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景知衡聽著景知意發了狂一般的尖聲,抬頭,朝二樓的窗口看了眼。
他沉默片刻,推開了車門,循聲走到二樓。
景南喬還沒手教訓景知意,景知意就已經嚇得在墻角用雙手抱著頭,像是瘋了一樣。
“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是!”里在著一些景知衡聽不懂的話。
一屋子的人只有陸淮能聽得懂景知意在發什麼瘋,他覺得這人很可能要被景南喬嚇出神病。
陸淮覺得好笑,景南喬也在微微笑著,朝景知意輕聲道:“一分鐘到了哦。”
“我是先從你的指甲開始,還是先從你的臉開始呢?”
景知意連上的毯子什麼時候掉的也不知道,只是哭著不斷地往角落里,此刻在眼里的景南喬,無異于惡鬼索命!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景南喬面無表地盯著,再次問道:“我耐心有限。”
“嗚……”景知意捂著自己的耳朵,閉著眼睛哭著拼命點頭。
現在只想離景南喬遠遠的!現在滿腦子全部都是楚容死了之后被剖開肚子淋淋的那一幕,楚容死得真的很慘,已經連續做了幾天噩夢了!是真的怕了!
“夠了。”就在這時,站在眾人后的景知衡忽然輕聲開口。
他不知道景知意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小時候的,在他記憶里,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
然而現在份還是景家的人,被這麼多人看著赤不堪的樣子,丟的,是景家的面。
“穿好服,跟我回去。”景知衡撿起地上景知意的外套,丟在了上。
景知意抬起頭,雙眼通紅地和景知衡對視了眼,眼底有恐懼,有不甘,更多的卻是倔強。
景知意知道自己回去也沒用了,已經承認了自己做的事,雖然沒有承認做了哪一件,但是任何一件,都足夠讓景家把掃地出門。
而且不想嫁給顧寒洲,好不容易才讓薄妄帶自己回來,不會跟景知衡回去的。
景知衡已經給不了庇護了。
回到景家,只能繼續景南喬的恐嚇和辱,只能膽戰心驚地等著薄妄。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景知衡垂眸,直勾勾盯著,“你若是不走,從今往后,你不允許再踏景家大門一步。”
“知意,沒關系的,今天是我的錯。”一旁,薄妄擺了陸淮的控制,隨即快步走到景知意旁手摟住了,沉聲道:“沒有景家,你還有我!”
“你想好了景知意,沒有景家撐腰,你在薄家會過什麼樣的日子,薄家能不能看得起你。”景知衡卻愈發冷靜,朝景知意低聲道:“路是你自己選擇。”
豪門聯姻,看的都是能給彼此帶來什麼利益,現在的景知意對于薄家來說毫無利用價值。
景知意已經被景知衡傷得無完,會變這樣,都是因為景知衡放棄了。
已經發過誓,不會再把賭注押在景知衡上。
“是你先不要我的。”深吸了口氣,掉臉上的眼淚,朝他一字一頓說得清楚。
“好。”景知衡面無表點了點頭:“你自己選的。”
他扭頭朝后的傭人吩咐:“除了手機,景知意在這兒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拿走。”
傭人愣了下,向景知意上那件價值不菲的皮草:“服首飾……”
“全都拿走,耳環也取下來。”景知衡冷漠地回道。
景知意上所有的東西,無一不是景家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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