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
猝不及防被拉過去,池南霜怔了兩秒,下一秒間傳來溫熱的,帶著他上獨特的清冽氣息。
他的作很輕很溫,像是羽拂在的上,下意識放松下來,閉上眼睛。
這是宋宴禮第三次親,前兩次都沒有機會仔細會親吻的覺,只有這一次,是可以讓全心投,并做出回應的吻。
只是吻技有些青。
短暫的分離後,又被含住輕輕吮吸,麻麻的覺,像細微的電流一樣,蔓延至四肢百骸。
輾轉過後,微涼的舌尖探了進去,勾著的舐纏,兩人呼吸逐漸紊。
窗外車水馬龍,黃昏落日燃盡半邊天,橙紅的灑進車,襯得他們宛如被金籠罩。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意猶未盡地松開,臨分開前像是懲罰一般,輕咬了下孩的瓣。
“南南。”
男人抵著的額頭,親昵地喚著的名字,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以後,不許對別的男人笑。”
熾熱的呼吸拂的臉上,池南霜輕著氣,溫的聲音如水般,乖巧地點頭:“……知道了。”
宋宴禮了孩的頭:“乖。”
略帶糲的指腹著的瓣,似是在回味剛才的吻和池南霜笨拙的吻技,倏而低聲道:“下次找個時間好好教教你。”
最後在邊落下短暫的一吻,如蜻蜓點水般一即分。
池南霜驀地耳梢泛紅,逐漸爬滿雙頰。
之前怎麽不知道他這麽會說話?
車子緩緩啓,模糊樹影逐漸向後疾馳著,很快到達了目的。
布蘭卡坐落于湖心,是城最奢華的西餐廳,招待禮儀自然也是最高規格,一進門就有穿著小禮服的服務員引路。
餐廳裝潢奢華綺麗,華麗的吊燈折出和的線。
宋宴禮提前在布蘭卡預定了包間,服務員帶著兩人進去,這是最好的觀景位置,一轉頭就能看到微波粼粼的湖面。
他微擡下示意了下,服務員就把菜單遞給了池南霜。
池南霜翻開菜單,裏面任意一道菜都是天價,兩千多一份的牛排、七百塊一小盤的黑松、188元一塊的芝士蛋糕......
如果是自己掏錢,倒是不會畏手畏腳,想吃什麽就點什麽,但這畢竟是宋宴禮付錢,是真的擔心這頓飯可能會花掉他一個多月工資。
便隨便挑便宜的點了幾道。
坐在對面的宋宴禮看出的心思,輕笑道:“南南,不用替我省錢。”
池南霜怕承認了會傷他自尊,道:“我沒有,我只是不知道點哪個。”
宋宴禮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那就都點一份吧。”
池南霜:“?”
都點一遍,一頓飯吃掉一套房,什麽家庭敢這麽點?
見他不像在開玩笑,轉頭就要代服務員了,池南霜忙阻止了他:“別別別,我好好點行了吧。”
點菜的過程中,忽然想起之前自己離職的時候,為了謝宋宴禮幫,還請他吃過飯。
然而當時的存款不多,就選了一家吃過的烤魚店,雖然味道不錯,但很平價,最關鍵的是,最後還是宋宴禮付的錢。
現在想想,那家烤魚店和這家西餐廳的規格簡直天差地別,怪不得他當時沒吃多呢。
服務員將菜單拿走後,終于問出了一直以來好奇的問題:“宋宴禮,你家裏是做什麽的呀?”
其實一直好奇這個問題,他住的公寓和上穿的服都價值不菲,甚至還出手闊綽地送了自己一輛車。
按照宋宴禮的說法,買房的中介應該不會工資很高,所以應該是家裏提供的財産,也許他本是個食無憂的富二代。
這種私人問題之前不好多打聽,但現在兩人已經是了,未來順利的話還會見家長,所以這個問題早晚要了解一些的。
宋宴禮淡淡道:“經商的。”
池南霜微微張,果然被猜對了。
“那你們家應該有錢的吧?”
宋宴禮擡眸打量了一眼,目中帶著一抹探尋和審視的意味。
池南霜才意識到這句話有些奇怪,好像是拜金問的問題。
忙擺手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因為我是家裏的獨生,我爸媽對我未來另一半的家庭條件要求會比較高,所以......”
怕嚇到他,池南霜換了個穩妥的說辭。
宋宴禮指節輕叩著桌面,緩聲道:“那我應該,能滿足你們家的要求。”
“嗯……”
池南霜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也不能說宋宴禮普信,只能怪沒告訴他自己家的況。
以正常人的思維,他這樣的家庭條件的確夠配得上絕大部分生了。
所以他這麽說也沒什麽問題。
只不過……
良心告訴,現在應該對宋宴禮坦白份了。但又怕他一時接不過來,當場跟分手。更何況兩人離見家長還遠,在熱期說純屬是潑涼水。
算了,還是緩一陣再說吧……
飯後,宋宴禮訂了夜游河的船票,兩個人散步去渡口,他很自然地牽起池南霜的手。
著的手有些涼,便握著塞進了自己的風口袋,一下一下著。
路過天橋時,有吆喝賣花的,池南霜喜歡花,便駐足多看了一眼,但也只看了一眼,因為一小捧竟然標價99元。
“想要花嗎?”
宋宴禮注意到的舉問。
池南霜搖搖頭:“不要,太貴了。”
說著就拉著他走了。
說的是實話,雖然不缺錢,但這種明擺宰人的也不會傻乎乎地去送錢。
還不如路邊10塊一杯的冷飲實在。
池南霜看著清新人的青檸氣泡水,眼睛都放出了亮。
好想喝。
剛才吃飯時,標配的飲品是紅酒來著,但宋晏禮不讓喝,非要給換熱飲。
那家還只有橙能加熱。
誰家吃西餐喝的是熱橙啊,酸死人了!以至于最後只喝了熱水。
這會兒看見飲料又走不道了,而且還可以選擇常溫的,喝一點應該沒事。
池南霜了下,想去買一杯喝。
卻被宋宴禮攔住了。
“不行。”
他按住蠢蠢要付錢的手,手上微微用力把拽回來,語氣不容置喙:“不能喝涼的。”
小聲為自己爭取:“其實我一般只有第一天疼,後面就沒事了。”
“那也不可以。”宋晏禮拒絕地依然幹脆。
然後把帶到路邊,叮囑道:“你在這等著,我去買熱牛。”
池南霜只能幹看著氣泡水眼饞:“好吧。”
幾分鐘後宋宴禮回來了,手上除了在便利店買的熱牛,還有一束花。
是剛剛吸引到的白玫瑰,只有幾枝,綴了串暖黃LED燈,亮閃閃的,包裝很漂亮。
一小捧花99塊錢,他卻特意買了回來。
池南霜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你知道這花在別的地方多錢嗎?”
知道花的價位,幾小枝白玫瑰,最多賣十幾塊錢,卻被無良商家溢價好幾倍。
宋晏禮只是不以為意地笑笑,替擰開玻璃瓶牛的蓋子遞給,然後替拿著花,另一只手繼續牽著的。
偏頭向,溫聲道:
“千金難買你喜歡。”
河的夜景遠近聞名,沿岸霓虹閃爍、影浮,游玩的人很多。
池南霜和宋晏禮坐在一艘觀船上,面向河面吹著清爽的晚風,的肩膀上還披著宋晏禮的外套。
原本能容納120人的觀船上此時只有他們兩個。
池南霜依偎在他懷裏:“不就是一次約會嗎?怎麽弄這麽大陣仗。”
竟然還特意包了艘船。
宋晏禮攬著的肩膀:“怕人多擋著你。”
池南霜轉頭橫了他一眼:“我哪有那麽氣?”
宋晏禮但笑不語。
池家大小姐的氣是城貴族圈人盡皆知的,磕破一點皮都要找家庭醫生,生怕在上留下疤。
出去玩能坐車絕不用腳,所經之必有人掃清障礙。
但他并不覺得氣是貶義詞。
被寵的人才會氣。
有人縱著,那是的底氣。
晚風習習,池南霜窩在宋晏禮的懷裏,一邊觀賞著泛著細碎波的水景,一邊和他分著今天拍視頻時遇到的瑣事。
“你都不知道,那些大爺有多過分,明明是我們先來的,非說是我們搶他們的地盤,還故意大聲吵鬧,幹擾我們拍視頻。”
池南霜氣鼓鼓地吐槽著。
宋晏禮認真聽著的碎碎念,并作出回應:“的確是他們的問題。”
“對啊,還不能怎麽著他們,回頭再怪我們欺老淩弱。”
宋晏禮了的肩膀,替出主意:“下次再遇到可以假裝暈倒。”
池南霜反應了一下,擡頭問:“你是說瓷?”
男人不置可否地笑笑。
池南霜忍俊不:“瓷老大爺,虧你連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
“兵不厭詐。”
池南霜咂聲道:“你不去當商真是可惜了。”
宋晏禮了下眼皮,默了兩秒道:“如果我是商你還會喜歡我嗎?”
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麽關系:“當然會啊,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份和職業。”
在看不到的地方,宋晏禮幾不可察松了口氣。
他的臉著孩的額頭,語氣鄭重道:“南南,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池南霜握著他的手,無奈笑說:“好,不反悔。”
盯著河面出神地想著,宋晏禮什麽都好,對也好,就是總會患得患失的,讓不著頭腦。
但也許這就是的表現吧。
回去之後,池南霜有些犯困,就回了房間:“我先去睡覺了。”
“南南。”
宋晏禮忽然從背後住了,問:“你生理期還有幾天?”
池南霜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是幹什麽:“應該還要五六天,怎麽了?”
宋晏禮站在門框邊,垂眸思索著,沒有說話。
池南霜腦海裏莫名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想,瞬間雙頰通紅。
擡手捂著口,說話磕磕絆絆地,不敢看他的眼睛:“你、我、現......現在還有點早吧。”
聞言,宋晏禮那雙幽深的眸子過來,轉瞬便看穿了的想法。
緩步向走近。
池南霜下意識跟著後退,可後面是閉的門,最後退無可退,幾乎與他相,兩人僅有一寸之隔。
輝煌的燈映著男人烏黑的眼眸,他微微低頭,擡手輕輕著紅發燙的耳垂,姿勢親昵而曖昧。
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我說的是這幾天的食譜,南南想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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