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問題。

梁姜玥久久沉默，沒有回答。

陸呈洲更用力摟：“我不嚇唬你，你想瞞，我陪你瞞，但是姜玥，我不打算跟你一直扮演地下的關系，總要面對的。”

他的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

梁姜玥低聲說：“我知道……”

“嗯。”

“陸呈洲，我只是有一點點擔心，對不起，我一直這樣……”

“擔心我會不要你麼？”

“我是擔心我自己。”

擔心自己臨陣逃，無法面對陸家，面對自己的母親，但眼下況已經這樣了，再后悔也只能面對。

陸呈洲說：“那好，姜玥，如果到時候你覺得你承不住了，告訴我，所有我來理。”

臥室漆黑，梁姜玥只能音樂看清楚邊的男人，他高的鼻梁，五廓很深邃，特別立，好看，突然想起四年前剛出來的時候沒有完的那幅畫，是畫的他，四年了，一直沒有完。

“陸呈洲。”沒有回答他，而是喊他名字。

“嗯，我在。”

“我能不能畫你。”

“畫我？”

梁姜玥從床上坐起來，說：“陸呈洲，你跟我來一下。”

來到畫畫的房間，梁姜玥著腳踩在的地毯上，在幾個箱子里找出四年前的油畫，撕開保護，放在架子上，那是一副完到一半的素描畫，沒有上，坐在畫架前，烏黑的長發披在肩頭，垂在腰間，回頭看他，眼里閃爍著期待。

陸呈洲來到跟前，仔細看畫布上的畫，說：“你畫的？”

“嗯，沒有完，總覺畫不出來。”

“為什麼？”

“不知道，就是畫不出來。”

“你現在想怎麼畫我？”

梁姜玥期待著他：“怎麼畫都可以嗎？”

“小狐貍在給我挖坑？”

“沒有，我在和你商量。”梁姜玥是真的很想畫他，此時此刻，里的仿佛在燃燒，“什麼都不穿，可以嗎？”

陸呈洲挑眉：“模？”

“可以這樣說。”梁姜玥怕他覺得尺度太大，接不了，再三保證說：“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沒有關系，不過我答應你，畫了只有我一個人看，不會有其他人看，我……”

“這會話倒是多了，平時問你什麼你都不說。”陸呈洲調侃逗弄。

梁姜玥抿了抿，被說中了，有許的難為。

陸呈洲二話不說，當著的面解開睡的紐扣，出壁壘分明的線條和腹線條，他這些年一直有健，不會太夸張，很健康，比例極佳，后背還有幾道曖昧的抓痕，不用想是誰留下來的，除了梁姜玥，沒有其他人了。

完后，陸呈洲問：“我坐哪里？”

“你坐在沙發上吧，你覺得怎麼坐著舒服就怎麼來，不要拘謹，放自然點。”梁姜玥忽然覺得有點熱了，只敢用余打量他。

陸呈洲雙臂展開，搭在沙發上，兩條很自然分開，上真的很。

陸呈洲壞心眼來了，“姜玥，我都了，都犧牲到這份上了，你是不是也該陪我？”

整棟房子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不擔心會有別人進來。

梁姜玥聽懂他的話了，猶豫片刻，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

將房間關上，窗簾閉，徹底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梁姜玥展開畫布，輕輕咬了咬，重新拿了一副新的畫布，輕輕抿了抿瓣，觀察起他上的線條走向，畫過不男，只有陸呈洲能帶給巨大的震撼，這種覺很奇妙，帶給很多創作靈。

陸呈洲也在觀察，畫架擋住上半，他只能看到漂亮疊而坐的雙，腳趾瑩潤，皮白皙，在燈的照耀下，得像油畫里的公主，上每一都是心雕琢過的。

梁姜玥是第一次以這種形式作畫，很新鮮，也很刺激，很興很開心，手上忙個不停，照著男人起了草稿。

陸呈洲角掛著淡淡的笑，在看他，他也一樣，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眼神仿佛在說是在看自己的人，而他，是的男人。

時間在畫布上流淌而過，的筆下，逐漸將陸呈洲畫了出來，沙發是深調的，男人是暖調的，姿勢充滿原始的野，加上迸發的線條，無時無刻都在彰顯男人的雄荷爾蒙。

房間里有暖氣，真的不冷，而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陸呈洲好整以暇著，角一直掛著笑，漆黑的眼瞳仿佛開了無數次的車。

兩個小時后，梁姜玥放下畫筆，說：“休息一下吧。”

他一直維持那個姿勢也很累。

趕慌撿起睡套上，陸呈洲忽然走了過來，看到畫布上的自己，將人抱在上，他則坐在椅子上，問說：“不繼續畫了？”

服剛套上，說：“嗯，有點累了。明天再畫。”

“明天還要不要我當模特？”

“不用了，后面我可以自己畫了。”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梁姜玥也不好意思讓他繼續當模特，過程煎熬的，雖然激發了的創作。

“你之前畫過多個類似我這樣的？”

“以前畫過一些，不多。因為這種模特貴的，我沒那麼多錢請。”

“有多貴？”

“他們收費不便宜，看人。”男人有，人也有，年紀大的都有，是以藝的角度去畫畫的，腦子里沒有其他念頭。

和畫陸呈洲這次很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的驗。

這種驗讓瘋狂，心極其欣喜。

又擔心被陸呈洲知道心所想，覺得不太正常……

事實上，也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

“那我呢，你覺得我收費該多？”

梁姜玥眨了眨眼，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話，“市面上的價格來說的話，不便宜。”

他的材很好，臉也優秀，骨骼，比例，很適合畫畫。

陸呈洲挑眉：“那你喜歡麼？”

“喜歡。”如實承認。

“喜歡的話，以后你想畫，我就給你畫，但只能是你畫，也只能是你看。”

梁姜玥說：“你不怕我得寸進尺嗎？”

“你要哪種進尺我都可以。”陸呈洲一字一句告訴，“我會很配合你，姜玥。”

梁姜玥快聽不下去了，耳朵發燙的厲害，“不說這些了，我們睡覺吧，走吧。”

梁姜玥想從他上下去，卻被他抱起，回到臥室睡覺。

他從后抱著的腰，說：“不好意思了？”

“沒有啊。”梁姜玥小聲否認。

陸呈洲輕笑：“畫我的時候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梁姜玥輕聲否認。

“害了？”

“有一點點，第一次這樣畫畫。”

“喜歡麼？”

陸呈洲似乎想要刨問到底。

梁姜玥轉過，說：“陸呈洲，你別問了，睡覺吧。”

陸呈洲說：“好。”

他沒再逗。

第二天起來，陸呈洲一大早就在打電話，梁姜玥從他的只言片語里聽到他在聯系教堂那邊提前預約時間，要和過去辦場婚禮。

他是行派，說要辦婚禮就要辦。

梁姜玥有點張，等他打完電話，說：“可是我們沒有臉戒指都沒準備。”

“我準備了。”陸呈洲從他的大口袋里拿出一個戒指盒，鄭重到梁姜玥的手里，“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梁姜玥覺拿了燙手的山芋，遲遲沒敢打開看。

還是陸呈洲催促：“不打開看？”

梁姜玥咽了咽口水，打開一看，是一枚白的鉆戒，致不失典雅，在線下，婚戒發著璀璨的，愣了半晌，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不喜歡？”陸呈洲挑眉，“我讓人重新準備。”

“不是不喜歡。”梁姜玥搖頭，“你為什麼要送這個？”

“本來是想用做求婚的，現在給你也是一樣。”陸呈洲很自然的口吻說，跟問要不要吃飯一樣。

梁姜玥合上戒指盒，的防備已經徹底被陸呈洲撬開了，無法再阻止他的侵，只能接他。

梁姜玥放下戒指盒子，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吻上他的瓣，他當然不客氣承，摟的腰，抱起放在桌子上，他站在面前，毫不猶豫的侵，深深吻住。

周三這天，陸呈洲帶梁姜玥去了教堂做了簡單的儀式，簡單歸簡單，但儀式很重，最重要的是陸呈洲認真的態度，在牧師的見證下，牧師按照流程，詢問他們是否不論疾病或富有，都要彼此，他們倆毫不猶豫說是。

梁姜玥心尖得厲害，被陸呈洲吻住，心跳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在牧師的祝福聲下，兩個人換戒指，簡單的儀式算是完。

走出教堂的時候，外面白茫茫的一大片，雪下個不停，氣溫很低，梁姜玥哈出了口熱氣，很快飄散在空氣里，的手被陸呈洲握住，十指扣，寒風凜冽，可他的掌心溫熱。

梁姜玥回頭看他，真覺得很夢幻。

陸呈洲說：“傻了是不是？”

“沒有。”梁姜玥只是覺得很不真實，“覺像做夢。”

“不，你不是做夢，這都是真的。”

“陸呈洲，謝謝你。”

“謝什麼謝，還謝謝，胡說什麼呢。”

梁姜玥笑了下，說：“我謝謝你不好嗎。”

“不好，要不是天氣太冷，我想你穿婚紗嫁給我，不過可以，留到下次我們辦個真正的婚禮，記住了，姜玥，我會讓你穿著真正的婚紗嫁給我。”

陸呈洲神態極其認真道。

梁姜玥說真的， 真的心了，很雀躍的心，“好啊。”

他輕輕一笑。

兩個人相視一笑，去了附近的商場置辦生活用品，兩個人像尋常的一樣，回到家里，不想自己做飯，就出去附近的餐廳吃飯，吃完飯又去海邊看海鷗，吹著海風，看碼頭的帆船，那些帆船冬天不出海，天氣晴不定，等到來年開春了，這里會上演一年一度的帆船比賽。

梁姜玥跟他說這四年的所見所聞，當地的風土人，和國不太一樣的生活方式，這里節奏很慢，但是也卷，什麼快樂教育那是普通人家的家庭，上流社會的人并不比國卷。

陸呈洲問：“在這里有沒有到朋友？”

“有，但不多，大家都很忙。”出來念書不是朋友的，當然，不能排除有些留學生出來留學是朋友來的，每個人的生活圈子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只說自己的況。

“那個師弟，怎麼個事？”

“就追過我幾次，我沒有答應。”

“暫時放過你。”

夜幕降臨，碼頭燈亮起，溫度越來越低，風吹著臉頰有點疼了，陸呈洲打開大的領，將圈在懷里，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溫暖的暖氣驅散他們上的寒意。

陸呈洲掉大，泡上一杯熱咖啡，遞給梁姜玥喝，暖暖。

梁姜玥想了想，說：“你要幫我完剩下的畫稿嗎？”

陸呈洲點上一支雪白的香煙，說：“求之不得。”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陸呈洲一邊煙一邊讓繪畫，煙霧在他手指夾的煙徐徐飄著，很快消散在空氣里，他半瞇著眼，將煙送到邊，他低頭湊過去含住煙，臉頰微微凹陷，說不出的人，很要命的那種，梁姜玥看得有點走神。

梁姜玥吞了吞口水，抿了抿，繼續認真繪畫。

一支煙完，他又點上一支煙，薄咬著煙，似乎被煙熏到眼睛一直瞇著，他了口，之后沒再了，煙夾在手指間，盯著梁姜玥的眼神卻充滿侵略和占有。

這次繪畫又持續了兩個小時，梁姜玥放下畫筆，深深吐了口氣，說：“好了。”

陸呈洲將煙丟進煙灰缸里，起走到跟前，再次欣賞畫作里的自己，笑了一聲：“煙也畫上去了？”

“嗯，這樣更好看。我給它取名字《煙的男人》。”

“那不就是我？”

“是啊，總不能《陸呈洲》吧。”

梁姜玥眼眸彎象牙，很滿意自己的這幅作品，只是不能公開，自己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