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躺在病房的病床上,眼神空地盯著天花板,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有想。
病房里安靜得只能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
徐長坤推開門走進病房,看到兒子這副樣子,心里不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氣憤。
他皺著眉,沉聲道:“徐牧,你又在想那個蘇薇吧?為了一個人,你至于這麼郁郁寡歡嗎?”
“老徐,兒子都這樣了,你還不說他干什麼?”
張麗霞是徐牧的媽媽,聽說兒子被徐長坤用家法教訓后,背上全是傷,竟然還住進了醫院。
放下國外的生意,匆匆趕了回來,當看到徐長坤訓斥徐牧,忍不住說道。
徐長坤生氣地說道:“我是想把這個糊涂蛋給罵醒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張麗霞皺了皺眉,把徐長坤拉出了病房,低聲說道:“如果想讓兒子徹底放下蘇薇,你就得讓他認清楚蘇薇這個人,讓知道蘇薇不值得他去喜歡。”
徐長坤眼睛一亮,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
張麗霞點了點頭,神地說道:“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蘇薇正在公司里忙碌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好,我是張麗霞,徐牧的媽媽。”
蘇薇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麗霞語氣冷了下來,在電話里質問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徐牧因為你自從被他爸爸打了以后一直在發高燒,病得很嚴重。”
蘇薇心里一驚,急切地問道:“在哪一家醫院?我去看看他。”
張麗霞冷笑一聲,說道:“不用你來看。如果你心里真的疚,明天中午去一趟駱駝山上的道觀里為徐牧求一炷香。”
蘇薇皺了皺眉,說道:“生病的話最好是看病,我能治好他的病,有時候去道觀不一定有用。”
張麗霞不屑道:“駱駝山的道觀非常靈驗,里面的道長真有本事,我們家徐牧之前生過重病,就是在山上求好的。如果你有誠心的話,就去替徐牧去求一下。”
蘇薇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會去的。”
張麗霞掛斷了電話。
病房里,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徐牧突然皺了皺眉,低聲問道:“媽,你給蘇薇打電話干什麼?讓去道觀干什麼?”
張麗霞剛才那通電話故意當著徐牧的面打的,笑著解釋道:“你不是喜歡蘇薇嗎?讓為你去做點事,去道觀為你祈福怎麼了?”
徐牧撇了撇,說道:“你簡直無聊。”
張麗霞卻認真地說:“如果蘇薇把你當朋友,明天就會去,而且只要去了,以后我也不反對你和聯系。”
徐牧的眼睛亮了起來,驚喜地問道:“真的?那我爸爸那里怎麼辦?”
張麗霞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放心,你爸爸那里,給我。”
徐牧的眼睛瞬間活了過來,臉上出久違的笑容。
張麗霞看著兒子,心里卻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已經看過天氣預報了,明天中午正是暴雨,蘇薇肯定不會去山上。
就是要讓徐牧認清蘇薇的真面目,從此切斷跟蘇薇的聯系。
徐牧坐在病床上,眼神里著一期待,他并不知道他媽媽的打算,只是單純地希蘇薇能去山上道觀。
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和聯系,再也不會有人阻撓他們。
轉眼到了第二天,徐牧坐在他媽媽張麗霞的車里,來到了駱駝山下。
他過車窗,看著那條蜿蜒的上山路,心里有些張。
這條山路只能步行,車輛無法上山,而且道路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子,走起來十分艱難。
蘇薇真的會來嗎?
張麗霞坐在駕駛座上,不時地抬頭看看天,又看看手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突然,原本晴天碧日,忽然天空中傳來隆隆的雷聲,接著,暴雨如注般傾盆而下,雨水砸在車窗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張麗霞不易覺察的笑了幾下,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徐牧,輕聲說道:“兒子,這是天公不作,看來老天也不希你和蘇薇再繼續聯系下去。我們回家吧,蘇薇肯定不會來了。”
徐牧皺起眉頭,他不甘心地反駁道:“萬一能來呢?”
張麗霞搖了搖頭,語氣里著一嘲諷:“下這麼大的雨,你又不是特別的重要的人,為什麼要為了你的事冒著這麼大的雨而來?”
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徐牧心中的希。
徐牧逐漸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媽媽說得有道理。
蘇薇和他并沒有那麼深的誼,而且蘇薇也說了,之前都是在利用他!更沒必要冒雨來為他求福。
張麗霞開車掉頭,而就在這一刻,徐牧忽然猛地抬起頭看去了窗外,眼睛里閃過一驚喜。
“等等,快看,蘇薇來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麗霞下意識看去了車窗外,接著眉頭用力皺了。
只見一輛車子緩緩停在了上山口,車門打開,蘇薇撐著一把雨傘走了出來。
雨水順著的發梢滴落,的服已經被淋了一大片,在上。
抬頭看了看那條崎嶇的山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一步步堅定地走了上去。
“媽!蘇薇來了!真的來了!”
徐牧在車里激的開口喊道,甚至不顧上的傷,想下車去見蘇薇。
他看著蘇薇在雨幕中的影,心中莫名開始發疼,很想現在就沖過去給蘇薇一個溫暖的擁抱。
“你著什麼急!”
張麗霞見徐牧想下車,一把拽住了,“還沒有走到山上道觀呢?你高興的太早了吧!下了這麼大的雨,也許沒走幾步,就回來了!”
蘇薇能來這里,完全出乎了的意料。
有些后悔起來,萬一蘇薇真的上了山,為糊涂蛋兒子上香求福了,難不還真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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