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
“我已經放了你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奚妍笑的格外險,環顧四周,很是滿意。
江天晴皺皺眉頭,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話鋒一轉,問道。
“頌寧呢,你把帶去哪兒了?”
“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里來?”
以為奚妍是想要用頌寧威脅自己。
奚妍挑眉,眼底一抹寒氣。
“啊,你放心吧,以后會很好。”
“像你以前過的日子一樣的好。”
眼神輕佻,漫不經心,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江天晴要起,手剛到床,無力,又再次摔在地上。
“你......你不要頌寧。”
“有什麼怨言就沖著我來,跟你從未有過恩怨。”
奚妍搖搖頭,覺得把蒙在鼓里,一點意思都沒有。
一步步朝著走過去,彎腰,俯,在的耳邊說。
“啊,是跟我沒有恩怨。”
“不過,從今往后,就是一路人了。”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的。”
嘲諷的笑了笑,都死到臨頭了,還姐妹深呢。
那個小丫頭可一點都沒把當作姐姐,心里恨意一點都不比。
江天晴還沒說話,眼底一片疑。
奚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口袋里出一個布,用手捂住的口鼻。
江天晴掙扎了一下,緩緩閉上雙眼,暈了過去。
奚妍松了一口氣,扔了手里的布,快步走了出去。
臨走還把門窗關好,似乎不想被外人太快知道這個房間里有人。
就讓永永遠遠的留在這里吧。
清晨,第一縷照進屋子里,窗外樹枝上麻雀駐足,嘰嘰喳喳的起來。
江天晴昏沉著腦袋,整個靠在床腳,手腳上的繩子不見了蹤影。
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眼神跟從前差別很大,清澈明亮,像是不諳世事的林中小鹿。
“這是......”
強撐著站起來,扶著床欄,用一種極為陌生又純粹的眼神打量著屋里的擺設。
腦袋一陣疼痛,雙手抱頭,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哪兒。
更讓人崩潰的是,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連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里都不知道。
這是的家嗎?
為什麼沒有其他人,只有自己。
疼痛過后,松開手,眉梢漸漸舒展,用手上桌子,嘗試想起些什麼。
也許只是睡迷糊了,沒關系的。
破舊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五十幾歲的護工出現在面前,看起來十分的慈,輕手輕腳,說話也慢悠悠的。
“小寧,你醒了?”
“過來,把藥吃上。”
護工練的走到面前,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并把一枚溜溜的白藥片遞給。
江天晴木訥的接過藥,放進了自己的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去。
小寧?
原來小寧。
“你是誰?”
手里攥著玻璃杯,坐在床邊,看護工打掃房間,歪頭問道。
“我是護工劉姨啊,你這孩子,出去了一段時間,連我都不認識了。”
護工撿起地上的布,看都沒看一眼丟進了隨攜帶的垃圾桶里。
江天晴實在是想不起來所謂的劉姨,又繼續問道。
“我出去了?”
“我去哪兒了?”
護工歪頭掃一眼,抿說道。
“你姐姐接你出去住過一段時間,昨天剛把你送回來。”
“要我說啊,你還是住在咱們院好,省的在外面犯病了給旁人添麻煩。”
也是聽昨晚值班的護工說的,說是頌寧在外面犯病了,還惹上了案子被抓進了警局,好在江家小姐及時把保釋出來,送回了福利院。
今早來看,還真是犯病了,整個人變得比從前更加木訥了,像是啥也不知道的孩心智。
江天晴不喜歡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側過頭去,看向窗外樹上的鳥兒。
原來有病啊,怪不得什麼都記不得了。
姐姐?
為何對這個姐姐一點印象也沒有,們應該是最親近的人才對。
“你自個在這里待著,沒事不要跑。”
“這幾日福利院里會來一個大人,院長也惹不起的,你最好別出門。”
護工代了幾句,拿著工出去了。
一陣落鎖的聲音,把門鎖上了。
江天晴表淡然,似乎并不在意鎖不鎖門。
就像是劉姨說的,有病,不能出去給別人惹麻煩。
“小寧......小寧。”
蜷在生銹的單人小床上,雙臂環抱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喊著“自己”的名字。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覺,很想哭,卻不知道為何要哭。
眼神空又迷茫,一滴眼淚從的臉頰落下,偏要揚起頭,看著窗外的樹枝,多余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轉,像是粘住了似的。
屋外,有腳步聲,一高一矮的兩個護工。
其中一個就是剛才的劉姨。
“你去看了?”
“看過了,比以前還嚴重了,像是什麼事都不知道了,我喊好幾句才答應。”
“要我說,這神病啊,就不該出去,出去一趟比從前剛嚴重了。”
“誰說不是呢,也就是咱們院長好心,還愿意收留。”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院長?好心?來的第二年就被院長給......罷了,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不提了不提了。”
.......
江天晴聽到悉的聲音,不知不覺走到鐵門旁邊。
的手輕輕放在欄桿上,著外面走過的劉姨,要開口喊,只是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做什麼呢,不做什麼。
那為何想要喊住,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直覺,一種奇怪的覺,讓想要攔住劉姨,跟說點什麼,說什麼都好。
院長?
院長又是什麼人,想不起來了,越是想要知道,越是頭痛的厲害。
腦袋又開始疼了,忍不住雙手抓住鐵門,劇烈的晃了兩下,哐當一聲,落好的鎖竟破天荒的掉了。
鐵門直接從門框上松懈,整個落,掉在地上。
江天晴想要扶住門,實在是來不及,鐵門險些砸在的腳上。
走出去,蹲在地上,把落的門挪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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