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妍的突然來到,令方才差點吻上的我和許嘉年又迅速拉開了距離。
我從他懷中快速剝離站了起來,有些尷尬的朝許昕妍笑了笑:
“昕妍,你來了!”
“……嗯。”
許昕妍用一種復雜的目看看我,只是遲疑的點了下頭,隨即越過我邊,走到了許嘉年床前:
“嘉年哥,你該換藥了。”
許昕妍說著就打開床頭的醫用箱。
許嘉年后背的燒傷每天都要換藥清理,本來這該是護士的工作,
但之前許嘉年第一次換藥因為當時傷口還沒干,上藥的時候難免會疼,可許昕妍責怪是護士作不夠輕才弄疼他的,
所以自那次之后,許昕妍就堅持不用護士,都是自己給許嘉年上藥,
盡管許嘉年覺得有所不便,也沒能阻止得了許昕妍的執著。
可這次,當許昕妍正要去掀許嘉年的病號服時,他卻阻止了的作:
“昕妍,你白天在公司忙了一天已經很辛苦了,要不還是讓夏淺幫我換藥吧!”
許嘉年對許昕妍說話的口吻一貫的溫和,目里也滿是寵溺,但卻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寵。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也能覺到他對許昕妍的確只是兄妹之。
與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和剛才想要吻我時流出的 是不一樣的。
其實,我也想親手給他換藥,畢竟他背后的燒傷是因為救我。
所以當許嘉年主提出這個要求,我也覺得義不容辭,直接走上前去。
可我正想要去拿消毒,先給自己的手消毒時,
卻聽到許昕妍用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道:
“怎麼?嘉年哥該不是嫌我笨手笨腳照顧不好你,還是覺得我在這兒有點礙事了?”
許昕妍的話令我剛拿起消毒的作一頓。
我轉頭看向許昕妍,雖然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可同為人,我還是到了笑容之下夾雜著的抱怨甚至還有點淡淡的苦。
病房里的氣氛也因為許昕妍剛才這番話而陷片刻僵凝,
直到許嘉年再次開口:
“昕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最近這段時間每天在醫院和公司間來回跑太辛苦了,所以……”
“算了,別解釋了!”
許昕妍打斷了許嘉年的解釋,朝他出溫的笑:
“這世界上,還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麼?”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像許昕妍這麼說的時候,眼角余掃了我一下。
我莫名的一陣心虛,
的確,許昕妍是和許嘉年一起長大的,他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麼多年,雖沒有緣關系卻勝似親人。
相比之下,我和許嘉年相的時間太了,本談不上有多了解,
甚至關于他的很多事我都要從別人口中得知,
就比如在國的時候,許昕妍告訴過我,許嘉年曾經深過一個孩兒還差點跟對方結婚,
但那個孩兒后來不幸去世了,而巧的是,我和那個孩兒居然長得很像……
想到這,我不由找了個借口:
“那個,嘉年,蕓姐有事要請會兒假,所以我得現在回去照看孩子了。”
“好,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嗯,你好好休息!”
“夏姐你是不是沒帶傘,外面下雨了,我的傘你拿去用吧!”
我剛拉開病房門,許昕妍就追過來把放在門口的傘遞給我。
我這才朝窗外了眼,來時烏云布的天空還真的下起了雨,看樣子雨勢不大,我隨即婉拒:
“謝謝,現在雨下的小,我直接車就好,你回去還得用。”
“你就拿著吧夏姐,反正我最近晚上都在這里陪嘉年哥不回去的。”
許昕妍說著直接把傘塞進我懷里。
我看看許昕妍臉上熱的笑容,又不回頭看了眼坐在病床上目送我的男人,
想著他心里藏著一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孩,
而邊也有一個陪伴他多年的孩,
心里突然有些說不出的失落,但我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對許嘉年溫的笑了下,轉離開。
我已經不是一個可以為了不顧一切的小孩,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力去考慮的事,
因為顧家很快就真的答應了我,把顧弈琛手里僅剩的百分之三十權落到我名下一半。
之前法院判給孩子的百分之三十權,因為孩子太小,我作為法定監護人可以代為管理,
如此一來,我就有了顧氏集團百分之四十五的份執行權。
按照顧老爺子生前留下的規矩,所持集團份最多者作為集團大權掌舵人。
所以當我再次來到顧氏集團的時候,搖一變為了顧氏集團新任總裁。
上任第一天,陳睿和林秋月陪我一起來到顧氏集團,
他們都是許嘉年幫我請來的,
一個是實力過人的知名律師,作為我的助手和法律顧問,隨時保護我在顧氏的權益不被侵犯,
另一個是游刃職場多年的英,來作為我的書,協助我在顧氏的工作能順利進行。
有了他們兩個左膀右臂的隨從,來到顧氏集團的我很有底氣。
看著我們氣勢洶洶的直奔顧氏集團會議室,顧氏的員工們驚訝之余難免對我有意見:
“真沒想到顧總竟然把他手里那麼多份都給了他前妻,看來這個人是真有手腕!”
“唉!現在這個人竟然為我們顧氏最大東來掌管公司,恐怕顧氏好景不長了。”
“就是,本沒有這個能力,我看就是故意來砸我們大家伙飯碗的……”
后都是員工們對我的質疑和不滿,但并沒有阻止得了我堅定的腳步。
終于來到顧氏集團大會議室門口,陳睿剛要上前,會議室里面的人搶先一步為我們拉開了門:
“淺淺,歡迎你回來!”
我抬眼看去,會議室門,西裝筆的顧奕琛面含微笑的恭迎我,
一句歡迎我回來,好像這里原本就是我的家。
也是,我們畢竟曾經是夫妻,他的就是我的,但以前他公司里的事我從不過問,更沒想過有一天要奪走他的位置。
可十天前的那場大火終究徹底燒毀了我與他過去的夫妻分,
而顧弈琛卻像是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此刻他看我的目里仍然飽含深,
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深,有多麼虛偽和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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