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婉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時明顯耳鳴了下，有那麼幾秒覺周遭的聲音好像都聽不到了一樣。

【外婆走、走了？上次去南城...不是還好好的嗎？】

外婆這些年除了雙有些風關節炎，上也其它沒啥太大問題。上次結婚時去南城也就才兩個多月前的事，怎、怎麼會突然就走了？

楚軍在那嘆了聲，聲音有些哽咽：【今天中午吃完飯媽說想睡一覺，我跟你舅媽就把弄好睡下了。其實平日里沒有睡午覺的習慣，當時我還覺得有些奇怪，覺得是不是了秋稍微疲倦點。結果等下午見老不醒就去看了下，才發現已經...已經走了一會了。】

舅舅在講這些話時，姜婉婉也明顯能聽到聽筒那端傳來了許多人的哭聲。

楚軍深吸了口氣，安著外甥的同時也好似在安自己。

【媽年紀大了，這些年在我這也還算過的舒心，這麼安安靜靜的走了...也、也算是件喜事。婉婉啊你也別太傷心了，也算是看著你順順利利考上大學又嫁人了，至、至到那邊去跟你媽也都能放心。】

楚軍說到這已經有些泣不聲，開始捂著眼抹起淚來。

姜婉婉這會僵直地坐在車里，外面秋濃烈，按說車的溫度也算不低，可是渾卻忍不住哆嗦起來。

這是第二次直面親人的死亡。

頭一次是媽媽，而這次是媽媽的...媽媽。

張了張發現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般，好半天才能發出聲音：【好......舅舅我知道了，我待會看、看看怎麼盡快去南城。】

楚軍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這事要不要告訴你爸一聲？】

姜婉婉吐了口的長氣，【不用，他也不會去的，因為他兒子也快不行了。】

*

掛完電話后，一時間竟有那麼十幾秒的恍惚，頭腦好似于個很空白的狀態。

這時突然有人在敲左側的玻璃窗，愣愣地側眸一看發現顧珩傾著腰站在外面。而外面的人也發現了的不對勁，直接打開車門。

“怎麼了？”顧珩一手搭在車門，一手搭在車頂，將子往車稍稍探了些。

姜婉婉仰頭看著他，眸里難以抑制的滿眶眼淚在此刻快速下，抱著男人的腰埋頭在他前。

“外婆...外婆走了......”

顧珩聽完也是為之一頓，這才微抿薄，抬手著的后腦安起來。

二人就這樣抱著彼此，無聲相伴了許久。

等姜婉婉緒緩和得差不多了，這才讓李特助開著的車，夫妻二人則坐著顧珩的車回庭花園收拾了點簡單的行李。

在車上顧珩順道打電話給了父母，讓他們帶著顧溫明天再去，他跟婉婉就先連夜過去幫忙。

因事發突然，私人飛機申請航線沒那麼快，書王浩便幫二人買了最近時間的高鐵票，到了南城那邊也安排了專車和辦事人員負責接送。

兩個小時后他們坐在商務座里，姜婉婉偏頭著窗外正疾馳而過的黃昏景，神淡然。

顧珩將保溫壺里的水往小杯子里倒了半杯，又加了點純凈水進去遞給，“喝點，你剛哭了那麼久，得先把自己照顧好，不然外婆走的也不放心。”

提到外婆姜婉婉才轉臉，垂眸看了下他手里的水便接過喝完。

顧珩把水杯放到隔板上，將的座椅調了半平躺狀態又把毯蓋好，然后傾了下吻了吻的額頭。

“你先睡會，等到了我再你。”

姜婉婉側著子蜷在質沙發上，拿手枕著臉看向邊一直在照顧自己的人。

“謝謝......”

聲音很輕，可能因為這短短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聽起來很是虛弱無力。

顧珩忍不住了的臉頰和頭發，黑眸里泛著心疼，微微勾起角嗓音低啞的朝淡淡笑了笑。

“乖，以后包括現在一切都有我陪你，不用太過擔心好不好？”

一時間姜婉婉頭發熱到難以開口，泛著的雙眼再次涌出霧氣，極輕極輕地‘嗯’了聲，這才伴著眼淚落慢慢闔上了雙眼......

*

等他們到了南城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二人沒有去舅舅家而是直接去了殯儀館，接下來的幾天都是要在這里進行追悼儀式。

姜婉婉看到外婆像時一路克制的心再也忍不住，尤其當舅媽哭著把孝服穿在上時，二人更是只能抱著彼此哭得不能自已，也穿上孝服的顧珩在旁邊默默陪著。

直到收拾好心，姜婉婉才開始在旁邊跟著舅舅家的表弟守起了靈。顧珩則早早調了分公司幾名下屬過來，跟著楚軍在忙前忙后幫忙招待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

之前他跟姜婉婉結婚因為一直沒有公開辦酒，很多親戚起先并不知道這個高大帥氣陌生男人到底是誰。后來在楚軍一次次的介紹下，這才知道姜婉婉已經結了婚，這是他的丈夫。

只是在今天這個場合下，大家也都不好八卦什麼，只是彼此點了點頭簡單招呼了兩句。

翌日深夜。

姜婉婉空去了趟洗手間準備回前廳，經過一個樓梯間過道時發現舅舅正坐在地上煙。

“舅舅，您要不要先去睡會？”說完往楚軍旁邊走去。

楚軍看到來正煙的手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復雜，但很快就把剩下的半截煙扔到腳下踩滅。

“你來的正好婉婉，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姜婉婉也干脆坐到他旁邊的地上，二人面朝著樓梯間并肩坐著：“怎麼了？”

楚軍定定看著外甥眼里也是難掩欣，“這次你跟小顧回來幫忙都辛苦了，等明天外婆下完葬你們在家里休息下，再回京都。”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舅舅，那您剛說是有什麼事要問我的？”

這時楚軍腦海里想起早上自己單位領導帶著職工代表來吊唁，等結束后他去找人拿東西，無意中在角落里聽到了領導跟顧珩講的那些話。

原來當初他在公司當生產科的科長那麼久，那突然得到的一紙調令，接著這幾年又一路升到了現在的正。

實際......都是跟外甥和顧家潤京集團有關的。

楚軍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婉婉啊，謝謝你這些年讓小顧在背后幫我那麼多，你其實也可以早點跟我說的。”

“幫您？我、我們幫您什麼了？”

“大概六年多前我的那份升職調令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小顧他才在背后幫忙的麼？”

這話讓姜婉婉直接愣住。

六年多前？可那會甚至跟顧珩還不認識......

不對，等等！

姜婉婉此時的腦子里突然有幾件事產生了某種聯系！

——小劇場分割線——

作者：采訪下老顧同志，你那漫長的卑微暗你家婉婉小朋友很快就要知道了，張不？

顧某人：不會。

作者：哦，那你耳朵怎麼好好紅了？

顧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