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昨日那樣,也比大多世家子弟要謙和有禮,想來是習慣了討好,回應給旁人對等的禮節在看來都算失禮,總要比對方再恭敬一些心里才會踏實。
他溫言寬:“表妹即便飲酒禮節依舊周全,故平日里,你可以再大膽些,不必總是小心翼翼。”
崔寄夢心中一暖,大表兄人真好,他沒有因為同夢的事疏遠,反倒安起,又忍不住道了聲謝。
謝泠舟略一頷首,又問:“昨日為何不等我回來就擅自行?”
“我……”崔寄夢心弦又被挑起,“我擔心表兄公務繁忙,不開。”
謝泠舟語帶薄責,“你就不擔心擔心你自己?若非我湊巧趕去,僅僅是周遭鄰里,就能把你傷著。”
其實并不湊巧,是他派了人跟著。
他越關心,崔寄夢越無地自容:“多虧了表兄,是我沖了,其實我原想找二表兄幫忙,但他沒在,便自行去了。”
話方說完見謝泠舟放在琴弦上的手屈拳,崔寄夢訝異抬頭。
他神如常,只是抿著薄一直沒再說話,良久,才淡聲發問:“為何忽然想著去找二弟,是信不過我?”
“我絕無這般想法!”崔寄夢急急表明誠意,“我信得過大表兄,只是覺得總是麻煩你,實在過意不去。”
謝泠舟語氣更幽淡了:“都是表兄,麻煩二弟,表妹就過意得去?”
他定定看向崔寄夢。
崔寄夢也抬眼看他,懵懵地睜大了眼,雖未回答,但眼里的詫異已說明一切,似乎在詫異他為何會問這樣顯而易見的事。
也是,謝泠舟兀自笑了笑,在心里,二弟是與定了娃娃親的人,生保守,自然早就把二弟當自己人。
即便他們二人在夢里已做過無數次夫妻,但認定的夫婿,依舊是二弟。
指腹掠過琴弦,發出錯起伏的聲音,謝泠舟沉默須臾,道:“玉朱兒的話不可信,別往心里去,我會派人繼續查,至于府里人的態度,更不必在意。”
自從被祖母下藥后,為防老太太再犯糊涂,他在主屋安了自己的人,自然知道今日請安時崔寄夢了冷落。
他頓下來,觀察著崔寄夢神,見忍著委屈故作輕松,心也了幾分:“無論如何,你都是姑母的兒、祖母的外孫。祖母重,不會因此冷落你,老人家難過,純粹是心疼姑母。”
“外祖母疼我,我是知道的,我只是……”言又止,眼底充滿哀愁。
謝泠舟放低了聲音,溫聲問:“怎麼了,是有別的心事?”
崔寄夢原本不想說,但是大表兄安了,還問起的。
昨日過后,連一向對熱絡的二表兄見到都變了態度,而最是冷淡嚴肅的大表兄,反而在安。
他才比大三歲,卻像個長輩一樣令人安心,寥寥幾句關心的話像冬夜里的燭臺,散發著微弱的熱意,但太冷了,即便只是燭臺,也還是想出手去取暖。
謝泠舟很有耐心地等了很久,直到崔寄夢放下顧慮,慢慢開口:“我難不是因為府里人的態度,而是因為阿娘。”
“因為姑母?”
“嗯。”崔寄夢視線落在琴上,陷了回憶,“我也是從殿下那兒才知道,那首詩是阿娘和大舅母一道作的,們當年都是京陵才,風頭無兩。”
謝泠舟耐心聽著。
悄然覷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半點不耐,才敢繼續說:“時有次我拿到一本詩冊,里頭收錄了很多詩詞,其中有一首說的是京陵風,那時阿娘已得了癔癥,經常莫名其妙就哭了,有時候還會跟小孩子一樣,喊著爹娘兄長,我想著阿娘大概是想家了,便背了那首詩給聽。”
“然后,阿娘聽著聽著……”
崔寄夢哽住了,聲音艱。
謝泠舟想起先前三殿下所說的話,猜到了接下來要說的事,眉間不由得凝住,一瞬不錯眼地看。
崔寄夢緩了緩,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然后阿娘突然冷下臉,直勾勾盯著我,我以為是喜歡這首詩,喜滋滋地又背了一遍,結果阿娘……阿娘突然撲過來,掐住我的脖子不放……”
當年剛滿七歲,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
最大的當屬與南邊蠻族的一場大戰,爹爹戰死,崔家世代將門,唯一的男丁戰死,便意味著沒落,
祖母雖未責怪和母親,但祖上幾代基業毀于一旦,怎會不日夜嘆息?
這一聲聲嘆息對阿娘而言,是把利刃。
后來還聽家中老嬤嬤說過,當年父親與祖母的親侄有婚約,因為那次戰爭,祖母侄的夫家落罪,滿門抄斬。
祖母對侄心疼亦疚,私下慨,要是當初兒子沒有悔婚,侄嫁過來,興許就不會被夫家牽連而死。
這話巧被阿娘聽到了,越發自責,一為子骨弱,不能替將門世家開枝散葉,二為祖母那位夫家牽連而死的侄。
后來來自京陵的那一封信,便了垮駱駝的草,崔寄夢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又是何人所寄,只覺得阿娘瘋掉和那封信不開干系。
謝泠舟靜靜聽著,崔寄夢漫無目的地說著,手忍不住放到脖子上,眼眶也開始發紅:“阿娘說,說要不是我,早就遠走高飛了,還質問我為什麼要念那首詩,是不是也想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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