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剛才你扎寒洲那兩下,是為什麼。”沒等想明白,霍予白繼續淡淡問道。
“因為他劈了景知意,我恨他。”景南喬沉默了會兒,若無其事回道。
“就因為他不喜歡你,你就恨他骨。”霍予白輕笑了聲:“景南喬,你不是這樣的人。”
景南喬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說實話。”霍予白理好的傷口松開的手,又抬眸向。
他的眼神雖然淡淡的,卻帶著一強烈的迫。
景南喬沉默了會兒,索坦然回道:“他的嚴重凍傷加神經損,我扎他兩下,他的傷口難以愈合,輕則會出現敗癥,重則截肢。”
“你這麼恨他。”霍予白輕聲道。
景南喬沉默幾秒,回道:“因為楚容是我的師姐,死得不明不白,我覺得跟顧寒洲和景知意有關。”
這個理由,雖然不夠充分,但是聽著還算有道理。
霍予白卻只是看著,半晌,又輕聲問:“你和楚容見過嗎?”
“你和楚容相差七歲,年在你外公那兒學醫的時候,你不過是個襁褓里的嬰兒,是個蹣跚學步的孩子,你和之間會有什麼?”
景南喬聽他句句說著,有些心虛了。
霍予白果然是個心細如發的人。
好半晌,才低聲回道:“但是我就這麼一個師姐,慘死在手臺上,我不該過問嗎?”
“既然你懷疑寒洲,那之前為什麼喜歡他?”霍予白的每一個問題都相當犀利。
“在喜歡他之前,我本不知道他和我師姐是什麼關系。”景南喬卻漸漸冷靜下來,平靜地回道:“我是最近才發現。”
景南喬的每一個回答,都像是心設計過,霍予白可以察覺出有一不對勁,但是他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塊環節出了問題。
同樣的,景南喬也覺得,霍予白對楚容的死因,應該也追查到了一些蛛馬跡。
在想,霍予白是不是已經知道顧寒洲就是殺人兇手。
兩人對視了許久,霍予白先起,輕聲道:“楚容的死,和寒洲有關系,但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楚容不是他殺的,而是另有其人。”
景南喬心中一震,隨即跟著霍予白下了床,沉聲道:“你怎麼知道?你在現場嗎?假如你沒有看到是別人的手你憑什麼說不是顧寒洲殺的!”
作為楚容本人,雖然一些事已經忘記了,但是清清楚楚記得,就是顧寒洲人干了的,死了和的孩子!
霍予白又朝看了眼,眼中別有深意。
景南喬愣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
是啊,霍予白不在,景南喬也不在,誰也沒有說服誰的本事。
并且,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不在龍洲了,都已經失蹤不見,早就去查過。
這已經是一件活人沒法查下去,死無對證的事。
“我當初讓你不要再查下去,自然有我的理由。”霍予白沉默了許久,才繼續朝輕聲道:“楚容的仇,我會替報,但是你,不要再攪在其中,你會自難保。”
他不想在失去楚容之后,再失去景南喬。
楚容的死已經了跟隨他這一輩子的疤痕,他絕不會讓景南喬再出事。
景南喬明白了,徹底明白了霍予白的意思。
霍予白心里早就清楚誰是殺人兇手,但對方是個非常棘手的存在,哪怕是霍予白也沒有把握。
可卻不明白,明明就是顧寒洲人干楚容的!
除非……是背后有人慫恿顧寒洲這麼干的?在楚容難產時慫恿顧寒洲殺了?
可還有誰要害楚容呢?要害得一尸兩命慘死!楚容在世時并沒有仇家啊!
咬了牙盯著霍予白,霍予白卻似乎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了,只是慢慢收拾好桌上的藥水紗布。
“霍予白……”忍不住皺眉。
“我說了,到此為止,不要再提。”霍予白的語氣,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就在這時,門外陸淮忽然敲了幾下門,急道:“三爺!……顧寒洲暈死過去了。寺里的醫生過來看,說是止不住了,讓我們趕送他去醫院搶救,否則他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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