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回到一樓,剛要離開,就聽到有學生在說林靜文的事,他有些好奇,不停下腳步聽一聽。
“聽說這的老板英語很厲害,可以和外國人無障礙通,真的假的啊?”
“是真的,老板英語說的很溜的,我天天來這看書,我經常聽到和邱教授用英語對話!”
“那真是厲害!我聽這服務員說老板高中都沒上,就下鄉過隊了,也沒考上大學,怎麼這麼厲害了。”
“人家努力啊!好多人都問怎麼學的,就說記英語單詞就行了,就和咱們記住漢字一樣,也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就是記,背,讀,聽說老板都可以自己看英文原籍書了。”
“哇!厲害!厲害!”
李安平越聽,臉上的表越震驚,他很想沖那兩個學生說不可能。
可他想到剛才小包間里的那些書,想到林靜文現在自信大方的氣質,李安平又知道這應該是真的。
才離開半年,竟然就長到這樣的地步了?!
李安平覺得不可思議,他甚至在想林靜文有這麼聰明嗎?為什麼以前不覺得。
李安平難以理解,只是靠努力,就能走到這一步嗎?
靠努力不行,靠的是非常努力,而且是日復一日的堅持,堅持,還是堅持。
那是因為李安平不知道現在的林靜文有多麼的努力!
在最開始的兩個月,林靜文剛開始學英文,就每天記四十來個單詞。
如要要融會貫通,學會使用這些單詞,有深刻印象,其實每天都要花費三四個小時記憶背誦,還要見針地學習。
所謂見針,就是騎車的時候想,刷牙的時候想,面團的時候想,睡前躺床上想,時時刻刻都在想。
能做到這一點,也是因為沒有什麼煩心事,也沒有什麼讓煩心的人,所以,林靜文除了工作和基本社以外,基本所有的力都放在了學習上,重點是學英語上面。
后面這三個月,林靜文有英語基礎后,就要求自己每天記七八十個單詞了。
也因此,現在的英語詞匯量已經有一萬多個了。
也是這個月開始,林靜文開始看經營管理類的英文原籍書,不斷地鞏固運用英語,還有邱教授這個好老師從旁邊解,的進步更是飛速。
再過一兩個月,林靜文都可以從事相關的翻譯工作了。
其實林靜文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做到這一步,除了的努力,也有時間,更離不開邱澤這個老師在旁邊的悉心指點。
因為邱澤給推薦的每一本書,都是最適合的,幾乎沒有讓走任何彎路,在日常流中,還會及時給解答各種疑。
有這麼個好老師在,笨鳥只要努力了都能先飛,更何況林靜文其實并不笨。
當然也不是天才,就是普通人,智商正常而已,自己努力,又有人幫助,就能往上爬。
要是沒有名師幫助,每天忙于生活瑣事沒時間學習,還被每天打謾罵,也沒辦法提升自己。
李安平聽著這些學生議論,還聽到有人說佩服林靜文,要以為榜樣,這心里不由更復雜了。
李安平不傻,他這次過來,再次認識到了林靜文的巨大變化,也開始承認,開始接這種變化。
他又何嘗不欣賞這樣的林靜文!
只是,他更清楚,他很難再像之前那樣拿和控制住,所以,他忍不住就想把從上面給拽下來,想要繼續貶低,想要一頭!
若是不行呢?
看著這麼好的林靜文,李安平說是后悔不甘心,說是想再占點便宜也好,他是越來越放不下了。
-
李安平心沉悶地離開了飯店,騎著自行車沒走多遠,居然巧合地上了周心萍!
不過,周心萍沒看見他,因為正攬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胳膊,笑的又甜又,眼里都是那個男的。
李安平見倆人走個路都膩歪的不行,頓時憤怒不已,覺得自己頭上又被安了一頂綠帽子!
可實際上,是他先找了個新媳婦夏草,而且,這幾個月沒找過周心萍了。
人家周心萍再找個男人傍上,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可李安平還是覺得周心萍應該乖乖地等著他,等他偶爾有時間了過去和好上一回。
其實這個想法,李安平這兩天就有了啊!
他已經不想夏草了,因為他覺得夏草臟了,不知道和多男人睡過了。
他現在就把夏草當保姆,指使干家務活,給自己洗服洗做飯什麼。
可是,還沒等他去找周心萍,他就發現周心萍有新的相好了!
太氣人了!
李安平氣地使勁撥響了自行車上的鈴鐺。
叮鈴鈴!叮鈴鈴!
鈴鐺頓時響了起來,聲音很大,自然就引得周心萍和那個男人朝他看了過來。
李安平瞪著眼,憤怒地看著他們,子前傾,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像是一頭準備攻擊的憤怒公牛。
“萍兒,你認識他?你之前的相好?”那男人問周心萍。
“哪有啊,不用管他,就是個傻瓜加神經病。”周心萍看了一眼李安平,就一臉不屑地說道。
男人一看的表,就知道說的是真話,也就不把李安平給放在心上了。
被人鄙視瞧不起,能是什麼男人啊!
倆人就這麼看了一眼李安平,都沒給他打招呼,就直接走了,將他無視個徹底。
李安平看著兩人的背影,氣地呼哧呼哧氣,可也忍住了,沒有沖上前去質問。
因為那男人壯實的,他害怕,怕對方會揍他。
-
李安平心更不好了,他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他媽上次暈倒了,做了個檢查,他因為上班,一直沒有去拿,今天正好得空了,去好好問問醫生。
等到了醫院,醫生拿出報告,皺著眉頭,沖李安平開口說道,
“我們檢測了你母親的,發現里面有殘留的一些安眠藥的分,你母親有失眠癥狀,平日里需要服用安眠藥嗎?”
“當然沒有了!”李安平震驚了,跳腳地喊道,“怎麼會有安眠藥?誰給吃的?!這,這會不會死人啊?!”
醫生都被他給嚇了一跳,趕安他,
“同志,你別張,一定劑量的安眠藥不會死人的。不過,如果不是你母親主服用,你也不清楚誰喂給的……
你其實可以選擇報警查清楚,因為安眠藥多了,確實很危險,副作用也大的。”
李安平神懵懵地點了點頭,腦子里已經鎖定了懷疑對象,就是夏草!
他到底娶了個啥玩意回來啊?潘金蓮嗎?!
不給他戴綠帽子,還給他媽下安眠藥!
是不是哪天,也會端著一碗藥給他,笑瞇瞇地說大郎,不,是安平吃藥了,然后毒死他!
李安平想到這里,害怕地渾打了個哆嗦,臉煞白煞白的。
離開醫院的時候,李安平的雙都是的,嚇的,也是后怕。
他現在越想越害怕,甚至都不想榨折磨夏草了,只想把給弄走!
報警抓?!
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萬一傳出去,說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怎麼辦?他的臉就丟大了。
李安平思來想去,都沒想到一個最合適的辦法,而且,他滿腦子都是各種質問。
到底怎麼敢這樣做的?!
不怕死人嗎?!
怎麼那麼狠那麼黑的心腸啊?!
-
李安平騎著自行車回家,腦子里糟糟的,想了一路了,他還是沒想明白。
他是把這件事給鬧大,甚至把夏草給送公安局還是私下里找夏草質問,警告,威脅一番。
要是送公安局,先不提肚子里的野種還能不能打掉了,不就沒有人給他洗干活了,他那五百塊錢就這麼白花了?!
要只是警告,萬一夏草惱怒,懷恨在心,下次直接在飯菜里下農藥或是老鼠藥,直接毒死他們一家怎麼辦!
李安平想到這,就渾一個激靈,覺得不能再想那五百塊錢的彩禮錢了,還是保命要!
夏草都敢給他媽下藥了,說什麼都不能留了!
李安平騎到家里了,也想明白了,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夏草給抓起來或是把給攆走!
“哎呦,李老師回來了啊,恭喜啊,這麼快就抱上兒子了。 ”
“李老師就該早點找個新媳婦的,這不是剛一結婚,就懷上了……”
李安平一回到巷子里,鄰里鄰居地看見他,立刻就笑著沖他打起了招呼,恭喜他要當爸爸了。
李安平聽了這話,笑也笑不出來,可不笑,更不像話,最后還是只能勉強地堆起笑容。
同時,他在心里罵罵咧咧,都讓夏草不要往外說懷孕的事了,也給說了前三個月不穩當,最好不要往外說。
可是,怎麼還說了!
李安平不得現在沒人知道呢!
被人知道了,他就要被別人恭喜,可實際上呢,是往他的心口刀子啊。
李安平趕回了家,可到了家,就發現家里也一堆人!
原來是夏草的娘家媽和大哥來了,說是來看看,又聽說懷孕的消息,就高興地多說幾句話,還沒走呢。
李安平看見他們,臉扭曲了一下,生生出了一抹笑,
“家里沒住的地方,這時候再不走,可就沒公共汽車了,要不怎麼都要留你們吃晚飯的,再住上一晚的。”
“沒事,這個點也趕不上車了,我們晚上去招待所住一晚就行。”夏紅軍笑著說。
李安平一聽他們這是要留下的意思,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可到底他自己也要臉面,沒再說難聽的。
可是,他把手揣兜里,那張化驗單,已經被他的皺的不行了。
現在說?
不行!
夏草的大哥和媽媽都在,他們一準護著,甚至可能打自己,畢竟夏草現在懷孕了。
李安平看看夏草,再想到大家說起夏草懷孕的態度,忽然意識到,夏草懷孕了,就是有了免死金牌啊!
他如果把懷孕的夏草給告了,讓公安把給抓起來,只要別人認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這麼做就是無無義啊。
畢竟他媽也沒出事,就是睡的有點多。
夏草可能也沒有那麼壞的心思,只是不想聽他媽罵人而已。
李安平想想就知道大家會怎麼說,怎麼勸,這一套,他太悉了!
“媽呢?怎麼沒在啊?”李安平問夏草。
“在屋里睡覺呢。”夏草說。
李安平一聽睡覺,就差點要破防!
夏草肯定又給他媽下藥了!
“媽怎麼又睡覺了!這麼能睡,子一定出事了,我還得帶去醫院檢查檢查。”
李安平攥攥拳頭,沖著夏草道,
“媽這麼能睡,你該不會給媽吃了什麼東西吧?”
“我能給吃什麼啊!”夏草低下頭,很委屈地捂著肚子說,
“我都懷孕了,媽還讓我干重活,還罵我,怎麼能這樣呢,不疼我,也得疼孫子啊!”
李安平,……
啊啊啊,這個賤人,還倒打一耙,他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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