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慢條斯理地拿起刀叉將牛排切好,隨后面無表將一塊牛排送到陸婷邊。
然而陸婷卻好整以暇地坐著,不張也不說話。
時凜蹙眉,正在心中琢磨這位驕縱任的大小姐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南希就不會像這樣,總是溫婉有禮,善解人意。
想到南希,時凜心中更加急切了幾分。
下一秒,陸婷卻一臉無趣地站起,臉上的玩味笑意也沒有了。
“時總,我突然又覺得沒胃口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這頓我請。”
時凜臉冷了下來,收回手他抬眸眼神冰冷地向陸婷:“你耍我?”
陸婷出手指左右搖擺:“不哦,你的要求我答應你了。”
就當是遛寵了。
在看來,有些東西得到了就顯得無趣了,果然男人還是得不到的最好呢。
既然都沒興趣了,也就沒必要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了。
時凜一臉愕然:“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陸婷笑了笑,隨后拎著自己的高奢小包,踩著高跟鞋施施然離開了。
時凜被這傲慢的態度氣得一口氣哽在間不上不下。
他覺自己像是小丑一樣,被這個人給耍了一道,卻又拿對方無可奈何。
“叮”的一聲,手機進來一條信息。
時凜拿起手機,卻收到了一個地址和聯系方式。
他表僵住了,眼神都變得一言難盡。
這個陸婷,難不真是有什麼特殊癖好,格這麼晴不定,難怪都快三十了還嫁不出去。
不過對他來說,只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過程并不是那麼重要。
陸婷走后,時凜也沒什麼胃口,起離開了餐廳。
第二天一早,他便聯系上了周文亭的工作室,因為有陸婷從中搭線的緣故,約見進行得十分順利。
時凜穿著正式的著裝,提前十分鐘到達跟周文亭夫婦見面的場所。
等待的過程中,他已經將一會兒會出現的況都給預想了一遍,并且想好了應對之策。
他的角緩緩勾起一個淺淺的,勢在必得的弧度。
沒一會兒,周文亭夫婦出現,他們穿著休閑,渾都著濃濃的藝氣息。
他們走到時凜面前,面淡淡地坐下。
時凜出一個謙遜有禮的笑容,溫聲道:“你們好,你們就是W吧。”
W是兩個人,這并不是什麼。
梅韻一向不喜歡應酬,便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周文亭在跟時凜見面時,就已經知道眼前坐著的是時氏集團如今的掌權人,客氣地點了點頭。
“你好。”
時凜對他們的態度并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眼前的人可是周家嫡子,若是太過平易近人,他才要到意外。
不過他是以洽談商務的理由跟對方約見的,若是對方知道自己早已得知了他們的份,只怕會對自己有所警惕。
他輕笑著,隨后對著服務生招手,點了幾杯飲品。
飲品被端上來后,時凜開門見山道:“我看過二位的作品了,我覺得二位的作品非常優秀,所以想要投資畫廊。”
周文亭雖說常年不在周家,可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是閱人無數。
眼前的男人,談吐舉止都不凡,渾上下都跟他家那老頭子一樣,著濃濃的商人之氣。
說得難聽點,那就是滿銅臭味。
他跟妻子的畫確實有投資的價值,可據他了解時氏從來沒有在藝方面有過投資,如今卻突然找到他們說要投資,繞了這麼大一圈只怕是別有所圖。
周文亭低頭抿了一口杯中茶水,隨后眼神銳利地看向時凜,淡聲道:“時先生,我喜歡跟聰明人打道,這樣不會浪費彼此時間。”
聞言,時凜心中一凜,莫名有種心思被人察的錯覺。
他穩住心神,笑了笑:“您說得對,我這次來也是帶了誠意來投……”
周文亭輕笑道:“時先生,投資不是你的目的。”
他語氣篤定。
時凜愣了一瞬,隨后輕笑了一聲:“好吧,其實我是看了網上關于二位在西山畫展的視頻,對視頻中的那幅《秋后雨圖》所展現出來的意境十分喜歡,想要買下來,這才聯系到了二位。”
他沒有正面回答周文亭的話,而是將話題帶到自己預想的方向。
聞言,一旁的梅韻將視線落在時凜上。
“時先生,不巧,這幅畫我已經送出去了。”
時凜眸微閃,略帶詫異道:“是嗎,可以請問下送給何人了嗎,我真的很喜歡這幅畫,想要問問對方是否愿意忍痛割。”
這個要求多有點冒昧了,梅韻有些不悅地蹙眉。
時凜見狀又開口道:“實不相瞞,視頻中糾正貴婦的那位士南小姐,與我關系匪淺,我想把這幅畫買下來送給。”
南希?
聽到時凜提到兒媳婦兒,周文亭和梅韻不對視了一眼。
梅韻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費心了,這幅畫正好被我送給了南小姐。”
時凜眼睫輕,心下頓時了然。
據他所知,周文亭夫婦很贈畫,贈畫便代表得到了他們的另眼相待。
看來周津帆這次的如意算盤是打對了,南希還真的了周家人的眼。
只不過很不巧,周津帆對上的人是他。
有他在,他絕不會讓周津帆借南希的勢穩固地位的。
時凜眼眸中帶著訝異,隨后眼底流出一哀傷。
他低聲道:“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巧的。”
這副神倒是令梅韻忍不住有些好奇,時凜跟南希究竟是什麼關系,竟然愿意一擲千金買下的畫來送給南希。
“方便問一下,你跟南小姐是什麼關系?”
周文亭對這個問題也同樣好奇,同為男人,他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對兒媳兒似乎并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的關系。
見他們問出了自己想聽的問題,時凜心中竊喜,神帶著幾分眷和痛苦道。
“南希曾是我的妻,只不過后來我們之間發生了些誤會,后又因為被別的男人趁虛而橫一杠,最終無奈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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