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東宮,金吾衛和衛兵已經退去。
時方有條不紊的收拾著殘局。
煙水冷靜的帶著宮人將東宮的一切恢復了原樣。
這一場宮變,似乎只是短暫的一瞬。
唯有葉皇后一路走來,看到朱雀門外,是何等的慘烈。
“德長公主將京郊大營那些宮之人全部屠殺了。”
那一路的腥,目驚心。
“都過去了,”葉流錦看著葉皇后,“都結束了。”
“你為何讓我把陛下送進宮,”葉皇后咬牙切齒,“直接殺了他不就行了。”
“那姑母就背上弒君的名號了,”葉流錦抿,“何況,那樣死去,太便宜他了姑母。”
前些日子收到了姐姐的飛鴿傳書。
已經知道了父親死的真相。
姐姐已經派了江夏王快馬加鞭將卷軸送回來。
只要江夏王夠快,日夜兼程,五天就能到盛京。
“蕭璟呢?”葉皇后本不想再多提一句梁帝。
更想知道蕭璟在哪里。
葉流錦朝著煙水使了一個眼神。
煙水轉出去,很快就有人將蕭璟架了進來。
“母后......”
臉灰白的蕭璟看到葉皇后,了。
“啪--”
葉皇后上前就是一耳。
“母后,我......”蕭璟帶著哭腔,
葉皇后又是一耳。
清脆的掌聲回在東宮。
葉皇后一連打了十幾下,直到掌心發疼,才停了下來。
“混賬東西,本宮往日怎麼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等狼子野心。”
蕭璟角流著鮮,趴在地上痛苦不已。
“兒臣知錯了,是父皇說,帶著京郊大營的人殺進宮中,奪回大權,便能立我為太子......”
“就你這腦子,還想當太子?”葉皇后氣得發抖,“若不是看在你母妃的份上,本宮殺了你才解恨。”
蕭璟的哭聲戛然而止,“母妃......母妃如何了?”
他和父皇輸的徹底,母妃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現在想起你的母妃了?”葉皇后冷冷的看著他,“當時你母妃勸阻你的時候,你哪里來的膽子將?”
濃烈的悔意涌上心頭。
“兒臣知錯了......”
他趴在地上,頭重重的磕下去。
葉皇后幾次將溜到邊的話咽下去。
想將真相告訴蕭璟,腦海里又閃過德妃痛哭流涕的臉。
德妃跪在腳下乞求,饒過蕭璟一命,所有的真相,會親自告訴的兒子。
“如何置你,自有太子決斷,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葉皇后丟下一句話,便命人將他帶走。
“母后,求求您告訴我,母妃怎麼樣了?”
蕭璟的聲音漸漸遠去,可他并沒有等到葉皇后的回答。
只剩下和葉流錦個人的時候,才悵然若失的開口,“我把放了,派人將送回了隴西,來盛京這一趟,本就是錯。”
“回去了也好,本無辜。”葉流錦說道。
而且,所計劃的一切,若是沒有德妃毫不相瞞的與說蕭璟的份,和蕭昭衍也無法設下這麼大一個局。
“也不知宣政殿如何了?”葉皇后愁眉不展。
“姑母且安心,所有的事我都和德長公主說清楚了,有和太子在,壞不了事。”
葉流錦毫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南宮勛和華蓁會讓南宮刈在宣政殿上將梁帝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盡數吐出。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華蓁更恨南宮刈。
有的是辦法讓南宮刈開口。
葉流錦前些日子,也將顧懷風給了德長公主。
顧懷風寫的那份名冊,葉流錦也一并給了。
不過,葉流錦確實有些想知道,顧懷風到底是不是梁帝的兒子。
“太子妃,太子殿下遣人來說,宣政殿正在滴驗親。”
“什麼?”葉皇后聽著煙水的話,懷疑自己的耳朵。
葉流錦拊掌大笑,“好個長公主,這是要誅陛下的心啊。”
“太子殿下還說,太子妃想不想去看看?”
葉流錦搖頭,“不了,他是或者不是,都逃不掉一死的命運。”
他若是,德長公主會當場殺了他。
德長公主在大事上,可比沈太后果斷多了。
不過,只怕梁帝會悔不當初,痛不生
他若不是,更加逃不過一死。
殺了那麼多朝廷命,哪怕是梁帝王的授意,刑部的大牢也在等著他,最后,只會落得個秋后問斬的下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皇后云里霧里的。
葉流錦想起顧懷風和梅令則的關系,也沒想著瞞,一五一十的將顧懷風的份說與聽。
葉皇后聽到最后,竟然也笑了起來。
只不過笑著笑著,眼底有些發熱。
“萬般算計到頭來也不知是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葉流錦示意煙水先出去,自己則出手臂抱住了葉皇后。
這一夜,格外的長。
無論是宣政殿還是東宮,介石燈火長明。
煙水時不時的進來傳遞消息。
顧懷風的與梁帝的融合了。
這讓葉流錦有些吃驚。
不過他卻沒有死。
德長公主并沒有殺他,而是給了刑部。
很快,煙水又進來說,金吾衛從司天監的道中,找到無數孩尸骨以及蠱毒。
德長公主即刻傳華蓁和太醫院眾太醫當場查驗。
又讓太史院查閱古籍。
果然發現其中一種便是當年殺害先帝的蠱毒。
華蓁直接將其種在南宮刈上。
不消多時。
被困在道之中飽折磨的南宮刈面容祥的逝去。
其死狀與先帝如出一轍。
葉流錦聽著煙水的描述,便知道宣政殿對峙不下。
而實際上,宣政殿的氣氛比他想的更為激烈。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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