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了沈瀟瀟的不懷好意,這晚陪孩子在醫院,我幾乎徹夜未眠。
雖然我總把保護好孩子掛在上,但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其實以我現在的個人能力,還不足夠有底氣抵擋所有的阻力和傷害。
尤其是面對顧弈琛和沈瀟瀟,他們兩個的險手段,很多時候會讓我不安。
于是第二天中午,顧弈琛又來醫院看孩子的時候,我提議一起出去吃頓午餐。
這也是從去年冬天得知他出軌后,分開整一年的時間里我和他第一次坐在一張餐桌前。
以前我們一起出來吃飯我都會選擇吃他喜歡的東西。
但現在我們離婚了,我沒有理由再遷就他。
所以飯店是我選的,就在醫院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冬天里我最喜歡吃的就是熱騰騰的火鍋了。
雖然我知道顧弈琛對火鍋不太冒,但他還是顯得有點激:
“淺淺,我們已經好久沒一起吃頓飯了。”
顧弈琛說著想要去抓我放在桌邊的手,我立即避開,順手拿起桌邊的點餐,
沒有征求他意見,我直接點了一個兩人套餐。
服務生很快把鍋底先端上桌,當看到我點的鍋底料是麻辣口,顧弈琛當即想讓服務生給我換清湯。
我看出他是擔心我吃太辣會影響孩子的哺孚乚質量,這才告訴他:
“安安已經離孚乚半個月了。”
“離孚乚?”
聞言,顧弈琛突然看向我前。
他直勾勾的目讓我覺很不適。
我立即把剛才摘下去的羊絨圍巾當做披肩,遮住了我上那個飽滿的部位。
自己的手不小心到那里還是有些脹痛,
這段時間,其實對我和孩子都是一個煎熬的過程。
而顧弈琛隨即對此表示不贊同:
“淺淺,安安還那麼小,我覺得等他一周歲之后再離孚乚也不遲。”
“孩子八個月就應該科學離孚乚,接更富的營養,這也是為了安安的長和健康。”
我盡力語氣平和的跟他解釋。
來之前就想好了,今天我不跟他爭執,要心平氣和的跟他好好談一次,
于是我轉了話題:
“昨天晚上沈瀟瀟去醫院看了安安,說是你讓多跟安安培養的,因為以后你要跟帶著安安一起生活。”
“什麼?”
顧弈琛頓時眉頭一蹙,好像對沈瀟瀟說的那番全然不知。
這其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淺淺,你別聽那個人胡說,我本就沒有說過那些話,也更加不會跟一起生活,我已經跟說了無數遍了我和沒有未來,是一直纏著我不放……”
“那是你和的事。”
我淡淡打斷顧弈琛的解釋,對于他和沈瀟瀟以后怎麼發展我一點都不興趣。
我唯一在意的是,已經不能生育的沈瀟瀟會不會因此狗急跳墻打我孩子的主意?
過往經歷的種種,讓我對那個人的卑鄙手段不得不防。
但看得出來顧弈琛應該還不知道沈瀟瀟已經不能生育的事,我也不習慣背后談論別人的 私。
于是我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顧弈琛,雖然我決定把份都還給你的時候,你已經答應過不會再跟我搶孩子,但說真的,你現在的任何承諾都沒法讓我安心,我總是怕你隨時會再把安安從我邊帶走。”
“淺淺,我理解你的不安,因為是我傷害了你,也辜負了你曾經對我的所有信任,但我可以向天發生,我絕不會再和你搶安安,如果我把安安從你邊搶走,我就把手里所有的份包括整個顧氏都給你!”
“然后呢,再放火把我燒死?”
我角浮起一抹譏誚,諷刺的看著眼前這個習慣發誓賭咒的男人。
承諾,對他來說就只是兩片一張一合那麼隨意的事,
至于怎麼遵守,那就要另說了。
就像離婚的時候,法院判他把手里份拿出一半落到孩子名下,他當時口口聲聲那是給我和孩子的彌補,他心甘愿。
可之后他為了跟他二叔斗,想盡辦法要從我手里把給孩子的那些份拿回去,甚至最后不惜放火想要我的命。
而顧弈琛聽到我又提起老宅那場大火,臉變得難堪了幾分,然后又費盡口舌的為自己洗罪名:
“淺淺,老宅那場大火真的不是我指使人放得,我承認我當時想過要借用孩子那些份我二叔把集團大權還給我,但我從沒想過要害你,我只是想借機會讓你回到我邊,但沒想到沈瀟瀟那個人竟然暗地里收買了老宅管家放火,那麼做就是想要阻止我挽回你,所以想讓你死的人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算了,是你還是,其實對我結果都一樣。”
我聳了聳肩,笑得很無所謂。
因為我早就看了他跟沈瀟瀟,都是為了達到個人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同一種人。
但今天我不想跟他爭執任何對錯,繼續用心平氣和的口吻說著最心灰意冷的話:
“顧弈琛你知道麼,其實我最恨你的并不是你和沈瀟瀟出軌,也不是你欺騙了我整整三年,而是你為一個父親,心里卻從沒有真正為孩子考慮過。”
“可為什麼在發生這麼多事后,我還一直沒有帶孩子離開這座城市,還允許你去見孩子?那是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孩子跟我們姐弟仨小時候一樣,在缺失父的環境中長大。”
說到“父”,我心里還是有些苦的,也不對顧弈琛回憶起我小時候的事:
“我爸出軌,在我們姐弟仨都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媽,留下我媽一個人既當媽又當爹的照顧我們。雖然我媽竭盡全力保護我們,但終究只是一個勢單力薄的人,很多時候我們姐弟被人欺負,也怕為難媽媽不敢回家說。”
“所以我們姐弟仨漫長的長過程中最失落的一件事,就是不能和別的孩子一樣,在被人欺負的時候可以有爸爸為我們撐腰。”
“尤其是我弟弟,小時候他原本是很淘氣很倔強的一個孩子,但因為沒有爸爸的保護,他總被一群混小子圍毆,被欺負的多了,漸漸就磨平了他生倔強的棱角,讓他變得越來越自卑,直到現在這種自卑已經融到我弟的骨子里,無論在追求還是夢想的過程中,他都很容易焦慮和不自信。”
“所以,我真的不希看到我的兒子,也因為從小缺失父變得和我弟一樣的自卑,為一個母親,我只想看到我的孩子心健康的長大,顧弈琛,你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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