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太大,他往后仰靠在沙發上,垂著眼眸說:“哪有那麼金貴,都好了。”
且惠干了,又給他抹上了一截白的藥膏。
膏化開在皮上,清清涼涼的,但沈宗良的很繃。
他往下手,捉住了的手腕,聲音低沉沙啞:“好了,可以了。”
且惠還以為他是疼,扔掉了藥棉,兩只的小手撐在他大側,拿輕輕地去吹傷口。
吹完,仍舊保持這個姿勢,仰視著他說:“怎麼不是人了?我今天都看新聞了呢。這麼大一項建設工程,沈宗良,江城人會記得你的。”
沈宗良抬了一下角,出兩手指拈住的下,居高臨下地看,把眼底的喜、仰慕和看得一清二楚。好像又回到了七八年前,那個時候的年紀很小,也總是這麼看他。
的這個眼神好厲害,像遠古時期強大的咒,能輕易地崩解他的克制力。沈宗良曾不止一次地沉淪在里面。
今天這麼累,又喝了這麼多酒,早就沒什麼自制力了,本不住這麼看。沈宗良的結滾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把抱了起來。
但且惠先他一步吻上去,沈宗良被刺激得不知道怎麼好,已經昏了頭。
頭皮麻得厲害的時候,他一把將且惠抱起來吻:“誰教的?嗯?誰教你這樣的?”
用力嗅著他上的味道,神志不清地說話,全的皮變得紅,連氣的聲音都像黏住了,“誰教的?都是小叔叔教的,跟這些有關的一切,都是小叔叔教的。”
他也瘋了,不停地說著胡話,“小叔叔是誰?告訴我。“
“小叔叔是誰?小叔叔是……是沈宗良……”且惠像站在了秀麗的山巔,一陣風吹來,吹得本就立不住,開始不停地他名字。
鬧到凌晨,樹梢上的蟬鳴都停了,白的月照在窗前。
沈宗良抱著且惠睡了,他稍微問了句,“今天都在忙什麼?”
“沒什麼呀,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用你的電腦,寫了點東西而已。”且惠眼睛都睜不開了,加上又還沒出招考計劃,不想這麼早就說。
他拍拍的背,“嗯,睡吧。”
都已經秋了,江城還是盛夏天,熱得一點道理都不講的,室外氣溫超過了四十度,中午去外面走一走,皮都要烤了。
九月初的第二周,沈宗良難得不必下去走,也沒有大會要開。這才得空坐在辦公室,專心研究幾份總部下發的考核文件。
在周三董事辦例會之前,關鵬先把幾件等到上會的事項向他報告。
他端著文件夾進來,敲了敲門,“沈董。”
“進來。”沈宗良抬起頭,看了一眼說。
關鵬走過去,還沒開始說事,先注意到他杯子里的茶見底了,他放下文件,端走茶杯,洗干凈,從柜子里倒了茶葉,泡了一杯新的。
等他再回來,把茶放在桌子上,“有點燙,您慢點喝。”
沈宗良抬了抬下,“什麼事?”
關鵬說:“明天的董事辦例會,我把幾件事跟您通個氣。第一件就是華江銀行提供違規擔保,被監管部門下了罰。”
沈宗良往后靠了靠,用拇指推開煙盒,丟了一支煙給關鵬。
他偏過頭點燃,了一口說:“這個事我知道。當初總部為了完業績指標,半半哄地,讓咱們做了這個擔保,現在政策嚴監管,一看不合規,就立馬沒人認賬了。”
關鵬笑了下:“是這樣,今年大家都難做。好在董事長深明大義,老閔他們也能松口氣。”
沈宗良長了手,把煙搭在水晶缸邊敲了敲灰:“這就夾板氣,兩頭都吃罪不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算了,不說這個,還有另一件呢?”
“噢,是這樣的。”關鵬從文件夾里出一封報告,他說:“合規部鐘且惠的辭呈,人事部說流程已經走到您那兒了,董事長過目。”
聽見名字的時候,沈宗良煙的手勢頓了頓,“小鐘怎麼突然要辭職?”
“我上午找談過話了,好像是要去國外讀博吧,去追隨喜歡的導師。”關鵬沒注意到沈宗良的神,隨口點評了兩句說:“這小姑娘,文里文氣的,捧著書倒比在飯局上自在,我看也是塊做學問的料。上次在香港弄那個并購,我聽和老外講英文,又流利又好聽。”
不知道沈宗良在想什麼,只看見他皺著眉,深吁了一口煙,意味不明地說:“是嗎?”
關鵬開玩笑,擅自揣度起了且惠的心思,他說:“是啊,都工作了四年,還回英國去讀書,我估計這丫頭是不考慮家了。想想看,這嚇死人的學歷,什麼男人能在的眼里?”
沈宗良掀起眼皮來看他,沉聲問:“你找小鐘談話的時候,這麼說的?”
到這會兒,關鵬才察覺出這位語氣有些不善。
可能是嫌他匯報的時間長,又太啰嗦。也對,沈董日理萬機,一個小鐘讀不讀書,個人問題能不能解決,他才沒空理睬。
關鵬換了個端正坐姿,“沒說,但我是這麼猜想的。那個男朋友,不是也很久不來了嗎?我看是吹了。為傷心,就此絕了結婚的念頭也未可知啊。”
集團里就這點風氣不大好。
因為本地人居多,繞上三四圈幾乎都認識,一點小事就會被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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