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奕然原本離著有幾米遠，看到許沐白突然捂著肚子蹲下去，他連忙跑過來，一把抱住了的腰。

“怎麼了？”商奕然這話既是問許沐白，也是問那醫生。

醫生也很詫異，突然就這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商奕然一邊說，一邊抱了許沐白起來，匆匆忙忙往停車的地方走。

許沐白靠在商奕然懷里，手依舊捂著肚子，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涌出，完全不控制。

“很疼嗎？”商奕然見的狀態不好，想著莫不是闌尾炎或者是胃痙攣。

“沒事，一會兒就沒事。”許沐白坐在車里吐了口氣，呼吸有點重，臉上的表也很痛苦，但強忍著的樣子更讓人心疼。

商奕然正準備發車子，許沐白卻手抓住了方向盤，“別開車，我歇一會兒就沒事。”

的聲音有點虛弱，但抓著方向盤的手卻握得很。

“不需要去醫院嗎？”商奕然遲疑了一下，才問。

“不用。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許沐白靠在椅背上，這才松了手。商奕然起從后備箱里拿了一瓶水給，喝了兩口，便閉上了眼，但呼吸仍舊很重，眉頭也都皺在了一起。

商奕然想替把座椅放倒，讓舒服一點，剛到椅子便抓住了他的手。

“你不要……不要我的……”后來的聲音很模糊，商奕然也沒有聽清楚。

許沐白就這樣抓著商奕然的手，時不時地，還會抓兩下，像是怕手中的東西跑了一樣。

是怎麼了？

是剛才醫生說了什麼？

還是母親的病？

商奕然就這樣看著許沐白，以非常別扭的姿勢被抓著。

他試了好幾次，許沐白都沒有松手，所以，他也放棄了掙扎，就那樣側著子，任由抓著。

大約半小時之后，許沐白的臉漸漸好轉，額頭上的汗水也都干了，呼吸也恢復正常，像是雨過天晴了。

許沐白睜開眼時，看到商奕然的臉近在咫尺，自己的手還抓著人家，這才導致了商奕然現在的奇怪姿勢。

立馬松了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那個，剛才……”

“經常這樣？”商奕然沒等說完，了自己有點麻木的手臂。

“不經常。就是偶爾……”

商奕然看出來沒有想說的意思。的確，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些不能言說的事，他也如此。所以，他沒有再追問。

“你，為什麼跟我一起來？”兩個人坐在車里，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點尷尬。許沐白試圖找點話來化解這種尷尬，可是話一出口，就這話問得更尷尬。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忙。這樣鬧自殺也不是頭一回了，有醫生看著，不會真死了。”許沐白試圖解釋一下。

“跟你母親不好？”

“談不上好不好，只是我不是想要的孩子罷了。”

商奕然側頭看，什麼‘不是想要的孩子’，難道的母親當初想要的是別的孩子嗎？

“當初，老東西沒兒子，便一心想要個孩子。許沐楓的母親懷二胎的時候，老東西特迷信，找人算了一卦，說是他的第二個孩子也是兒，但第三個一定是兒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媽也懷孕了。老東西與我媽不過是逢場作戲，本沒有打算對我媽負責。

可能是因為信了那個算卦的，說第三個一定是兒子，他便認定我媽懷的就是兒子。所以，給我媽找了房子，又雇了人伺候，還經常來看，常常對著我媽的肚子‘兒子’，也是傻得沒邊了。

老東西當時許諾了我媽，等兒子降生，他就跟家里那位離婚，把我媽扶正。我媽遇到這樣的金主，本來就高興壞了，如今還能扶正做許太太，便給自己編織了一個麗的夢。

然而，現實殘酷。產房傳喜訊，我媽生了，正牌夫人也生了，就在同一天。

我媽生下了我，而正牌夫人生下了許沐云。老東西終于有了兒子，高興得不得了，哪里還管產房里因為生了兒失頂的老娘。的病，大概就是在那時候落下的。”

許沐白說完這席話，嘆了口氣，側頭看商奕然，“是不是覺得娶了這種人的兒，特惡心？是，我自己也覺得惡心。如果，人有下輩子，我希這輩子能攢夠善良，換下輩子投胎到一戶好人家，遇上一對好父母。至得像是你的父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