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沈啟凌抬抬手,示意司純說出的請求。
到了他這種地位的人,做什麼都喜歡把主權掌控在自己手里,在沒有聽到司純想要的是什麼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先答應的。
“撤消爭奪悅悅養權的司。”司純直接開門見山。
聞聲,沈啟凌與白靜嫻的臉上都沒有任何驚訝的表,顯然早就猜到司純會說出這樣的請求。
“可以。”沈啟凌微微點了下頭,答應的不是一般的干脆。
這倒讓司純有些訝異了,印象中,沈啟凌并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果然,下一秒,沈啟凌話鋒一轉:“但是,我有一個前提條件。”
“你說。”司純亦抬抬手,示意沈啟凌把他的條件提出來。
為了悅悅,只要不過份,都會盡力辦到。
“復婚。”沈啟凌神嚴肅的吐出這樣兩個字。
“對,只要你與覺明復婚,我們便不與你爭奪悅悅的養權。”白靜嫻就像個旁白,將沈啟凌簡易的回復補充的詳細又完整,末了,來句總結:“這,就是我們沈家的條件。”
很顯然,這夫妻倆早就商量好了。
他們早已猜到司純會提出這樣的請求,而他們早就在這里等著。
此話一出,不司純滿臉驚詫,就連沈覺明也是。
司純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看向沈覺明。
接收到司純質問的目,沈覺明眼里劃過一傷,但他還是溫和的出聲解釋:
“這不關我的事,雖然我一直有這個意思,但在你沒答應之前,我怎麼可能聯合我的父母對你施呢?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我明白。”司純為自己心頭閃過的想要質問沈覺明的念頭,到愧。
這個世上再沒人能像沈覺明這樣事事都順心如意。
就好比離婚,哪怕對一萬個舍不得,只要想,他都二話不說的答應。
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在離婚后聯合他父母拿兒悅悅的養權來迫呢?
是,是暗黑太久,總覺得邊盡是黑暗。
不過,既然這事與沈覺明無關,那接下來的反擊,便也無需顧慮了。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突然想要我跟覺明復婚呢?讓我來猜一猜。”
司純俯,十指叉,托著下,突然沖沈啟凌與白靜嫻譏諷一笑,道:
“因為我這一次救了沈靈靈,這讓你們看到我的價值。相比門當戶對,一個在你們生命垂危之時隨時都有能力救你們的兒媳,更有價比。我,說得對嗎?”
聞聲,沈啟凌與白靜嫻的臉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僵。
因為司純所言,一針見的扎中了他們的心思。
不可否認,他們的心就是這樣想的。
生活中,意外無不在,疾病不請自來,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幸免。
從沈靈靈這件事上,讓他們更加清楚家族里有一個懂醫的自己人,是有多麼的重要。
就算以前他們嫌棄司純出不高,但除卻這一點,司純方方面面都非常優秀出眾,甚至連生下的后代都智力超群。
是的,就在今天上午,沈家運用關系與兒園那邊給悅悅做了IQ測試。
悅悅的IQ,竟高達200,這已然是智力巔峰的存在。
這樣優秀卓絕的后代,沈家不能放棄,而能生下這樣優秀后代的兒媳,沈家也不能放棄。
所以,沈家改了態度,想要把司純再娶回去,生他八個十個娃兒,無論男,于沈家而言,都是一場崛起。
目長遠的沈啟凌甚至已經能夠想見,擁有諸多天才后代的沈家,將來不單能位居三大豪門之首,哪怕凌駕兩大世家之上也只是時間問題。
退一萬步說,就算不能再挽回司純,沈家也要留下悅悅。
有時候,一個天才也足以改變一個家族的命運,甚至改變一個時代的局勢。
所以,面對司純的冷嘲熱諷,沈啟凌沒有翻臉,白靜嫻有火也在憋著。
沉片刻,沈啟凌徐徐道:“沒錯,你說得很對,我們確實是看中了你的能力。但不可否認,這于你而言也是好事。”
“你要知道你出普通,能為我沈家兒媳,實現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階級跳躍,這本就是天大的幸事。”
“更何況,覺明他是真心你,他會寵你一輩子。只此一點,你怎麼都不會虧。”
聽著這有如恩賜的話語,司純氣笑了。
說到底,沈啟凌與白靜嫻骨子里是一樣的,一樣的高高在上,一樣的咄咄人。
唯一的不同的是,白靜嫻急了會跳墻,會哇哇大。
而沈啟凌則是喜怒不形于,明明是他在算計人,末了,還要讓你覺得這是天大的恩賜。
說白了,沈啟凌就是一只老狐貍。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你們不肯撤消司,那我們到時法院見。”
想要從一只老狐貍手下討得便宜,無疑是癡人說夢。
司純干脆懶得與之周旋,既然談不攏,那便一拍兩散,省得浪費口舌。
說完,司純便站起了,連這頓飯也不打算吃了。
“司純,至吃完這頓飯再走吧。”沈覺明還想挽留司純。
“抱歉,我還有事,我要走了。”既然悅悅的事談不攏,司純便一刻也不想多待了,要知道,祁森聞還在生著的呢,急著回去哄人。
“兒子,要走,便讓走。這樣桀驁難訓的人,就算復了婚,我沈家也會被鬧得犬不寧。”白靜嫻再也不住心頭的火氣,拍案而起。
旋即又對沈啟凌道:“啟凌,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好好跟說話,實在是這個人太不識好歹。我們也別跟廢話了,去母留,我們只要悅悅就夠了。”
沈啟凌蹙眉沉,須臾,道:“司小姐,既然你不愿意吃這頓飯,我們也不勉強。”
言下之意,是認可了白靜嫻的提議。
末了,他抬手指了指那個裝著支票的禮盒,又道:“這張支票你仍可以拿走,我沈家送出的謝禮,送了便送了,不會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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