了呢?”
徐嫂聽后,微微有些發,心里暗道不好。
徐嫂是在唐初七丟了之后的第二年來的唐家。
當時唐家剛好在孤兒院收養了唐悅清,需要一個住家保姆來照顧孩子。
有過住家保姆經驗的徐嫂就被在這邊做同樣工作的同鄉介紹了過來。
唐悅清是被一手帶大的,說們兩個是親母都不為過!
是以,徐嫂最看不得唐悅清委屈,哪怕是被陳婉珍說上兩句,都要心疼上半天。
剛剛聽見陳婉珍在程逸宸的面前那麼說唐悅清,怎麼可能繃得住呢?
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徐嫂地位不保不說,就連之前一直順利進行的上位計劃也停滯不前,這讓頗為焦躁。
這樣的緒加持之下,徐嫂難免犯錯。
可這時候,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徐嫂只得盡力彌補,“夫人,是我口無遮攔說錯話了。”
“最好就只是說錯話了。”陳婉珍意味深長地看了徐嫂一眼,“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再來了。”
徐嫂咬著下,心不甘,卻只能應下,不應下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同陳婉珍大吵一架,然后就此離開唐家永遠不再回來?
這肯定不行!
舍不得一手帶大的唐悅清,也沒辦法就這樣安然地離開。
始終都記得,唐國濤曾經同說過,進了唐家做下人,以后同陳婉珍就是云泥之別。
在唐家低聲下氣十幾年,可不是為了這什麼狗屁的云泥之別!
看著徐嫂出去的背影,陳婉珍也撇了撇。
要不是現在還不是跟唐國濤翻臉的時候,一定現在就把這個不懷好意的人給送監獄里去!
可們家七七說了,徐嫂能在唐家迅速站穩腳跟、收攏住人心,又能在唐家下毒十幾年的人,沒有唐國濤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陳婉珍說不清楚自己在想明白兒的說法有多可信之后是個什麼心。
雖然早就知道唐國濤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刻,陳婉珍還是覺著有些不可抑制的悲涼。
原以為,他們夫妻這麼多年,即便開局不那麼好,中間也過的不怎麼著,以后大概率也是要分開的,但他們之間也該是有些分在的。
只是可惜,陳婉珍顯然是高估了唐國濤的,也高估了唐國濤對于親的看重。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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