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暖風吹得人昏昏睡。
隨意調換的電臺頻道,正在播放一首舒緩的流行樂歌曲。
賓利行駛在大橋上。
流線型車線劃過夜,恰好是下坡路段,眼前的視野逐漸開闊起來,城市霓虹的星河在此刻綻放,飽滿自然的達到夜間的頂峰狀態。
“段落落的生日在圣誕節前三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二號。”霍擎洲的右手搭在方向盤上,抬起空閑的左手抵住角,看上去不怎麼刻意的追問,“老婆,你知不知道二十五號是什麼日子?”
問完這個問題,他后悔了。
還用問嗎?
問了也是白問……
“十二月二十五號?圣誕節呀。”謝繁星解決了一樁心事,心很舒暢,跟著電臺里的音樂輕哼,“霍擎洲,你把音樂開響一點,會很有氛圍。”
霍擎洲空瞥了眼屏幕上的顯示。
EXO《十二月的奇跡》
謝繁星下某種無名的心虛,開始話癆的說個不停:“每一年的冬天,都喜歡聽這首歌,因為杭城很下雪,音樂前奏響起的時候,覺整座杭城鋪滿了雪。”
霍擎洲只覺得音樂吵鬧。
愉悅程度突然降低了好幾個百分點。
回了江臨壹號,今晚他執意要留在樓下過夜,謝繁星只能依著他,把房間簡單收拾,換了床雙人尺寸的厚被子。
霍擎洲直接回書房辦公。
“喝酸嗎?”謝繁星從冰箱里拿了一瓶酸,走到書房門口趴著,探出腦袋。
“不喝,忙。”霍擎洲回了寥寥幾個字,手里拿了支鋼筆,在文件上簽了字。
“哦。”謝繁星小心翼翼的回腦袋。
等走遠了,男人摘下眼鏡看著那個方向出神。
老婆該不會生氣了?
難不剛才的語氣太冷漠了?
某人眉頭逐漸擰起來,開始自我反思。
藍牙耳機里,傳出新助理嗓音平穩的匯報:“霍總,下個季度的計劃大概是這樣,我剛做完接,做得不完的地方,您隨時指出。”
“好,你繼續說。”
霍擎洲回過神,戴上眼鏡點開助理發來的文件,投工作。
開放式廚房的吧臺位置。
謝繁星坐在高腳椅上,室溫度適宜,直接踢了絨拖鞋,兩條小懸空晃悠著。
手心托著下,酸瓶空了一半,擺在眼前的手機顯示接聽,打開了免提,小聲和那邊說話:“明橋姐姐,擎洲的生日是這個月二十五號吧。我之前百度過他的信息,怕網上給的不準確。”
另一邊,霍明橋住在盛夏的公寓里,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是啊,說起來我們姐弟倆出生的時間點很稽。我是二十四號的深夜,老六比我遲了幾個小時,就被到了圣誕節。”
隔了老遠,謝繁星都聽見盛夏在旁邊的笑聲,嘆了口氣問:“姐姐,霍擎洲他缺什麼嗎?我想給他買禮,或者準備點驚喜什麼的,畢竟是陪他過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日。”
“聽我的,你和他說一句生日快樂,他都能樂得要死。”霍明橋嚼了一盛夏遞過來的辣條,給出最中肯的意見,“真要問缺什麼,霍老六最缺的就是你的。”
謝繁星趴在吧臺上,手指摳了幾下手機殼:“我已經在他了呀,禮呢?他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禮,貴一點不問題的。”
錢,還是有的。
盛夏聽了個大概,湊過來喊道:“親的,這還不簡單!你去維買一套兔郎,圣誕節那天帶著圣誕帽往床上一躺,讓霍先生親手拆禮,完啊!”
霍明橋笑著起哄:“我看行,霍老六肯定會喜歡。”
謝繁星臉頰紅了一片,聲音拔高了幾度:“你倆能不能正經一點,一天到晚想這些七八糟的,你們是小黃人嗎?”
盛夏舉著辣條嚷嚷:“食也!食也啊!”
恰好,霍擎洲從書房走出來:“老婆,你在和誰打電話,什麼小黃人?”
謝繁星做賊心虛的捂住聽筒,掛了電話扭頭和他對視:“沒、沒什麼,你忙完了嗎?要不要喝酸?”
霍擎洲走過去捧住的臉。
他還穿著黑高領,高鼻梁上架著半框銀邊眼鏡,袖口往上挽至小臂。腕骨凸起顯得迷人,那串由親自求來的檀佛珠,在手腕繞了一圈垂落尾端。
心跳加速。
這是太子爺故意勾引人的前兆。
“讓我嘗一下。”
結滾一番,霍擎洲低頭含住那瓣,挲舐深奪走了的香甜呼吸。
謝繁星眨了眨眼睛,仰頭迎合。
說好的嘗一口,沒說是這樣嘗的啊!
“好喝,想不想喝點別的?”
男人薄勾起迷人心的笑,溫熱的指腹蹭了下謝繁星的角,彎腰把直接扛在肩膀上走進了臥室。
………
一個小時后。
謝繁星趴在床上,被折騰的手腳發,眼眶紅紅的,帶了點哭腔控訴道:“下次我要擬定床上協議,你必須給我簽字。”
這點時間,對霍擎洲來說完全是草草了事,簡單往腰上圍了條浴巾,抱著謝繁星躺到小沙發上,轉回床邊整理床單。
霍擎洲整理好床單,抱在懷里也不嫌棄,單側眉梢微微挑起,歪頭打量自己的杰作。
窩在沙發上獨自暴躁的時間。
霍擎洲已經走進浴室把床單放進去,摁了清洗接甩干模式。
“乖了,我的錯。”
霍擎洲半跪在沙發邊,帶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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