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看著自己的手背,鮮順著他的指流掌心,白皙的大手被鮮染紅。
傅燁拉著他,“我帶你去包扎。”
病房,方家二老和姜淼淼遲遲未離開。
今天的一切遠超溫言的預料,他再次趕著他們,“方先生方夫人,你們請回吧,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姜淼淼,你也走吧。”
姜淼淼踩著高跟鞋,居高臨下地站在溫言面前,“我這麼好心地來告訴你,你就這樣連句謝謝都不說,就想趕我走了?”
“你敢說,你沒有參與其中,你還好意思讓我謝謝你?”
“啪”——
姜淼淼抬手,掌扇在了溫言的臉上,連扇了兩掌。
“溫言,這兩掌,是我還你的。當初你也是這樣打我的!”
姜淼淼今天的目的很明確,既然來了,就不會白來。
今天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撕開鐘清嫻的面,另一個是把之前溫言給的那兩掌還回去,可不能白挨打。
鐘清嫻看見姜淼淼對溫言手,在溫言背后,扯著的長發,將的臉扯了過來,一陣狂打。
“姜淼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的兒!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姜淼淼護著自己致的五,“別抓我的臉,鐘清嫻,你這個瘋人。啊……
長時間的吵鬧聲,連醫院的院長都被驚了。
院長氣勢洶洶地走來,看見病房里糟糟的一幕,呵斥道,“你們在干什麼?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都給我住手安靜,別影響患者休息。”
院長見到溫言,“溫小姐。”
“您認識我?”
“我是你爸媽的好友啊,溫小姐,你怎麼憔悴這樣了?”
溫言笑著說:“原來是我爸媽的好友,院長,您讓他們走吧,他們在這里,我沒有辦法好好靜養。”
“好好好,你快躺下,別生悶氣,你爸媽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子會心疼的,你不想看見他們,我讓他們走就是了。”
溫言坐在病床上。
姜淼淼的臉被鐘清嫻抓傷了,有幾道傷痕,十分氣憤,“我的臉!!你下手真夠狠的!”
鐘清嫻挑眉,“怎麼樣?要不是院長進來,我能把你臉上的跬膠都撕下來!你這張科技臉,你以為你多漂亮。”
“夠了!你們有什麼矛盾,到醫院外去說,實在解決不了就去法院,我這里不是你們爭吵的地方,都走走走。”
方振遠徑直走出去了,鐘清嫻瞪了姜淼淼一眼,“振遠,你等等我,振遠……
姜淼淼捂著臉上的抓痕,高跟鞋重重地跺地,一臉怒氣地離開。
院長安溫言,“你可以安心休息了,以后有什麼事,都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院長。”
溫言今天才知道,原來溫家父母和第一醫院的院長還是好友關系。
終于都走了,這下清凈了不,可溫言卻沒有心思休息,冷靜不下來,心里的傷口早已裂開,上面像有無數只螞蟻爬過,鉆得心臟疼痛。
傅燁帶著薄司寒去包扎,護士在給薄司寒包扎傷口,傅燁在一旁看著。
“要先消下毒,可能會很疼,你忍一下。”
薄司寒面無表,這麼重的傷口,都流了這麼多了,不疼是假的。
但他表現得很淡定,傅燁和薄司寒認識很多年了,他知道,薄司寒這個人,從來不輕易將心底的緒表出來。
他今天之所以這樣發泄,也許是因為他終于知道,溫言當時是被冤枉陷害的,而他卻無地送進了監獄,扣上了不該屬于的罪名,留下了污點,毀了的人生。
他想挽回,溫言卻不在原地等他了。
所以他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心的痛比這疼上千百倍,包扎個傷口而已。”
經過消毒,包扎,薄司寒的手掌纏著厚厚的白紗布。
他起,大步走出了病房。
傅燁追上他,“喂,兄弟,去哪?”
薄司寒不回答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他的腳步很快。
這個時候,他還能去哪?
當然是去找墨北!
他當初還以為,墨北是真心喜歡溫言的,他還為此……吃過醋。
今天他才知道,墨北竟然參與了當年的事。
溫言變這樣,不了他的“功勞”。
方家。
方振遠回了方家,傭人接過他下的外套。
鐘清嫻大氣不敢出,看著男人的神,就知道他有多生氣。
方振遠在玄關換了拖鞋,要進客廳的時候,鐘清嫻跟在他背后,他突然停下了腳步,鐘清嫻的鼻子撞上他的后背,疼得鼻子都要歪了。
方振遠回過頭,“你回來干什麼?”
“我……這里是我的家,我當然要回來啊。”
鐘清嫻理所當然地回答,但聲音卻很沒底氣。
挽上方振遠的手臂,“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我以后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以后?人都被你害死了,你還想要有以后?你現在這麼慫求我原諒你,剛才在醫院很橫嗎?對著我大吼大,你現在是在干什麼?想示弱,求我原諒你?”
“剛才我也是一時半會抑不住,但我剛才回來的路上想通了,以前真的是我太沖了,做錯了事,但人非圣賢 孰能無過。哪個人這輩子不會犯錯呀。難道只要犯了錯,就永遠不給改錯的機會嗎?這未免對我……太殘忍了。”
方振遠冷聲一笑,“你做的事,難道只是犯錯這麼簡單嗎?那是兩條人命啊,還是你心策劃的,這存心,存心你懂不懂?”
咚!
膝蓋地的聲音,鐘清嫻跪在了方振遠面前。
拉著他的手,被他甩開。
“振遠,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我要怎麼樣?你才能既往不咎?”
方振遠的手抬起的下,“想知道?”
“想,如果你能原諒我,不追究我的責任,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完。”
“我問你,夏薇的事,到底是怎樣的來龍去脈,你給我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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