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蘇云星忽然想到了那天溫著的早餐以及冰箱門上的紙。
恍然地看向他,了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深夜才睡,第二天又起的早……
靳烈捧著杯子輕輕地笑了笑,淡聲道:“大概是五點多左右。”然后又在早上七點多的時候離開,避免在醒來時意外看見。
否則的話,葉秩恐怕就要因為對照問題和他鬧了。
說到這兒靳烈忽然問道:“那天的煎餅味道怎麼樣?我記得你前兩天一直嚷嚷著要吃外面的煎餅,所以那天才想到做煎餅,我還多刷了兩層醬。”
“啊?我什麼時候想吃煎餅了?”
聞言,蘇云星眼神迷茫地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晌,蘇云星愣是沒想起來了自己什麼時候提過要吃煎餅的事,也沒想到他會把這樣的小事記掛在心上。
靳烈攏起了眉,道:“你不記得了?”
就是那天從外面回來,兩人邊吃飯邊看電視的時候,就說起了剛才在回家路上聞到了煎餅果子的香味,還說要不是家里有他等吃飯,肯定就買煎餅當晚飯。
當時還特別認真地問他,他會不會做煎餅,什麼類型的都行。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想吃煎餅嗎?
蘇煎餅不由得虛心地了鼻子,這樣聽起來,好像那個喜新厭舊的渣哦,蘇煎餅對上他譴責的目,速速轉移了這個不占理的話題。
“那然后呢?對照治療的結果是什麼?”
靳烈搖頭,道:“沒有然后。”
“啊,為什麼呀?”
“我單方面提前結束了治療。”
蘇云星懵了一瞬,臉立馬變得焦急,道:“你怎麼能不聽醫生的話呢,對照治療沒做好,那你的醫生要怎麼給你找病轉好的原因……”
靳烈輕笑道:“維持現狀就好的。”
他的眼中噙著淡淡的笑意,認真專注地看著。
迎上他視線的那一剎那蘇云星頓時啞然熄火,從他的眼中看見了的倒影,那樣焦急,那樣惶恐,嚨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云星啞了半晌,手拎起旁邊的抱枕一把抱住,悶聲道:“哦。”
現狀很好嗎?好像也不好吧?
整天在家里給做飯,時不時還要幫出主意,陪看無聊的電視劇,照顧著的生活起居……這難道是好嗎?而且他還不知道自己瞞著他很多的事,連坦誠相告都沒做到。
一直都知道的,靳烈其實喜歡看的是財經頻道和新聞頻道。
可每次和待在客廳的時候,都是在將就地陪看無聊的電視劇和電影,就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讓他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興趣。
蘇云星開始逐漸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麼一想,好像是太放肆了點?
“我記得這附近有條古街,想去逛逛嗎?”
就在這時,低沉好聽的嗓音忽然又響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在杯子上敲了敲,靳烈握著水杯,目落在上,蘇云星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下意識扭頭往外看了眼——外面艷高照。
這會兒出去大概會被曬化吧?
但他既然都問了,肯定是他現在想去,現在應該多給他一點的關懷。
蘇云星正要開口說話,又想起來自己出門前過防曬了,整個人瞬間支棱起來,轉而看向靳烈,目落在他瘦弱的小板上,表略有些憂心忡忡。
試圖委婉,暗地問道:“你的還得住嗎?”
“……”靳烈沉默了下來,試圖辟謠,“其實是我能單手把你拎起來。”
“?”
那必然不可能。
蘇云星給了他一個很懂的眼神,連連點頭道:“我懂我懂。”男人的尊嚴,不能說不行。
靳烈雖然很不想懂,但他這次真的看懂了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蘇云星一把將抱枕塞到了旁邊,興致沖沖地起,離開前還不忘讓他把那杯熱水喝完,兩人這才一前一后地離開了咖啡館,先繞到去便利店買遮傘。
蘇云星對著滿桶的傘犯起了難。
“你覺得是白好,還是好?好像綠也好看?”
“藍更好。”
靳烈阻止了的選擇困難。
從里面挑出了一把小藍傘去前臺結了賬,蘇云星趕哎了聲,從旁邊架子上又隨便拿了兩盒巧克力,結完賬順手就揣在了兜里。
靳烈撐著傘,蘇云星走在他邊用手機導航。
這邊的古街商業化得很功,整條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還沒完全靠近,就聽見了一浪接一浪的熱鬧說話聲,街道旁邊是白墻飛檐的古建筑,里頭是各商店。
蘇云星是土生土長的云城人。
這條古街每年起碼都要來幾趟,現在就算閉著眼都能給他說出哪間店鋪賣什麼,哪間店鋪賣的尤其貴又比較坑人,以及公廁的位置在哪里。
靳烈頓住,低頭瞥:“等等,我好像沒問這個吧?”
“等你想起來問的時候就晚了,我們這就做未雨綢繆……”蘇云星小眼神里寫滿了得意,話還沒說完,靳烈目一凝,忽然手攬著的肩往自己懷里一拉。
蘇云星霎時怔住,鼻子微,一淡淡的雪松味從他上傳來。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旁邊傳來了一陣追逐的急促腳步聲,是好多個小孩從旁邊跑了過去。
靳烈自然而然地松手,詢問道:“沒嚇到吧?”
“沒有,我心理素質好的呢!”
蘇云星撲撲服,試圖掩蓋自己好像在發熱的臉,指著那邊的冰柜說道:“我有點了,我要去買冰淇淋,你要嗎?”
不等靳烈回答,立馬支棱起來,小心謹慎地問道:“你的狀況允許你吃冰嗎?”
“……”這問的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他除了腦袋的病,別的又沒有其他大病,靳烈覺得可能對自己產生了某種誤解,再次認真地道,“我真的能單手把你扛起來。”
“喔那就不能吃了,我記得你有胃病來著。”
蘇云星做完決定,開開心心地自己跑去了那邊冰柜。
靳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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