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卻平靜如常,他淡定地說:“我可以承,就調到最高級。”
人還是不敢貿然,畢竟這種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得起的。
“先生,我還是先從最低級調起吧,您要是可以承痛更強的,我再往上調。”
說著,人把儀從一級開始調,薄司寒面如常,幾乎不到痛。
慢慢地,從一級到二級,三級,四級,這時候開始有微微的疼痛了。
因為每個人的敏度不同,對于疼痛的強弱應程度也存在偏差。
薄司寒這時候還很淡定,人繼續往上調,到了六級的時候,薄司寒蹙起了眉頭,微弱的電流刺激著收,電流的傳遞,導致腹部有了明顯的疼痛。
薄司寒的腦子里放映著許多畫面,全是他腦補出來的,當初溫言生小宇那天,是不是也像他現在一樣,從一開始的不痛,到慢慢地越來越痛。
然而,薄司寒仍沒有喊停下,只示意繼續加大強度。
人進而調到七級,八級,隨著級別的增長,疼痛也越來越強,腹部像是不自覺地擰在一起,薄司寒額頭青筋凸起,汗水也隨之冒了出來。
人看著他眉頭擰的痛苦模樣,不忍心繼續下去,試問道,“先生,如果您不了,我隨時按停止按鈕的,您不用撐的。”
薄司寒掐著掌心,咬牙道,“不用,我可以承,模擬過程可以隨時停止,但我的妻子在生產過程不是想停就能停的。如果我連這都承不了,我豈有資格說我。”
人調到最高級的時候,薄司寒出了痛苦不堪的表,薄司寒到了,真像說得一樣,如同二十骨頭同時斷裂,薄司寒甚至發出了慘的聲音。
但他還在掙扎,短短這十幾分鐘算什麼,溫言當年的痛苦一定比這強多了,而且還要經歷十月懷胎的苦和累。何況還是在監獄這種極其惡劣的環境生了孩子,還要帶著孩子在監獄里生存,被人欺負,盡折磨,月子里也落下了病。那樣的況下,該有多麼絕。
人沒有經過薄司寒的同意,自己按下了停止按鈕,驗結束,薄司寒一怔,“怎麼結束了?”
“我看您太痛苦了,就到這里吧。”
薄司寒沒再說什麼,起之后,那種麻木的覺還在,人說,“先生,您是我們店里第一個挑戰到最高級的,不得不佩服您的承能力。”
薄司寒垂下眼睫,喃喃自語,“原來當年那麼痛苦。”
“您說什麼?”
“我說我的妻子很偉大,冒著生命危險為我生下孩子。”
“是啊,一個人愿意為你生孩子,說明很你啊,雖然我不知道您和您的妻子發生過什麼事,但我覺得你們應該是相的。”
薄司寒想,相,是嗎 ?小言當時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選擇生下這個孩子,是因為這是和他的孩子,還他,所以即使面臨絕境,拼了命也要把孩子生下來,是因為他嗎?
溫言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薄司寒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很了解。他此刻很想找個人傾訴,面對面前這個陌生人,他頓時就想跟講講他和溫言的故事,但話到邊還是說不出口,算了。
薄司寒付了錢,就離開了。
他想做的事已經做完了,現在,他要去做另外的事了。
薄司寒上了車,前往派出所的方向駛去。
他說到做到,自己主招認車禍真相,那麼就等于是他親手害死了溫小宇,也害得墨北傷住院。
以這樣的況來看,他無疑是要坐牢的。
但坐多久就不知道了。
派出所。
想當初,薄司寒也來過這里,但那一次是來找溫言,因為養父母的事,也是在這里,溫言加深對他的誤會和恨意。
從此不再有原諒和好的余地。
而溫奕和小王也被判 .刑了。
薄司寒走進去,直接找了張所長,張所長笑臉相迎的,“薄總,您今天怎麼有空臨我這里 ?哎,上次溫奕和小王陷害薄總您,現在都知錯了,老實著呢,薄總,您大可放心。”
薄司寒對這兩個人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這次來,主要是有別的事。”
張所長怔了怔,“薄總,您請說。”
“上次墨北和我兒子同時在同一輛車上出了車禍,這件事跟我有關。”
張所長非常吃驚,“這 ?薄總,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薄司寒神態認真,“我沒有開玩笑,我在陳述事實,我是來自首的。”
自 ……自.首 ?薄總,您確定嗎 ?這件事真的和您有關,并不是意外?”
“是的,我確定以及肯定,是我收買別人去做的,那個人是無辜的,一切源在于我,我可以提供證據,我會為我做的事承擔后果。”
所長太震驚了,一般人只會逃避,推卸責任,而像薄司寒這麼高貴的份,其實只要他想,這件事完全有能力擺平,可他偏偏選擇了自.首。
那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那樣做呢?
薄司寒神淡然,“張所長不用覺得意外,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公歸公,私歸私,按正常流程走,不管怎麼理,我都坦然接。”
薄司寒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以防他覺得難為。
“薄總,我想問一下,這件事真的是您從背后搗鬼的話,那您為什麼做了又還來自.首呢?這不是前后矛盾麼?”
薄司寒薄涼一笑,“因為我親手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到了良心的譴責,我有.罪,我不遭報應,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薄司寒拿出手機,開了機,看到上面無數個未接來電,都是薄和傅燁還有陸聴以及趙庭他們幾個打來的。
還有無數條短信,微信消息,語音長達六十秒的那種。
薄司寒一條都沒有聽,一個電話都沒有回,他本就不想讓他們知道,只是他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看得都出神了,這些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現在大家找不到他,肯定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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