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愈發肯定陸呈洲和梁姜玥之間有貓膩。

“阿姨。”華臻禮貌喊人，“我有事想找您聊聊，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吧。”

陸夫人姿態高昂，沒有正眼瞧華臻一眼，“不必了。”

“阿姨，我想聊的是呈洲和姜玥的事，您真的不想知道他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嗎？”

陸夫人沉，“你想說什麼？”

“不瞞阿姨說，其實我也知道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心里都清楚。”

華臻步步，分文不讓，明白自己的境，反正從陸呈洲那是不可能了，陸呈洲向來說一不二，不會原諒就是不會原諒，不過沒關系，只能另辟蹊徑，從陸夫人這里手。

華臻不是會服輸的格，對陸呈洲有錯，但不甘心，一切起因是因為陸呈洲對不關心，疏忽照顧的，這四年，已經過得很煎熬了，也很疚，是陸呈洲太狠，不給一條活路……

“你知道什麼？”陸夫人眼睛微瞇，眼神嚴肅。

“阿姨，您今天是來確認呈洲有沒有和姜玥在一起的，我說對嗎？”

陸夫人喜怒不明，卻沒說話，似乎在等的下文。

“您別怪我不懂禮數，說話沒大沒小，這種時候了，我只能跟您坦白我所知道的，呈洲和姜玥的的確確在一起了。”

華臻說著說著自嘲一笑，“四年前，他們其實就已經不請不白了，姜玥年輕，男人的審都是一致的，永遠喜歡年輕漂亮的，而我，確實比不上姜玥。”

陸夫人心底跟明鏡似得，門清，“華臻，飯可以吃，話不能說，你有證據？”

“阿姨，您不要自欺欺人，您知道的額，我也知道，到時候傳開，對陸家對呈洲會造不好的影響，尤其是是叔叔的份，要是被競爭對手得知可以用來大肆做文章。”

華臻沒了平時那麼尊重陸夫人的態度，揚起下，姿態高傲，“叔叔工作繁忙，應該不想再被負面傳聞影響吧？”

陸夫人看出華臻的話里有話，“華臻，你在威脅我？”

“阿姨，您誤會了，我不敢，我在闡述事實而已。”華臻捋了下臉頰旁的碎發，“我知道阿姨現在看不上我家，我父親現在退休賦閑，人走茶涼的道理我懂，但是我父親桃李滿天下，不人脈都有我父親的學生，親戚，同僚，再怎麼著，多有些人念及舊，給我父親一點薄面。”

陸夫人喜怒不明，“華臻，看不出來，你心思還重，真敢說啊。”

“阿姨，您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呢，就是念及和呈洲這麼多年，我不想放棄呈洲，您也不想看到呈洲和您家的養有什麼私吧，這個圈子，人言可畏，而且我記得姜玥的母親應該還在吧，要是被母親知道，兒被……”

華臻嘖了聲，后面的話沒說下去，“不用我說得太直白，阿姨什麼都明白。”

陸夫人剛和陸呈洲不歡而散，吵了一架，心正煩躁，這個華臻又來說了這麼一番話，明里暗里威脅，陸夫人又不是好脾氣的人，更不會被著鼻子走，便說：“華臻，你還是太年輕，不懂這行的門道，你父親有人脈，我家沒有？笑話！”

陸夫人驕傲一世，除了生了一個反骨仔不聽話，還沒有人敢騎在臉上為所為。

華臻到底年輕，氣勢不如在權貴場上浸yin的陸夫人，氣勢上輸了一截，強裝著鎮定說：“阿姨，我沒有那個意思，是您誤會了，當然，論閱歷，我比不上您，但時代在變化，有些規矩已經被時代淘汰了。”

“華臻，你能說會道，伶牙俐齒，阿姨以前倒是沒看出來，小瞧你了，所以呢，你想嫁進陸家，當呈洲的太太？”陸夫人不妨直說，

“我們陸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隨隨便便進來撒潑耍橫，我的脾氣不好，眼里容不下一粒細沙，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的人進家門！”

“私生活不檢點”幾個字到華臻敏的神經，的臉瞬間一陣青一陣紅。

“阿姨，剛剛您說的那句話我還給您，話不可以說。”

“你敢做還怕人說？還是你以為誰都不知道？ 真大的膽子，都騙到我頭上來了！”

華臻否認，“阿姨，我沒有騙您。”

“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我把你當年在北城的就診記錄甩你臉上？！”

華臻徹底無話可說了，但心底還是不甘心。

陸夫人本就煩躁，被華臻這麼一弄，更沒了耐，“還好呈洲堅持要取消婚約，我們家差點著了你們的道！”

華臻再沒了什麼話語。

陸夫人最后一次警告：“你敢做初一，我做十五，一報還一報，敢在我頭頂拔，你掂量掂量你自己多斤倆。”

說完，陸夫人冷哼一聲離開。

華臻站在原地，被不敢的憤怒濃烈席卷著，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心里恨恨想著，好，既然對不仁義，那就別怪翻臉無了！

……

房間里，梁姜玥又被陸呈洲按在桌子上欺負，拒絕不了他，被他扣后腦勺，又掐腰，吻得又兇又狠，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至于航班的事，梁姜玥都沒空想了。

還是陸呈洲占盡便宜了，說：“我帶你去黃城，查不到你的機票，騙說你走了。”

“你陪我去黃城？”梁姜玥很震驚，“不要了……”

“有什麼不行的，我這麼見不得人？還是你現在想吃飽了就甩了我，嗯？”

“我不是……”

“什麼不是，口是心非，你心里怎麼想的我會不知道？”陸呈洲摟著的腰，手掌往下的，惡狠狠的，蠻勁很大。

他不止一腱子，還有使不完的力。

梁姜玥是真怕了他，昨晚那陣浪還沒過去，還有點不舒服，趕拒絕：“我、我需要休息，你別那樣了……”

陸呈洲攢眉頭，“不舒服麼？”

“不是。”梁姜玥的臉頰微微泛紅，“你別問了。”

不想回答又不知道怎麼應付，只能請他別問了。

陸呈洲記得以前痛經很厲害，不太好，吃得，又瘦，現在還是一樣瘦，只是氣不錯。

“要是不舒服，別藏著掖著，盡管和我說。”

“我會的。”

“你肯定不會的。”

“……”

陸呈洲：“被我說中了。”

梁姜玥不想和他拌，說又說不過他，也沒他會耍流氓，和他的臉皮比起來，臉皮是真的薄。

是不是男人天生像他這種。

梁姜玥沒有經驗，除了陸家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心里有他，看不見第二個人，和江津南談，是迫于陸家的安排，沒有選擇的權利。

真正意義上，陸呈洲是第一段，真正意義上的。

陸呈洲打了電話出去，讓人安排去黃城的事宜，隨即幫梁姜玥收拾行李箱，梁姜玥洗手，都沒有辦法，陸呈洲手腳麻利，很快就搞定了。

他們是晚上退房離開的。

晚上風很大，很冷，刮骨頭似得。

陸呈洲攏梁姜玥的圍巾，把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出一雙眼睛，車子很快來了，許江下了車幫忙將行李放上車，陸呈洲打開后座車門，對梁姜玥說：“上車吧。”

梁姜玥矮上車，坐在里面，陸呈洲隨即上車，等到許江上車開車走了。

梁姜玥心里還是忐忑，但是沒有辦法，很想去見母親，這麼多年沒見，母親不愿意聯系，怕連累到，也是沒有辦法了。

車里很安靜，大概也要三個小時車程，陸呈洲握住的手，湊過來溫詢問：“要是困了睡會。”

“嗯。”

“別怕，說了，有什麼都有我。”

梁姜玥忍不住開玩笑說：“要是有一天真到所有人都在對立面，你不怕嗎？”

“我就怕你甩了我。”

“……”

車里還有其他人在，陸呈洲卻跟沒事人似得，握住梁姜玥的手沒有松開，“許江是自己人，不用拘謹。”

頓了頓，說：“還記得許江吧？之前見過。”

“我記得，沒有忘記。”

梁姜玥是記得的，跟他相關的事，在過去這幾年時間里，沒有一刻是忘記的。

“意思是也沒有忘記我。”

陸呈洲又湊過來，眼窩含著笑，眼眸漆黑，眉骨凌厲，他突然湊近，梁姜玥漂亮的黑瞳孔微微了一下，心跳越軌，說：“不是……”

“不是就是沒有的意思。”

梁姜玥手指揪著，“你話好多。”

陸呈洲：“……”

倒是開車的許江噗嗤一聲笑出來，陸呈洲眼刀子立刻掃向許江，許江忍了再忍，幫陸呈洲找補一句：“四，您話其實不多的。”

“沒你說話的份。”陸呈洲無語極了。

梁姜玥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說，說：“我的意思是……”

“得了，我知道，你嫌棄我話多，話你才喜歡？”

梁姜玥：“……”

陸呈洲角彎了再彎，“還不是你話，什麼事都憋心里，為了哄你，我只能話多。”

梁姜玥抿，“抱歉。”

“怎麼了，又跟我道歉。”陸呈洲故意逗上癮，就喜歡逗。

“不該說你話多。”

“說就說了，又沒什麼，對你，我話是多的。”陸呈洲收斂了，“好了，休息會，到了喊你。”

黃城距離還是有點路程的，還得過碼頭，車子直接開上游，等的時候長的，梁姜玥醒了幾次，陸呈洲在看手機，屏幕打在他臉上，剪切出廓的影，他側過頭來，被逮了個正著。

陸呈洲輕笑，“看多久了？”

“沒看多久。”梁姜玥收回視線，看向車窗外，沒什麼好看的。

“怎麼不看了？”

“沒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好看的你剛看得那麼迷。”

梁姜玥：“……”

許江忍不住了，說：“老板，您別逗梁小姐了。”

陸呈洲著輕笑，暫時收斂了，說：“不？”

“不。”

許江說：“到黃城也得十一點多，車里有點臨時，可以吃一點。”

梁姜玥說：“我不的。”

陸呈洲應了聲，“我知道，你不，你什麼時候過，跟貓似得，吃一點就飽了，怪不得那麼瘦。”

梁姜玥選擇安靜。

陸呈洲握的手，放在邊輕吻，“了告訴我，我讓許江找地方吃飯，別跟著我苦，又瘦幾斤。”

“我會說的。”

陸呈洲說：“睡吧。”

梁姜玥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車只有導航的聲音偶爾響起，像是催眠一樣，梁姜玥睡得很沉，陸呈洲怕，將的頭靠在自己肩膀，微微調整好姿勢，讓睡得舒服一點，睡得很，看來是真困了。

抵達黃城剛好過晚上十一點鐘，許江先找地方住，車子停穩，梁姜玥還在睡覺，沒有醒，陸呈洲跟許江比了個手勢，讓他拿證件進去辦理職，許江熄了火，小心翼翼下車，關門作放得非常輕。

陸呈洲安靜觀察梁姜玥的睡姿，睡得是真的，看來昨晚把累壞了，外面的燈照進車里，的睡容恬靜，也很溫，他很這短暫的時間，起碼不會口是心非，還嫌棄他話多。

他話哪里多，還不是為了，小沒良心。

過了會，梁姜玥了一下，慢慢醒了過來，眼皮沉重，緩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慢慢坐直，了眼睛，陸呈洲問：“醒了？不？”

梁姜玥懵懵看向他，搖了搖頭，“到了嗎？”

“嗯，時間太晚了，今晚先住酒店，明天再去你家。”

“已經到黃城了？”

“嗯，已經到了。”

梁姜玥看向車窗外的景象，“許、許江呢？”

“去辦住了，走吧，這麼累，先去房間休息。”

陸呈洲打開車門先下了車。

梁姜玥都麻了，下車的時候差點踉蹌一下，被陸呈洲抓住手臂，這才沒有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