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這已經是沈覺明從司純口里第二次聽到對祁森聞的愧疚,這讓沈覺明真的特別想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我……”司純難以啟齒,可又不想沈覺明對祁森聞有誤會,終究還是如實道:“當年我勾引了他,卻又拋棄了他。”
聞言,沈覺明震驚又錯愕。
震驚的是,司純竟然用了“勾引”兩字,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在他的認知里,司純沉靜淡漠,是個十分矜持的人,他真的很難想象司純竟然會勾引人。
錯愕的是,司純將人勾到了手,竟然又將其拋棄。
這人可是祁森聞。
是骨髓的人。
這一點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所以,怎麼舍得?
怎麼舍得啊?
“為什麼?”沈覺明忍不住再追問:“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可這次,他連問了兩次,司純都不再回答了。
“不說這個話題了,好嗎?我不想說。”司純扭頭看向窗外。
不想說。
也不能說。
當年之所以那樣做,無非就是為了報仇。
可錯在不該把無辜的祁森聞牽扯進來。
這是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也是極力想要掩蓋的一件事。
否則,一旦被祁森聞得知真相,大概真的就再也無法原諒了。
所以,不可能將真相告訴沈覺明。
畢竟,多一個人知道真相,那真相便會多一分曝的危險。
同時,這也是對份的一種保護,如若不然,沈覺明順著所說,很輕易就能查出是岑家那位消失了十幾年的大小姐岑止。
而的份是現在極力想要瞞的,不想添加變數。
再加上生不喜撒謊,所以,只能明確拒絕繼續這個話題。
司純不想說,沈覺明也無可奈何。
頓了頓,他傷道:“因為愧疚,所以,你生下了他的孩子,甚至不惜與我假結婚。”
司純默然。
良久,仍然還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似是聯想到了什麼,沈覺明突然自嘲的笑了下,“說到愧疚,你對我不也一直抱著十萬分的愧疚麼,為什麼你就不能為我做點什麼呢?”
其實不止離婚回國后的這兩個月司純老對他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在以往五年的婚姻里,司純對他也是深歉意的。
這一點,沒有人比他本人更深有會。
若要比較,他相信司純對他的愧疚遠遠要多過祁森聞。
畢竟他守在司純邊整五年,而這五年里的每一天都是由無數個點點滴滴組。
他的付出,有目共睹。
司純沒想到沈覺明會突然把話題轉到他自己上,微怔一下,便滿臉認真道:“可以,你說,只要我做得到。”
只要做得到,萬死不辭。
司純的回答,沈覺明一點也不意外,他深知司純對他的激與歉意有多深,他也毫不懷疑司純可以傾盡所有為他去做任何事。
但唯獨不會給他最想要的。
“不,你做不到,哪怕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沈覺明眼里的悲傷逆流河。
司純再次沉默。
因為知道沈覺明目前最想要的是什麼。
復婚。
他最想要的莫過于與復婚。
可是,偏偏唯獨這件事做不到。
所剩唯有對不起三字,可剛才已經說過了,估計沈覺明也早就聽厭了。
所以,此刻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車的氣氛一時變得沉悶起來。
兩人不再說話,一刻鐘后,車子抵達目的地。
司純與沈覺明并肩步餐廳。
為京都三大豪門之一,沈家財大氣,但凡在外用餐,從來不是訂包廂,而是包下整個餐廳。
上次,沈夫人白靜嫻邀請朱娜拉母就是包下了整個餐廳,這次,也不例外。
沈啟凌與白靜嫻已經先到,高檔明亮的餐廳只坐了他們夫妻二人。
沈啟凌生著一張國字臉,方正威嚴,白靜嫻在他面前格外的安靜優雅,連坐著都是標準的貴婦坐姿。
可見在沈家,真正一言九鼎的人是沈啟凌。
見沈覺明帶著司純來了,白靜嫻立即朝遠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早就已經備好的幾十樣菜肴被陸續呈上桌。
沈覺明先后了一聲父親和母親后,便心的替司純拉開椅子,然后陪著司純坐在父親沈啟凌的左側。
座后,沈啟凌先是客套的謝了司純出手相救沈靈靈,接著便拿出了一個的禮盒,讓沈覺明遞給司純。
司純并沒有立馬手去接。
平日里就輕易不收禮,更何況這禮還是沈啟凌這樣的人所送。
見司純不為所,沈啟凌朝沈覺明使了個眼。
沈覺明會意,當面打開禮盒蓋。
司純一眼便看見里面躺著一張沒有填寫金額的支票。
“這是我沈家的謝禮,收下吧!”沈啟凌面帶微笑的看著司純,自帶上位者威嚴。
“這份謝禮太貴重,我不能收。”司純亦面帶微笑看著沈啟凌,不卑,不,更不貪。
“既然知道貴重,那就收下唄。”一直沒出聲的白靜嫻在這時:“你也看到了,這張支票已經簽名蓋章,金額隨你填。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
語氣里自有一高高在上的優越。
在看來,司純充其量也就只敢在支票上填個七位數,而七位數的金額于沈家而言不過九牛一。
并不放在眼里。
退一萬步說,如果司純敢填八位數的金額,那麼,拿人手短,接下來要談的事,估計也會順利很多。
聽了沈靜嫻的話,司純手,從禮品盒里拿出那張支票,盯著看了兩秒后,才悠悠地道:“金額隨便填麼?看來,沈靈靈的命可真值錢。”
“那是當然。”白靜嫻傲然道。
那可是白靜嫻的兒,當然值錢得很。
“可我對錢,不興趣。”在白靜嫻不敢置信的目下,司純將支票扔進盒里,抬眸,目投向沈啟凌,“沈家若是真的想答謝我,只需答應我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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