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過去五年都怎麼過的?”
簡耀其實查過許沐白,只不過,有些事能查出來,但有些事就查不出來。
比如,許沐白的孩子怎麼沒的,他就沒查出來。他曾一度懷疑過,或許是許沐白懷的不是商奕然的孩子,所以,孩子是商家故意給弄沒的。畢竟,他對于許沐白與商奕然的夫妻關系有所耳聞。
兩口子在外邊看著風平浪靜,實際上也沒黑對方。
就像之前商奕然夜會前友這個新聞,之所以會炒得那麼厲害,那就是許沐白一手造就。當然,他也順帶搭了把手。畢竟,他還是很愿意看商奕然的熱鬧的。
“你突然一下問我這個,我得想一想。”許沐白又喝了口酒,突然失笑一聲。“過去五年……憎恨、掙扎、反抗……現在,我累了,明知道贏不了,又何必再為難自己。”
“就沒想過好好過嗎?”簡耀又問。
許沐白回頭看了一眼簡耀,的回憶定格在剛剛懷孕的那一年。有想過好好過,在懷了孩子之后。自己沒能有一個溫暖的家,覺得至應該給孩子一個溫暖的家。所以,想,即便有再多的不愿,再多的掙扎,但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都可以妥協。不是都說,人本弱,為母則剛嘛。
想做一個好媽媽,想讓孩子在一個溫暖的家庭中健康長大,不要像,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家庭的溫暖。
所以,特別心平氣和地跟商奕然談,談以后,談孩子,談未來。
可是,一早準備的那些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只說了一句:“商奕然,既然我們都有了孩子,以后,能不能好好過。”商奕然便打斷了的話,回了一句:“把孩子打掉吧!”而與這幾個字一起的是商奕然冷漠的眼神,不帶一,看就像看外面那些想靠孩子上位七八糟的人。
那一刻,的心徹底涼了。
把孩子打掉,這是要多憎恨,才不想他商奕然的骨從許沐白的肚子里出來。
“怎麼啦?”簡耀了許沐白,一下子把從回憶里拉回來。
“哦,沒事,走神了。”
“那我剛才的問題?”簡耀有點不死心,非常有八卦神。
“你跟商奕然是兄弟,你覺得他會跟我好好過嗎?那天你在花園酒店不也看到了嗎?”
是,簡耀確實看到了。他倒是真沒有想到商奕然會那麼渣。這在外邊有幾個人,像他那樣的份倒也不算啥,可是,居然跟許沐楓,那可就有點太不是東西了。畢竟,無論做什麼事都得有底線。若是連底線都沒了,那就跟畜生沒什麼差別了。
“劇組的活兒倒不是沒有,”簡耀想了想,“不過,你那個弟弟不是干這一行的嗎?以他現在的資歷,要把你塞進一個劇組,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我要找他,他鐵定不讓我去。從前啦,我跟他一起跑過幾個劇組。我呢,后來這不是被坑進了婚姻里嘛,便沒有機會再干。他呢,倒是沒干幾年,就干出了頭,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我倒不是想在這一行有多大就,就是覺得,除了這個,我也不太會干別的。”
“行吧。我給你問問看,到時候通知你。不過,商奕然那邊……”
“簡,你想多了。我跟他之間,不是彼此在意對方做什麼的關系。再說了,我若離得遠遠的,他也更方便。”
許沐白與商奕然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五年。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再多的憤怒、憎恨、討厭都磨去了鋒利的棱角,他們之間,現在就只是不死不活,就這樣耗著。哪天其中一個死掉了,也就算是喪偶了,另一個也就能離這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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