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喬沒回頭,就已經聽出了來人是誰。
等到霍予白緩步走到旁,朝看了眼,才著頭皮小聲了他一聲:“舅舅,你怎麼來了?”
他不是這幾天都在刻意避嫌?
怎麼忽然又親自來了景家?
“你借了別人宋云易的車不還,他找到我這兒要來了。”霍予白朝微微撇了下角。
這丫頭,在外面真是張狂得很,在他面前,卻每次都是一副乖順聽話的樣子,將尖牙利齒收的干干凈凈。
“既然要回家,怎麼沒提前告訴我,我讓陸淮送你回來。”他頓了下,又低聲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面前的幾個人同時變了臉。
景知衡一臉見了鬼的表,他跟霍予白年齡相近,因為之前兩人都在外境,關系也還的不錯,他是真的從沒見過霍予白竟然會用這麼溫的語氣對一個人說話!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景南喬,這個在外人看來囂張跋扈到極點的他的親妹妹!
哪怕這個人是景知意他都不會驚訝,雖然喜歡景知意的人已經夠多了。
薄妄卻是因為惹不起霍予白,他家和霍家正在合作一個境外項目,霍家是主投資方,他們在霍家面前只有低眉順眼的份。
他想起自己剛才是怎麼對景南喬的,霍予白或許都看到了,心里忽然有些發憷,臉發白。
“就喬丫頭長了?”霍予白再自然不過地手,將景南喬拉到了自己邊,說話間,朝面前幾人淡淡掃了眼。
“舅舅。”顧寒洲臉有些微妙,盯住了霍予白那只手。
在他印象里,霍予白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親近過,更別說,主去拉人的手。
“舅舅。”一旁景知衡也著頭皮了聲。
“舅舅午飯吃了嗎?”頓了下,繼續客氣地問。
霍予白扭頭又看了眼景南喬,頓了下,回道:“沒吃。”
景南喬正怔怔低著頭,看著霍予白拉著自己的手。
這是霍予白第二次主牽。
剛才在醫院時,宋云易才告訴了,他們是不可能的,但是人下意識的作,一定是表達了自己心最真實的想法。
學過心理學。
原本還因為霍予白這幾天故意避開自己,而覺得有點兒失落,再加上宋云易的那幾句話,所以剛才他一出現,就立刻主撇清了和他的關系。
哪怕再喜歡一個人,假如對方不喜歡,那也不能過于表現出對對方的喜歡,這樣會造對方的負擔。
但是,這次可是他主的。
察覺到霍予白正盯著自己,又怔怔抬頭和他對視了幾秒。
隨即,朝他彎著眉眼笑了起來:“正好,我也沒吃。”
霍予白自然知道沒吃,忙了一上午,估計得夠嗆了。
他松開了景南喬的手,轉時,朝沒作聲的薄妄和嚇得不敢再哭的景知意兩人掃了眼。
景知意此刻整張臉都是腫著的,丑得霍予白愈發不想看,不悅地皺了下眉頭,目掠過,一秒都沒停留。
一旁景知衡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又向景南喬。
霍予白對景南喬明目張膽的偏和寵溺,簡直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他景南喬:喬丫頭,對景知意卻是看一眼都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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