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現代言情 花信風 第62頁

《花信風》 第62頁

家中富裕時,是個人見人夸的乖囡囡,做著最端莊的表率。

后來到了江城,因為父母的落魄潦倒,更是百倍的聽話,從未有過一天反叛。

也許太懂事的人,都會有一場遲到的叛逆期,且惠在心里對自己說。

要不然就太難了,無法面對自己,面對沈宗良的喜歡,面對媽媽。

總要給無宣泄的開一道小口子,給自己一點息的空間。

否則像充飽氣的球一樣,再往里面施加力,很快就要炸得四分五裂。

好比小時候從東京買來的那個八音盒。

法院來查封財產時,且惠做賊一樣藏起來,不敢人發現。

那會兒不懂,即便不藏,這樣的東西也沒人會要。

后來被帶到江城,經常在傍晚時分拿出來,倚在閣樓上聽一聽。

然后閉上眼,想象自己正在國家大劇院里翩翩起舞,臺下掌聲雷

再肯接現實,偶爾也需要一點虛榮的獎賞,才好繼續抵抗洪流般的世俗。

現在有了比八音盒更好的禮,這個人堅定有力地將抱在懷里。

且惠在他上伏了很久,聞飽了潤的沉香,頭有些暈。

推開沈宗良,“有水嗎?我有點了。”

他彎了彎手指,從的臉頰上刮過,“我去給你倒。”

沈宗良起的瞬間,且惠條件反地仰頭,說:“謝謝。”

他笑了,笑骨子里還是那麼地乖,“看來你還得適應一下。”

Advertisement

且惠眼眶泛著微紅,疑地問:“要適應什麼?”

他沒回頭,“適應毫無負罪地支使男朋友這件事。”

男朋友。這三個字魔力好大。

讓且惠一下子全麻,腳底心泛

分明踩在的地毯上,卻仿佛一腳踏空般的心虛。

沈宗良端來一杯溫水,且惠就著他的手喝起來。

喝水的時候作很輕,小口小口的,像沒滿月的小貓吐舌頭。

且惠喝完,又習慣地想說謝謝,見沈宗良挑了下眉,咽了下去。

還是擔心他的傷,“你這里有藥酒嗎?我給你吧。”

這架茶幾的邊緣看起來實在,沈宗良被那麼大的外力撞上去,應該傷得不輕。

沈宗良的目停在臉上,“藥酒倒是有,不過,你會嗎?”

且惠想試試,“小時候我扭傷了腳,爸爸給我過,手法我記得一點兒。”

說話聲音很低,本不敢抬頭看他。

怎麼回事?好像還更容易害了,沒一點鬼用。

沈宗良指了下窗邊,“藥酒在那邊,我先去洗個澡。”

“啊?”且惠猛然抬頭,眼中溢出點點,“還......還要洗澡?”

“你不知道完藥酒后不能洗澡?”

他問話的表著一驚訝,顯然是裝的。

且惠輕輕喔了一聲,“好像也對,那、那你去洗吧。”

靜靜坐了會兒,想起那個白釉盤還被晾著,于是站起來去放好。

Advertisement

小心捧牢了,低頭仔細看著腳下的路,一步都不敢走。

到了小葉紫檀架前,舉起來穩當當地放好。

哈口氣,用袖子邊緣,“今晚多謝你了。”

論起來,全是這件古董牽的線、搭的橋。

不然,依子,到搬走也不知道會不會開口。

至于沈宗良,那就更不是魯直的人了,不像肯輕言心事的。

但是橋搭了,線牽了,然后呢?他們就能走下去了嗎?

夜風從窗簾的隙里涌,卷起一浪又一浪的白紗。

且惠怔怔地站在那兒,手上拭的作來來回回,最終苦笑了一下。

心里明白,這條路是無論如何走不通,也走不遠的。

沈宗良和,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該有這種旖旎的集。

要捆在一起往下走的話,只會讓各自都失去方向,離終點越來越遠。

可他的喜歡那麼難能可貴,天底下沒有人能拒絕得了。

且惠從來不自詡清高,渾上下,也只有這麼一點,勉強能夠稱得上淡泊。

可面對沈宗良時,也一樣無法抗拒,庸俗到家了。

嘆聲氣,或許這就是命,是躲不掉的劫數。

第24章 chapter 24

沈宗良穿著家居服出來, 就看見鐘且惠柳眉微鎖,正對著一面瓷墻發呆。

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挑的神經, 思慮重重。

從在陳老那兒見到時,他就覺得這姑娘上有難以調和的矛盾,如春日里撥不開的柳絮。

Advertisement

他把頭發的巾丟下,走到邊,“小惠, 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呀,我等你呢。”且惠搖了搖手里的藥酒。

沖他笑,蒼白的臉配著微紅的眼尾,燈下有種脆弱易折的

且惠拉著沈宗良坐下, 掀起他的黑綢長,背上一道紅紫傷口。

那口子有拇指,皮略微凹陷下去,青紅相接。

倒了點藥酒在手心里, 熱后覆在他的后背上,“疼嗎?”

沈宗良卷著服下擺,“你能有多大的力氣?撓一樣。”

且惠覺得他在故意安自己。

吸口氣, “但是它看起來很嚇人,很重一道。”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