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宇忽然從床上爬起來,“所以,你到底讓不讓我見?”
“不可以。”他的回答直接毀了溫小宇的期待。
其實,不是他狠心,不讓他見溫言,而是,溫言現在這個樣子,溫小宇見到就算不怕,也會察覺出異常,他不想讓孩子知道,他的母親,已經快離世了。
這對他來說,是不小的打擊,恐怕會為他年揮之不去的影。
不管他和溫言之間怎麼樣,他希溫小宇不要牽扯其中。
當然,薄司寒也是在抓著溫言的弱點,想見,他就偏不讓見。
“可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幾天會讓我見媽咪,這都過了幾天了。你是不是看我小,好騙啊。”
薄司寒:“………”
他有說嗎?有也不算,見不見他說了算。
溫小宇怎麼鬧騰都沒用。
溫小宇著下,“你不讓我見媽咪,那我要見阿姨。”
薄司寒糾正他,“是你姑姑,不是阿姨。”
“我要見姑姑!”
溫小宇心里在想,姑姑對他那麼好,肯定會帶他去找媽咪的,他哪里需要在這里跟這個人廢話那麼多。
奈何,薄司寒連薄也不讓他見,“很忙,沒時間。”
溫小宇卻不信,“你又在敷衍我,明明就是你不讓我見。”
薄司寒也攤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你不就是想讓帶你出去麼?”
“你既然知道,那你直接帶我不就好了,還不用那麼麻煩。”
薄司寒無語,這是什麼腦回路??他要是想帶他去早就帶了。
總之,他不會讓溫小宇去見溫言,現在就斷了他的念頭。
………
時咖啡廳。
鐘清嫻戴著口罩墨鏡和巾,看著雜志,一大本雜志遮住了整張臉。
過了五分鐘左右,一個年輕的人踩著高跟鞋向走近,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了下來。
也同樣全副武裝,遮得嚴嚴實實。
鐘清嫻放下雜志,“來了。喝點什麼?”
“不用了,你找我什麼事?”
鐘清嫻看了看四周圍,確認沒什麼不便之后,低聲音說:“溫言出獄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出來很久了。”
中年婦一聲呵斥,“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面對的責怪,年輕人也變得暴躁,在吼什麼?
“告訴你,你好加害嗎?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害怕?”
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鐘清嫻意識在嘲諷自己,出聲警告,“姜淼淼,你別得意得太早,我要是出了事,你也吃不了 兜著走。”
姜淼淼笑得更加放肆,“阿姨您是不是忘了?這件事說起來,您才是罪魁禍首呢。您確定您能威脅得了我?”
鐘清嫻抿了一口咖啡,將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咖啡溢了出來,香氣四溢。
“姜淼淼,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子的!”
“是,以前的我,年紀小,不懂得權衡利弊,所以傻傻地被你利用,現在你還想利用我嗎?”
鐘清嫻怒氣沉沉的姿態也放低了許多,“怎麼能利用呢?我們都是為了共同的利益,這合作,互利共贏,你懂不懂?”
姜淼淼反問,“那,阿姨您贏了麼?我怎麼覺您現在坐立不安呢?”
“你!
幾年不見,這個小丫頭片子,倒是變得越發的伶牙俐齒。
說的話,句句中的痛,句句踩住的怒點。
姜淼淼越過桌子,傾靠近了,“我不會再被你利用了,你也休想拿什麼威脅我,只要我把你過去做的事都出來,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如何?”
鐘清嫻怔了怔,無法想象,如果當年的事被人發現,的下場只怕會比溫言還更慘烈。
指著姜淼淼,“你!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姜淼淼,我告訴你,我們都是同一條道上的,只要我出了事,你也休想安然無恙。”
姜淼淼擺擺手,“我倒是沒什麼,反正我從小就吃苦,倒是你,阿姨,一大把年紀了,當了二十幾年的富貴夫人,沒吃過什麼苦頭,如果落魄了,你能撐住幾天?”
“你不能把事攤出來!當初是我挽救了你,你那個窮家庭,要沒有我,沒有我給你那麼多錢,你早就死街頭了,你別不識好歹!”
一提及的出,姜淼淼就氣憤,那樣苦不堪言的日子是掙扎了多久才從中爬出來的。
不想再回到過去,也不允許任何人提起。
“阿姨,如果方振遠知道了,他的寶貝兒的死是因為……
“你閉!”
鐘清嫻張著四周。
“你說,他那個時候會不會把你掃地出門,或者說,像當初薄司寒對溫言那樣,親手把你給送進去?”
鐘清嫻渾起了皮疙瘩,止不住抖了抖,猛地想起那天,方振遠認為是溫言害的方夏薇而表現出來的神態,有多麼地可怕!
那樣的眼神,永遠都無法忘記。
如果振遠知道了……
無法想象,自己會遭到什麼樣的對待。
鐘清嫻愣了許久,活了五十年,見證了太多太多,從來沒有像哪一刻這麼害怕恐慌。
難道平靜安逸的生活要被打破了嗎?
的好日子是不是就要到頭了。
不!鐘清嫻搖著頭,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絕不!
姜淼淼懶得跟廢話,直接拿起包,掉頭就要走。
“等一下。”
鐘清嫻住了,姜淼淼回頭,走了回來,“又想說什麼?”
“我想了想,我們與其這樣互相威脅,倒不如握手言和,聯手合作。”
姜淼淼重新坐了下來,“合作?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是說,溫言出獄很久了麼?”
“是。然后?”
“只要讓溫言消失,當年的事就永遠不會讓人揭開了。”
隔著墨鏡,姜淼淼瞪大了眼睛,鐘清嫻竟然要斬草除!
不愧說,姜還是老的辣。
“你瘋了,你真的要加害于,這麼危險的事,你都敢干。”
鐘清嫻的心態穩了許多,開始盤算著要怎麼下手,“不然我還能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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