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松開了手,看著鮮冒出,又看了看溫言,眼里滿是心酸和失,什麼時候變了這樣。
“小言,你……你居然真的舍得。是我低估你了,也高估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薄司寒自嘲地笑了笑。
“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薄司寒,我今天就告訴你,你在我心里什麼都不是!你怎麼樣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不會在乎,更不會心疼!你現在明白了嗎?”
薄司寒心里咯噔了一下,原來,他在心里早已什麼都不是了。
是不是,墨北在心里都占有一席之地,而他,早已經被忘了?已經對他沒有任何一了嗎?
薄司寒完全顧不得傷的手,即使已經順著指流下,滴落在地上。
他急切地想要求證,他想親口聽說實話。
“小言,你說心里話,你真的,對我沒有一丁點了嗎?你真的可以說不就不了嗎?”
溫言的手著他的心窩,“那你呢?你不是說把我送進監獄就把我送進監獄嗎?你不是也說到做到了嗎?你的心這麼冷,你還指我既往不咎,繼續著你嗎?我做不到。”
溫言的食指在他的心臟,這對于薄司寒來說,如同一把刀,在他的心口上。
疼得他無法呼吸。
“送你獄的事,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的事,我已經在懺悔了,也在盡我最大的能力去彌補你,你難道沒有到嗎?”
溫言冷冷地回答他:“你怎麼彌補都沒用!除非,你像我當初一樣,去坐牢!”
薄司寒猛然一僵,隨后竟是傻乎乎地笑了,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愿意。”
“那我也告訴你,你坐完牢回來,我也不會原諒你。”
也等不到他回來了,就算可以,的心也無法釋懷。
薄司寒雙眼通紅,男子漢大丈夫,他什麼時候哭過啊。
他的心里該是多麼悲痛才會流眼淚。
溫言不為所,以前薄司寒說過,的眼淚只會引起他的厭惡。
那麼,他現在在面前流淚,同樣不會心。
以前哭著喊著求他,他都不曾對手,他的溫都給了方夏薇。
他是怎麼傷,怎麼辱的,溫言現在還歷歷在目。
薄司寒雙手垂下,手在滴,溫言眼都不眨地把門關上了。
鮮一滴一滴地順流而下。
薄司寒抖著手抬起,這是他欠溫言的。
當初他把按在方夏薇的墓碑前磕頭道歉的時候,溫言的額頭磕到破皮流。
是他一手造的。
這,他該流。
他也不理傷口了,就讓他驗溫言曾經過的傷,曾經的痛。
薄司寒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任憑那只手在流。
剛才,溫言是發了狠地關門,是毫不留地要讓他傷。
手的痛還在,但這痛,跟心里的痛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
葉清宛從這里路過的時候,因為之前見過,所以知道這是薄司寒。
看到他的手,葉清宛睜大了眼睛,“薄總,薄總,你的手傷了,不去理一下嗎?”
薄司寒愣在那里,葉清宛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薄總,薄總?”
沒有反應。
這是魔怔了?
流了太多,薄司寒的微微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狼狽。
薄司寒終于看,“有事嗎?”
葉清宛撓頭,他的手傷了,這難道不是事嗎?
葉清宛都快結了,“不…不是,薄總,你的手不是傷了嗎?在流啊,難道不去止,包扎一下?”
薄司寒十分淡定,“不用,讓它流吧。”
葉清宛一怔,薄總這是有自傾向?
呃看樣子,他剛從溫言那里出來啊,這是被冷落了還是被趕出來了?
葉清宛有聽傅燁說起他們之間的事,溫言是被陷害的。
薄司寒在盡力地彌補和挽回,看這樣子,是失敗了?
葉清宛不知所措,再流下去,這會流盡的吧。
急匆匆地跑到傅燁的辦公室,傅燁正好要出來,兩人撞了個正著。
葉清宛小的軀撲進了傅燁的懷里,這是兩人最近距離的.接。
葉清宛面.紅,有些,手卻摟著他,沒有松開。
“咳咳。”
傅燁尷尬地咳了咳,輕輕推開了,“清宛,有事嗎?”
葉清宛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一下子忘記自己來找他干嘛的了。
“怎麼了?這麼著急來找我,不可能沒什麼事吧?”
葉清宛想了想,“哦對,那個,我有正事找你,很急,我剛才在那邊的走廊遇到了薄總,他的手傷了,流了很多,但他毫不在意,我他去理他也不聽,你快去勸勸他吧。”
葉清宛說得很快,一方面是著急,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過濾剛才的窘迫。
“在哪?帶我過去。”
傅燁已經轉出去了,葉清宛還在回味剛才的意外擁抱。
心里竟泛起一甜。
“哦來了。”葉清宛馬上跟了上去。
薄司寒依舊坐在那里。
“司寒!”
傅燁喊著他,他沒有,他滿腦子都在想溫言,想剛才說的話。
“兄弟,我看你是傻了!”
傅燁拍了拍他的肩膀,薄司寒慢條斯理地說,“有事嗎?手腳的。”
“你看看你在干什麼?”
“沒干什麼,這是我欠的。”
傅燁一下子吼不出來了,原來這跟溫言有關。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他也摻合不進去。
“說,我就算去坐牢,坐五年,出來之后,也不會原諒我。”
悲痛的嗚咽聲從薄司寒嚨里傳出,“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原諒我?”
傅燁抿了抿,“我先帶你去包扎,人要。其它的事先放一邊。”
傅燁強行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薄司寒愣愣地由他拉著走。
包扎好后,傅燁說:“你這手,都傷了兩次了,再這樣,你的手遲早廢掉。”
薄司寒笑著說:“如果廢掉一只手,能讓原諒我,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去做。只可惜,就算我死了,都不會再原諒我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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