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恍然大悟的樣子，“確實很有緣分的樣子，那加個微信不過分吧。”

“……”

林疏棠認命的拿出手機，沈肆心滿意足的加上后，開始吃飯。

飯吃到一半，林疏棠聽到隔壁有靜，借著去洗手間的空檔，來到青云閣。

敲門后，對方讓進去。

周廷山懷里坐著兩個旗袍子，材妖嬈娉婷，長相也是一絕。

“周總，您好，我是簡創的總裁林疏棠，請問您有沒有時間……”

“簡創是吧。”對方打斷的話，瞇著眼，肆無忌憚的在段上打量，“沒想到簡創的新任總裁這麼漂亮啊。”

林疏棠臉上是公式化的笑容，“我也沒想到德林新任總裁，這麼有格調。”

“有眼。”周廷山了，“你來是要找我說合作的事兒吧，能進來這地兒，還有能耐的，不過來了也沒用，你們公司不符合我的預期。”

林疏棠，“德林和簡創合作八年，早已有了別的公司沒有的默契，周總這話未免太過武斷了。”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面前，“周總不妨看完這份新的設計企劃書再說。”

周廷山譏笑，“林總，兩家公司先前合作八年，難道你不知道其中原因？當初是顧在其中牽線，才促兩家合作，可是現在，你被顧言卿踹了，這合作當然也就沒利可圖了。”

揚手，文件丟回到腳邊。

周廷山沒有看的打算。

林疏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彎腰撿起這份文件。

這八年來顧言卿在兩家合作中其中扮演的角，確實不知道。

而宋柏東怕是早就知道德林解約的真正原因，才故意撂下那話。

他篤定沒了顧言卿，拿不下德林。

“林總，別說我太無，你我都是商人，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利益，從前有顧家，德林才會賣你們簡創的面子，否則簡創在這一行，確實沒什麼競爭力。”

沒了顧家給的好，德林大可以選擇更劃算的設計公司。

林疏棠住文件的指尖泛白，“周總，簡創立也有五十年之久，市中心最奢華地段的播廣告大多出自簡創，這不是單憑你一句話或者誰的面子就能抹去的績。”

面不改，“簡創不缺德林一家的合作，但德林沒有簡創，會是德林的損失。”

林疏棠的強勢，倒是讓周廷山另眼相看。

他想了片刻，開口，“其實繼續合作也不是不行。”

指著桌面上的酒，“那要看看林總的誠意。”

酒不多，但都烈的。

昨天傷了胃，剛才又吃了東西，喝完怕是又要吐。

但德林的案子，必須拿下。

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喝，后背忽然傳來一陣溫熱，接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了的手腕。

力道不重，但能輕易阻止。

“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孩子喝酒，土不土啊。”

沈肆懶懶地傾下來，這個作，分明不曖昧，卻幾乎從后抱住了。

林疏棠覺手腕被燙了一下，迅速的回。

直起時，沈肆已經先一步站定在邊，一派閑適慵懶的模樣。

周廷山目在他上打量，“你又是誰？”

沈肆八年沒回國，再加上周廷山也不進他的圈子，不認識正常。

不等林疏棠回答，沈肆笑了，“周總是吧，好大的面子，讓誰喝酒就喝酒，也不怕就喝多醉了再得罪什麼人。”

周廷山瞇了瞇渾濁的眼，“林總，你這是要帶人砸我場子？”

林疏棠按住沈肆的胳膊往后拽。

沈肆低頭凝著的手，很白、很細，此刻搭在他胳膊上。

絕配。

聽見說，“和他沒關系。”

周廷山算是看出來，“林總和顧分手后，這就迫不及待的就找了個小白臉？這小白臉英雄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英雄救是吧，不喝，你來喝啊。”

沈肆輕‘嘖’了聲，“我怕我喝了這酒，哭得可就是你了。”

“哎呦，這小白臉放狠話還厲害。”

周廷山夸張的大笑，“我好怕怕哦，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在他邊的兩個人也跟著笑。

沈肆的臉微沉，林疏棠低聲，“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小肆爺，你先出去吧。”

“他都罵我小白臉了。”這關系大了去了！

林疏棠，“可我要和德林合作，我不能得罪他。”

稍稍湊近，那子清新的柚子香味就襲來。

沈肆抿了抿角，眼底剛凝聚的戾氣，頓時散了個干凈。

“那行吧。”勉為其難的。

他拾起那酒杯，掠過周廷山那猥瑣的樣子，“我替你喝。”

林疏棠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三杯下去。

喝完對說，“算你欠我個人。”低頭，“以后要還的。”

林疏棠不想和他扯上關系，誰知道他喝得這麼快！

周廷山打趣，“小白臉還烈啊。”

沈肆喝完，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胃里火辣辣的。

算了，看在林疏棠的面子上，他當一次小白臉，也不是不行。

事到如今……林疏棠吐出一口氣，把文件重新遞給周廷山。

“周總，現在你可以看看這份文件了嗎。”

周廷山示意坐下，這次翻看文件看了看，越往后看眉頭皺得越。

不得不說，簡創有兩把刷子。

“林總，你這方案雖然符合我的預期，但是價錢方面……”周廷山說白了，“砍一半預算我都給不了。”

什麼給不了，就是不想給。

林疏棠也看出來了，“周總，我要請的是國風著名大師林金澤，他的一幅畫就不止這個數，更別說請他老人家出山參與設計，一旦宣傳出去，這對德林來說就是免費的宣傳。”

“這些我都不管。”周廷山敲了敲文件，“我只能給這個數。”

出兩手指，“而且我就要林金澤參與設計。”

這副無恥的臉，要不是不想讓宋柏東有可趁之機，林疏棠恨不得把桌子上菜，全倒扣在周廷山謝頂的腦門兒上。

什麼也沒說，只是吩咐侍從，“麻煩幫我拿兩瓶這里最便宜的酒。”

周廷山皺眉，“林總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不配喝貴的酒？”

林疏棠笑笑，“周總，都是酒而已，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貴的代表份地位，代表價值，更代表這是一瓶好酒，而便宜的……”

說著，他慢慢品出來味兒來。

這人點他呢。

林疏棠順著他的話，“您說得對，便宜沒好貨，貴的自然有貴的價值，德林這麼大的公司，若是被人知道只拿出那麼丁點兒預算來做設計，怕不是要被業界人恥笑議論，您說呢？”

周廷山陡然陷沉思。

沈肆細長的手指攥著酒杯往邊送，臉上含有笑意。

原本手機里敲給助理的那些字，逐個刪除。

打算幫一把的，可誰知道，自己就能逆風而行。

半晌過后，周廷山拍手鼓掌，“林總，不長得漂亮，頭腦厲害，皮子也利索。”

把邊的人推開，瞇著眼看，“難怪當初能被顧看上。”

就是不知道顧言卿的人，是什麼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