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殷念看著拱起來的土堆,不斷有變異鼠趁著灰土飛揚的混戰場往裡面跑。
與此同時。
變異鼠眼睛所能看見的,也都傳了的視線之中。
看見了拚命往高奔跑的孟。
還有被阻攔下來的景家人。
景家人天賦其實不錯,但末日初期就將醫院當做了據點,對戰經驗不足。
「沒想到這個醫院還被景家人給佔了。」
之前搜羅了各的藥店,醫院還沒來得及查,況且預想中醫院的況應該是最糟糕的,畢竟一開始喪發的時候,大家肯定會想著送到醫院去就醫。
比較好奇的是,他為什麼非要去樓上。
孟在這個醫院裡留下什麼了不?
直到孟的影消失在二樓的走廊里,殷念才往裡面走。
裡面的打鬥非常激烈。
時不時有碎石塊像是子彈一樣飛出來,大的石塊都有臉盆那麼大。
「小心殷……」周玉跟在後,話都沒說完。
就看見那些石塊在到殷念面前那層無形屏障的時候,就變了飛灰從的兩邊飄散開。
周玉咽了一口口水。
覺得自己擔心誰顧忌都不用擔心殷念。
「話說。」周玉靠近了旁邊的人,正巧旁邊就是安菀。
他愣了一下,還以為旁邊會是阮傾妘,但還是老老實實接續說:「我們都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實力吧?」
「你說和穆書,誰更厲害?」
穆書好像也不只有一種能力。
安菀亦步亦趨跟在殷念後,努力撐開自己背後的綠團,隨時準備給大家治療。
不明白周玉在震驚什麼。
「當然是我們殷念了!」
「殷念就是最強的!」
從認識殷念開始,就知道的。
殷念學什麼都很快,也能做的很好。
而此刻,已經將輕背後的一鬚完整砍下來的景相和景泱也察覺到了門口的異。
景泱神微微一變。
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增援?
「誰!」
無數碎凝的尖錐猛地朝著殷念面門沖了過來。
元辛碎抬起手,無形的屏障將這些尖錐紛紛攔了下來。
周圍的建築已經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最近的幾個病房甚至還能看見一些普通人在景家人的安排下不斷往外撤離。
只是現在醫院快被打穿了,他們又能撤離到哪裡去呢?
殷念掃了一眼:「別手,我是第一基地的人,來抓從我們第一基地跑出來的一隻小老鼠。」
輕背後已經全都是,聞言角搐。
小賤人說誰是老鼠?
「你們可以把病人挪到我們第一基地去。」殷念隨意掃了一眼。
景相抿,「不管你們從哪兒來的,現在就給我出去。」
殷念挑眉,「那可不行。」
手腕上猛地躥出一道火舌,火舌一分為三,瞬間凝編一條長鏈,長鞭掃向景相,熾熱的溫度瞬間就讓景相神微變。
之前在蘇琳嬿手上的火系異能,很顯然到了殷念手上后,直接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
「系異能啊?」
「也不錯。」
殷念像是突然來了興趣。
已經從景相邊拐過去的火焰長鏈,突然就拐了個彎,直接纏住了景相的小臂。
景相下意識甩手,可那鏈條上的火焰卻半點都沒有灼燒到他。
反倒是一道束從他的掌心慢慢順著鏈條沒了殷念的。
殷念現在複製能力已經變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攤開另一隻手的指尖,只見刺眼的芒就在的掌心上綻放開來。
這一招。
別說是景相本人,就算現在還在打的輕和景泱都忍不住將視線挪了過來。
「你?我!」
景相心底一沉,以為自己的能力被搶走了。
可一招手,漫天的金又隨著他的意念而跳。
他傻眼了。
沒搶走啊?
「都說了別擋著我,我要去干正事。」
火鏈直接將景相甩到一旁。
殷念大步上樓。
景相還想去追,卻被一層明的牆壁攔住。
元辛碎視線落在他被火鏈纏過的手腕上,「說的話,你沒聽見?」
底下的靜在已經來到樓上的孟聽來,就是一場鬧劇。
他想到自己留在這個醫院的東西。
忍不住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明面上這裡是景家的產業,但其實這醫院的院長,早就和他在私底下合作上了,不然那院長怎麼會在第一時間就能知道消息帶著人撤離到最近的一個基地呢。
那院長是個傻子。
自以為從孟這裡撈走了很多的油水。
但其實孟在這裡得到的東西,並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他一路往上,最終打開了院長辦公室的大門。
而隨著辦公室桌面下一個摁鈕被打開。
出現了一個直達地底暗室的窄小通道。
明明暗室是在地底的,但是想要進去,就必須得先上到頂層才行。
以孟現在的素質,他已經不需要再藉助電梯一類的設備了,徑直從上方往下輕鬆一跳。
人被黑暗吞沒的同時,一消毒水的氣味和古怪香味一併沖他的鼻腔。
孟穩穩落地。
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手電筒,他沒開燈。
因為暗室中央,一個巨大的像是用來容納海洋生的巨型水管散發出幽藍的芒。
只見無數實驗蜷在其中,像是在子宮中被羊水包裹著。
還好醫院這邊的電力是足夠的,不然是那濃烈的腐蝕氣味,可能就足夠要命。
孟繞著這些『殘次品』轉了一圈。
幽藍的芒在他臉頰上的細小絨里跳躍,不知道他彎起的角是笑了還是嘲諷。
除了這些目驚心的實驗之外。
這裡還有許多醫用械,這些械中,還有不都是用在他自己上的。
孟出生在一個還算富裕的家庭。
可命運卻和他開了個玩笑一般,他不算太好。
大病小病接連不斷。
於是,年的孟看著那些腦子不如他聰明的蠢貨,肆意的奔跑在下的時候,第一次到了造主的不公平。
競天擇,適者生存。
人說到底也是。
家世,容貌,智慧,他都有了,可偏偏沒有一個健康的。
他這樣的人會給世界帶來變化。
那些蠢貨能帶來什麼?
他覺得造主十分愚蠢。
不懂得如何利用自己手上的好牌。
將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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