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ley……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姜幾許躺在皮椅上低低開口問，聲音沙啞。

季東霆沒有停下來。過了很久一會，男人的頭才抬了起來，“你的所有我都喜歡……但我更喜歡這里。”說完，季東霆吻上了姜幾許心臟的位置。他，這顆善良堅強、溫婉又不失靈的心，對他來說，比春天最明的春還要好。

男人的臉在晦暗的線中漸漸清晰起來，細長的眉眼、高的鼻子，薄而的，以及渾瘦的。想，他可真英俊，就像太神一樣英俊。

突然，季東霆停下來。

“怎麼了……”問。

如果不是足夠驚訝，季東霆并不想停下來。但他真沒想到……他驚訝地看著姜幾許，認真而嚴肅地問：“許許，你是第一次？”

姜幾許秀眉輕蹙起來：“怎麼了？”

季東霆聞言不，只是看著。良久，他溫地吻了吻的長睫，然后他起來，用皮椅上的西裝將包裹起來，最后抱到自己懷里，聲音清啞說：“許許，我們先回房……”

姜幾許水漉漉的大眼睛閃過一迷茫，過了會是堆積著滿滿的委屈，穿上服，低頭去找到自己的鞋，發現一只被丟到了角落。氣咻咻站起來，要著腳去撿，然后被季東霆按住了。

季東霆把的單鞋撿了回來，然后單膝蹲下，問：“親的許許公主，允許在下幫你穿鞋嗎？”真正高傲的男人，即使單膝下跪，眉眼依舊難以掩飾人的驕傲。他可以有甜言語，他可以似水，但他的靈魂依舊是高高在上，就像一個國王一樣。

他，就是季東霆啊。

姜幾許僵地過腳，表示允許。季東霆認真給穿上了鞋，扶著站了起來，“跳支舞，可以嗎？”

姜幾許還是不說話，但已經把手放到了季東霆的手心上，表示同意。

……

季東霆的地下影院有最好的音響效果。不管是吸音板還是擴散板，完完全全將一首輕揚低緩的曲子演繹出了極致的浪漫。

姜幾許跟著季東霆的腳步優雅轉圈兒。過了會兒，主說：“Kingsley，你剛剛停下來，我其實有點難堪，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季東霆退了兩步，將姜幾許往自己懷里帶，他低下頭說：“應該到難堪的是我，尤其是對比你的完璧之，我到愧。”

完璧之？姜幾許臉燒了起來，但還是不解地抬眸：“你愧什麼？”

季東霆上前一步，直視姜幾許的目：“許許，可能我的話有點稽可笑。但你必須相信我，你是第一個讓我說出的人，我非常珍惜你，我很開心可以做你的第一個男人，所以我覺得在開始之前，我要更珍重一點。”

“那如果我不是呢，你就……”敷衍嗎？姜幾許沒問出口，轉了一個小圈，又回到了季東霆的懷里。

季東霆抱著，他像是讀懂的眼神。頓了頓，他帶著向前走了兩步，最后停在撲朔迷離的燈之下，“如果不是，我也會是你最后一個男人。許許，你相信我的話嗎？”

姜幾許點了下頭。

姜幾許被季東霆抱回了房間，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不知道為什麼，季東霆之前明明不是什麼忠貞男人，但卻看到了他的真心。

姜幾許在床沿坐下，季東霆倒了兩杯水，問：“需要喝點水嗎？”

姜幾許搖頭。

季東霆是真的口干，他喝了半杯水，放下水杯朝姜幾許走過來，低頭就吻上了人的：“我的公主。”

姜幾許被季東霆推上了床。他低聲對說：“我會小心的。”

姜幾許點點頭，轉頭發現房間窗簾還沒有合上。倫敦的夜黑沉沉的。淅淅瀝瀝，今晚的雨還沒有停下來啊。雨水穿過層層葉子，沙沙沙。遠的燈火，搖搖曳曳，仿佛是從海上來的。

“嗖”的一聲，季東霆手按了床邊的按鈕，厚實的綢緞窗簾自合上，室只剩下幽藍的燈。

姜幾許收回視線，抱住季東霆。

的心底早已經泛濫災。

姜幾許把腦袋埋在季東霆的頸窩，眼淚冒了出來。

“季東霆……”他的全名。

季東霆溫地看著，眸容。

這個夜晚，窗外的雨一直沒有停下來，直到凌晨還答答地下著。最后兩人從頭到腳都是淋淋的。

倫敦的雨到夜里三、四點才停下來，姜幾許幾乎是聽著從大到小，最后停了下來。從開始的淅淅瀝瀝，到稀稀落落，最后是滴滴答答……

姜幾許大概凌晨五點的時候，睡了一個回籠覺，再次醒來已經十點多了。看著墻上的歐式掛鐘，胡在上套了一件睡袍就下床了。匆匆推開衛生間的門，卻在門口止住了腳步，穿戴整齊的季東霆正對著盥洗臺漱口。

季東霆穿著自己睡袍的模樣，笑起來：“真像一只小呆鵝。”

姜幾許不理會季東霆，轉要離去，季東霆上前拉住的手：“我讓管家煮了粥，你醒來了正可以吃點。”

姜幾許繼續對著鏡子扎頭發，過了會，才開口：“Kingsley，我沒有事，我先去上課了，我們晚上見。”

季東霆了鼻子，他做錯了什麼？難道姜幾許不應該甜地抱著他說：Kingsley，我會你一輩子嗎？季東霆看著姜幾許的一臉平靜的面容，攔著的去路：“關于昨晚的事，如果你對我有任何地方的不滿意，請直接說，我會努力做到最好。”

什麼？姜幾許抬起頭，對上季東霆的眼睛，見他并不像開玩笑，說：“Kingsley，這件事我們晚上再談，我已經遲到趕不上第一堂課，我不想連第二節課也趕不上。”

哦，原來是這樣。季東霆看著姜幾許：“那你快點穿服，我送你去學校。”

姜幾許點點頭，上前抱了抱季東霆，表示自己的謝：“謝謝你，Kingsley，我現在就去換服。”

季東霆比姜幾許先下樓，他將管家專門燉的粥盛放到保溫瓶里，待姜幾許下來的時候，他遞給：“路上吃。”

姜幾許沒拒絕，笑瞇瞇地接了過來。

季東霆掃了姜幾許一眼，發現今天穿得相當休閑，就像一個英國高中生，襯衫短，外加平底鞋。為什麼是平底鞋？他的人可是因為嫌棄自己不夠高，一直都穿著五厘米以上的高跟鞋的……季東霆腦袋轉得很快，一下子想明白了人穿平底鞋的原因。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應該更控制一點的。

在季東霆車的副駕駛打開保溫瓶，倒了許在圓形的瓶蓋上，然后用勺子舀著吃。味道不錯，吃得津津有味，問季東霆：“這是什麼粥？”

“枸杞烏粥。”季東霆回答。

姜幾許面微紅，繼續安安分分喝起了粥，等季東霆快開到酒店管理學院門口時，保溫瓶的粥已經被喝得差不多了。

“飽了嗎？”季東霆停下車問。

多久，已經沒會到這種噓寒問暖的覺。姜幾許點點頭，也叮囑季東霆開車小心點，然后說：“晚上見。”

“晚上見。”

姜幾許下車季東霆背靠車座放了一首舒緩的小提琴曲，把昨晚的妙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過程太過妙，所以連回憶都不減分。他和姜幾許不止靈魂如此默契，也契合。對于昨晚的表現，他打9分，滿分是10分，還有一分當作以后的進步空間。

姜幾許真的忙了起來，因為南極之旅，必須把落下的課程全部補上，另外學院開始安排實習、參觀學習倫敦的酒店文化。

一直以來，理解的酒店服務是“尊重”“關心”和“”，現在發現自己的專業素養遠遠不過關，所以對于酒店管理的認知都是片面的。

用季東霆的話來說：“你對管理一竅不通，怎麼讓老板給你管理職位？”這話不好聽，但的確是事實，在“管理”方面非常薄弱。

“其實要學好管理，有個速的方法。”回去的車上，季東霆對姜幾許說。

姜幾許把手中的書放回包里，抬眸向季東霆，真心希這位偉大的CEO可以給指點迷津。

“四個字，對癥下藥。”季東霆向前方來來往往的車，非常慷慨地指點起自己的友，“對你而言，你現在最缺乏的是氣勢。你若要凌駕一群人之上，除了有比他們更厲害的能力和關系網外，在任何事前面，你都要比他們想得更多更深，看得更高更遠，同時還要防患于未然。”

姜幾許目視前方：“那我應該怎麼做？”

“不說其他的，直接說你跟你團隊的關系吧。我在北海盛庭住了幾天，看到你很照顧下屬，雖然下屬是好事，但不是像保姆一樣照顧他們。這個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會知恩圖報，遇上懂得回報的人是你的運氣；如果他們不懂，這也不是他們的問題，是你養大了他們的胃口，卻沒有能力控制他們的……比如你辦公室的汪可可。”

姜幾許被季東霆說得很愧，低著頭反思自己之前在北海盛庭的行為，真的百分之九十都被季東霆說中了。了自己的太，低聲問了句：“難道我就沒有好的地方？”

季東霆：“讓我想下。”

姜幾許換了個問法：“如果你是我的老板，你會安排個什麼職位給我？”

“我對員工要求很高的，貌似除了老板夫人外，也沒什麼安排給你了。”季東霆憾地說。

姜幾許腦袋抵在車窗上，不說話了。

季東霆瞥了一眼，不可思議地說：“你居然還嫌棄？”

“好吧，其實我很開心。”姜幾許笑了起來，一雙傳神人的眼睛看著季東霆，“因為這個老板是你，我很開心。”

還算會說人話！季東霆滿意地抿了下角，也開始說好話了：“其實你的格也有好的地方。你有韌、懂得堅持、善于通，而且你做事說話之前會先站在別人角度思考問題，這些都是很好的，但要做一個優秀的管理者，還遠遠不夠。”

姜幾許開始納悶一個問題了，直接問了出來：“Kingsley，其實你格不是很好，為什麼你會是個優秀的商人？”

這是什麼問題？季東霆輕哼一聲：“那是因為我有一個優秀的腦子。只有腦袋不靈的人，才需要學習各種前人的經驗。這個世界不管是真理，還是聰明才智，永遠都是掌握在數人手里……”

姜幾許默默轉過頭，不想與季東霆流了。

季東霆看了一眼，繼續說：“好在你沒經驗，但是還有點天分，馭人的經驗都可以學習，但是天分，比如豁達、韌、堅持……這些東西都是學不來的，其實你也有你的優勢。”

姜幾許“哦”了一聲，謙虛了一下：“真的嗎？”

季東霆：“當然！”

Dean安排出來一張行程表，他給季東霆，季東霆給姜幾許。姜幾許把上面所有的容都看了一遍后，問季東霆：“做什麼？”

“這些都是倫敦最好的酒店，他們做酒店都有自己的一套，明天開始，我們先住哈里特酒店。”

姜幾許：“……”

季東霆說得沒錯，任何一家酒店都有它自己的酒店文化，也有吸引客人的一套方式。Dean安排的酒店里，分別有不同玩樂項目吸引客人的方式。

這幾家國際酒店，都會承辦了一些重大的活和賽事，除了千篇一律的商業活，每天分別還有慈善晚會、古董拍賣、馬球比賽等等。不僅可以充實旅客的旅途，還可以起到很好的宣傳作用。

晚上，姜幾許和季東霆在一家假日酒店里做泰式SPA。這是一家位于郊區的五星級假日酒店。酒店有遠近聞名的水療和推拿，尤其是泰式SPA，酒店專門請來泰國最優秀的推拿師。

因為位于郊外，在這里做SPA還可以看到最璀璨的星空。酒店的彎頂玻璃窗做了特效理，如果遇上有星空的夜晚，便有一種置浩瀚星空的錯覺，而房間四周薄紗輕垂、水氣繚繞，更添加了一種朦朧。

季東霆與姜幾許在一間套房，他和中間隔著幾層薄紗。季東霆從推拿床上下來，他擺了擺手讓邊的男技師暫時休息一下，他對姜幾許說：“任何時候，酒店除了富麗堂皇的建筑之外，更重要的是細節和服務現出來的奢華。僅僅是優質服務是不夠的。”

姜幾許同意季東霆的話，然后問他：“所以你帶我酒店的各種頂級服務，是為了讓我提高服務能力？”

季東霆冷哼一聲：“果然是好心當驢肝肺。許許，再次回到北海盛庭，如果你還給自己定位在服務層次，你直接留下來吧，隨便在我的投資公司找個事做。”

“好吧，Kingsley，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姜幾許示。

季東霆角不置可否地笑了下，邊驀地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他繼續趴回推拿床上，用英語對技師淡淡說了句：“請繼續。”

相隔不遠的姜幾許轉頭看了眼玻璃窗外的閃爍的小星星，臉上的表是舒適而自在。

……

愉快的日子過得總是格外快，原本姜幾許以為會是難熬的三個月培訓，沒想到那麼快就要結束了。

這段時間，除了學習各種酒店管理知識外，還跟著季東霆到“開房”，幾乎把倫敦和倫敦附近旅游城市所有的五星級以上的酒店，全部“開”了一遍。

起初，姜幾許以為季東霆是胡鬧，后來發現真學到了不東西。對于剛開始的不以為然，季東霆還拿一句話教育“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好吧，和他是開百家房……咳咳。

最后一天，姜幾許再次跟季東霆來到了布德莊園，布德里的xuxu長高了，更強壯了，跑步的時候步子也扯得更大了。

馴馬師說：“xuxu將會是賭馬賽場上的常勝將軍。”

每當姜幾許聽到xuxu如何如何，xuxu這樣子那樣子的話，面上都沒有什麼表。但是非常喜歡這只混小汗馬，每當給它喂吃的，xuxu就討好地對翹起尾。

“等你下次來倫敦，你就可以騎著它了。”季東霆說。

姜幾許xuxu的腦袋，有點舍不得。下午，與季東霆騎著艾伯納在莊園里溜達，和他越過綠草茵茵的坡嶺，踏過潺潺人工河的小木橋，最后來到樹林里。

這里有花的芬芳，鳥的歌聲，還有漂亮的藍天白云，但倫敦的天，怎麼會這樣晴不定，和季東霆淋落湯回到了莊園的建筑里。

歐式的大床上，季東霆著的漉漉的頭發，在耳邊說：“許許，我會非常想你的。”

“Kingsley，我也一樣。”姜幾許攀上季東霆的肩膀。

傍晚，季東霆比姜幾許先起來，他對著落地鏡穿西裝襯衫，他稍稍轉了下子，便看到了勁瘦有力的后背上一道道紅紅的抓痕，他“嘖嘖”了兩聲：真狠！

不過他可以接！

明天兩點就要乘坐航班走了，這也是留在倫敦的最后一晚，舍不得嗎？姜幾許拿出皮夾的機票看了一眼，又將它仔細放好。

下午和季東霆騎馬淋了一場雨，回來服還沒有換，兩人已經滾到了床上，直至太西下，抖落一室金黃的余暉。

最后幾天里，季東霆從來不節制。用他的話來說，“是認人的，我要在你上留更多記號，這樣你才會更想我。”

對于有些時候的季東霆，姜幾許想起紅樓里形容寶玉的話：“他里一時甜言語，一時有天無日，一時又瘋瘋傻傻，只休信他。”

但中的人，這些甜言語都是聽進心里的話啊，又怎麼能當瘋言瘋語把它們丟掉。

墨西哥管家送了嶄新的服過來。季東霆比姜幾許要先起來，他正對鏡子穿襯衫，還沒穿上的時候轉過，似笑非笑地看著還在床上的人：“原來你的力氣都用到這來了。”

姜幾許低下頭檢討起來，看了看自己雙手，明明沒有留指甲啊。

“或許我可以理解是不自難自控。”季東霆對著鏡子說。白的質襯衫完完全全遮住了他后背的抓痕。雖然男人的頭發還微微凌，但依舊氣宇軒昂。

季東霆形頎長，過白襯衫可以看到他直瘦的腰板，這個男人，他任何時候都是姿態拔，連穿個服都是一副傲然模樣，

姜幾許不理會季東霆，大概因為明天就走了，更不想起來。過了會兒，上方的被子被掀開，季東霆目閃爍地看著說：“等會我媽媽過來，非常想跟你見個面。”

姜幾許眨著眼睛：“Kingsley，我……”

“如果你不愿意，我立馬打電話讓不用來。”季東霆作勢要去拿手機，姜幾許連忙按住他的手，“幫我服拿下，謝謝。”

季東霆親了親姜幾許的額頭，到外間把管家準備的子鞋子全拿了過來，然后又自覺走到外間，將房門輕輕合上。

雖然兩人有了之親，但每當姜幾許換服，季東霆依舊非常紳士地避開。

管家準備的子和鞋子都是一線大牌新出的春款，酒紅收腰圓領款式，天料子非常親，但口以上用料是一層薄薄的輕紗，約約出大片白的和鎖骨。

鞋子黑高跟鞋，和子專門配套的，將近10厘米。姜幾許喜歡這樣的高跟鞋，穿上鞋可以170出頭，人立馬神起來。

可惜換好服來到季東霆的邊，依舊比他矮一截。季東霆輕輕扯了下的耳朵，說：“瞧，我的許許長高了。”

姜幾許哼了一聲，挽上季東霆。可惜穿上10厘米的高跟鞋才到季東霆耳垂這里。想起自己在北海盛庭瀏覽過的照片，季東霆論壇放著的照片，他之前有個朋友將近一米八呢。

“季東霆，你不嫌我矮嗎？”姜幾許突然問。

“哦，我忘記告訴你，我媽媽跟你差不多高。”季東霆說，看向姜幾許上穿著的服，“我突然有個擔心……”

“啊？”

擔心什麼？姜幾許有點拎不清況。半個小時后，季東霆母親和他繼父，來到了布德莊園。姜幾許跟季東霆在布德莊園的大門等候，過了會，一輛黑轎車停下來，從上面下來一個穿酒紅子的人，頭上還戴著一個黑小圓帽。

一樣的酒紅，一樣的連，和上這件是同個牌子同個系列，除了領子和收腰兩個地方不一樣，其他地方全部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姜幾許臉上的笑容都有點僵了，季東霆眨了下眼睛，摟著姜幾許走上前，直接問：“服的事，你要解釋下嗎？”

“不可以嗎？”季母反問，親切地對姜幾許張開了手，“親的，我們終于見面了，可惜你明天就要走了。”

姜幾許愣了下，抱上季東霆這位年輕到夸張的媽媽，扯笑了兩聲：“阿姨，我有機會一定回來看你。”

“當然有機會了。”季母笑松開手，把自己丈夫介紹給姜幾許，“我的丈夫，Blake，他是一位音樂指揮家。”

姜幾許朝這位偉大的指揮家握手，手心都有點冒汗。以前學習小提琴的時候就聽過他的名字。這次見面的晚餐就安排在布德莊園，吃的純正西餐，管家安排了富的甜品和濃湯。晚飯氣氛非常融洽，就像季東霆之前說的，他母親是一位非常善談的人。

用餐中，季母問道：“許許，據說是Kingsley主追求你？”

姜幾許看了眼季東霆，貌似是他主的吧。

季東霆放下刀叉，他沒有一瞞，坦率承認：“是的。”

季母甜地看著邊的Blake，沖姜幾許挑了下眉，說：“我也是Blake先追的我，以前也是Kingsley的父親追的我。現在回憶起來，男人追求人的樣子，真的就跟一條癩皮狗一樣，怎麼趕都趕不走……”

癩皮狗？姜幾許低下頭。

季東霆有點接不了了：“媽媽，你可以換個形容詞嗎？”

季母想了下：“你是小癩皮狗？”

姜幾許“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捂著說了一句“sorry”，拿起桌上的餐帕拭了下角。

對面的Blake聽不懂中文，但敏地察覺到餐廳氣氛變了，他用生的中文問季母：“親的，怎麼了？”

“……”

這個晚上，大家都待在布德莊園里沒有回去，因為四個人，正好可以湊個麻將桌。玩的是廣州麻將，姜幾許沒想到最厲害的居然是Blake。他中文不好，卻能清楚吐出“清一”“十三幺”“一雙龍會”等等。

姜幾許輸得最多，除了開頭贏了一小把，后面被Blake和季東霆媽媽殺了個落花流水，連季東霆都救不了。

但不管如何，在倫敦最后一個晚上，過得非常愉快。晚上抱著季東霆睡時，角都是翹著的。

承認，有點樂不思蜀，但愉快的時總讓人忘記去思考未來。

姜幾許枕在季東霆的膛，轉過頭對他說：“Kingsley，我們拍張照吧。”

季東霆考慮了兩秒，勉強說：“好吧。”

大概之間都有這樣自拍，姜幾許拿出手機，稍微靠近季東霆一點，正要按下“OK”鍵的時候，季東霆突然一聲輕哼。

“怎麼了？”問。

季東霆又是一聲哼：“你可以離我更遠點嗎？”

好吧，姜幾許把臉湊過來一點。就在這時，季東霆主湊過臉。“咔嚓”一聲，手機立馬多了一張兩人“臉著臉”的照片。

“真不錯！”季東霆看了眼照片，說。

“丑死了！”姜幾許要刪除，被阻止了，季東霆有點生氣地看著，“你怎麼可以輕易刪掉我們的照片？”

姜幾許理所當然道：“不好看就刪了啊……”

“不行！這是合照，是我們共同財產，你知道什麼是共同財產嗎？未經另一方同意，你本沒有權利置它們！”季東霆拿過姜幾許的手機，將這張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里，設置了手機主題。

姜幾許抱上季東霆：“晚安，Kingsley.”

第二天下午三點，姜幾許登機飛回S市。飛機上，將三個月的倫敦培訓時在腦里浮掠影地過了一遍，驀然發現季東霆已經完完全全占據了在倫敦的三個月。

“哦，什麼錢包？”

“幾許，我可以追求你嗎？”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剛剛的問題，我能不能做到像企鵝一樣忠貞，首先你要嫁給我……”

……

十多個小時飛行時間結束，姜幾許拖著行李箱從S市一號出口走了出來，抬頭便看到了過來迎接的安和老黃他們。眨兩下眼睛，把快要冒出來的熱淚咽下去，揚著燦爛的笑容走了上去，依次與的昔日伙伴們擁抱。

，姜幾許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