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白小姐,人是真漂亮,也難怪能撬宏盛的太子爺。”
“我今天就是專程來看熱鬧的,就等著正房手撕三兒,那多刺激……”
“你這說得不對,正房是正房,人家是前任,比三兒要高一個等級。剛剛掃了一眼全場,沒看到商奕然,更沒看到許沐白,你今晚怕是要失了。”
“這才剛開始,沒準兒好戲在后頭呢。”
“你們小聲點,到底是不是來聽音樂會的?”
座下的竊竊私語并沒有因此停歇。白希月的首場音樂會,齊雪當初為了給造勢 ,大部分門票都是贈送,只有部分門票才是購買。首場音樂會,按齊雪的計劃,就不是圖著掙錢去的。
所以,即便是出了那樣的風波,也沒有出現退票這樣的事,畢竟花錢來聽的就沒幾個人。
簡耀稍稍站了一會兒,聽完了白希月的第一支曲子。
音樂,其實是有靈魂的。
那是演奏者賦予音樂的,但現在白希月的演奏里已經沒了靈魂,甚至不如五年前簡耀第一次聽到時那麼干凈、純粹。
他嘆了口氣,然后走到場外,給自己點了支煙。
“簡,網上已經開始出新聞了。”書過來匯報道。
“風評如何?”簡耀吐了口煙,問道。
“三流的配合,二流的水平,一流的長相,頂流的曝度,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看樣子,網友們都很有才華嘛,總結很到位。不知道一個小時后,看到網友這些評論,會哭什麼樣子,突然有點期待……”
“那個,簡,其實,也沒必要非做到這一步的。畢竟人家一個孩子……”書有點不忍心。
“要設計商奕然那個傻子,我管不著。但敢設計我,我自然得給長長記。這輩子,從來都是我玩別人的,敢玩我……”簡耀的眼神又冰冷又兇狠。
這話,其實得往幾個月前說。
白希月在回國的飛機上與簡耀偶遇,其實,這并不是偶遇,而是齊雪在知道白希月與龍山、宏盛兩位太子爺的糾葛之后,特地為白希月設計的偶遇。
當然,簡耀一開始并不覺得這是設計,而且他們再遇之后,相談甚歡。按當時簡耀的想法,五年前追了幾個月都沒有得手的人,現在更加的迷人,不弄到手似乎都對不起自己那點花名。
所以,白希月剛回國的那段時間,是跟簡耀走得很近的。也因為簡耀的關系,確實地拿到了不好。
直到商奕然夜會前友的新聞曝,簡耀突然聞到了點似曾相識的味道。
當然,從來都不甘寂寞的人,也下手為商奕然的緋聞加了一把火。因為他發現,最初炒作商奕然緋聞的居然是他的老婆許沐白。這可是件太有意思的事。有意思的事,那就得參與,更何況是給兄弟下刀子。
但是,就算奕然能調查出那件事的真相,簡耀也很快查到了真相。
他不僅對白希月這個人越來越覺得好奇,更讓他好奇的是商奕然的老婆。
一個籍籍無名的人,許家的私生,一個命運算得上坎坷但又像只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人,像是一個有寶藏的礦山,吸引著他不斷地去挖掘。
這便是他最初不斷在許沐白邊打轉的原由。
至于白希月,他雖然沒有看到白希月私下里怎麼跟商奕然相的,但就白希月在他面前弱與堅強的替并用,大約在商奕然那里也一樣是對癥下藥。
他覺得商奕然掏的那一百萬都是傻到家了。
雖然龍山也掏了錢,但他的出發點不同,他是為了導戲,畢竟拍戲是要花銀子。
能花銀子玩這樣一場游戲,也就是他龍山太子爺,別人嘛,就算舍得那個錢,也不會花這個時間。
果然,有錢人的腦子不一樣。
“簡,還有一件事,”書的話打斷了簡耀的思緒,“這幾天我查了白小姐的通訊記錄,跟許氏的大許總有過聯系。”
“許沐楓?這可有意思了。難怪能掀起那麼大的風波來,有那個瘋人軋戲,想不熱鬧都難。你替我盯一下這個許沐楓,他們許氏最近拿下了清水灣的項目,小許總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更難過了,沒準兒,他會需要一個幫手。”簡耀道。
“不過,我聽了點信兒。小許總的那個朋友好像有了,被商總的夫人暫時安置起來,有可能他們兄妹已經聯手。如果是這樣,簡你這個幫手,他怕是不稀罕了。”書道。
“稀罕不稀罕,到了時候才知道。你再給我查一查,五年前商許兩家聯姻時,到底還有什麼易。從宏盛五年前的各項業務來查,我就不信查不到蛛馬跡。商董可是只財狼,就當年那點事,就算商奕然不是被設計,商董能讓商奕然去坐牢,但絕對不會白掏銀子,讓許沐白進門。他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簡耀道。
書在心里嘆了口氣,這是要累死他這跑的呀。這位爺,想法特別奇特,早就想在許氏上一腳,但用的手段既不是投資,也不是合作,而是挑撥許沐楓與許沐云相恨相殺,而他便有機會在其中一人落敗下來的時候,出援手。
這手段,真有點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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