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瀲與許沐白說話的時候,白希月拿著酒杯一直遠遠看著。簡耀順著的視線看過來,見許沐白的臉有些差,心頭不由嘆了口氣,逞強、耍狠的人,還真是讓人心疼不起來。
“剛才,許沐白跟你說什麼了,我看你們聊得好。”簡耀八卦道。
“簡耀,你也在看我的笑話嗎?”白希月有點落寞。
“怎麼會?我心疼你還心疼不過來呢。”
白希月回頭看簡耀,苦笑了一聲,“簡耀,你是真的喜歡過我嗎?”
“當然是真的,可惜,你不是拋棄了我嗎?”簡耀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希月,我真比商奕然差那麼多嗎?”
“你很好。但他……”白希月沒有往下說。其實,心里還有一句,他是最好的。
白希月遠遠看著商奕然朝許沐白走了過去,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而后商奕然牽了許沐白的手,往大廳外面去。
商奕然是最好的,而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比商奕然更好的人了。
白希月的鼻子有點酸。
昨晚匆匆那一面,卻讓商奕然的樣子在腦海中更加深刻,他的溫,他的呼吸,他的眉眼,居然如此舍不得。
簡耀看著一副失魂落魄模樣的白希月,在心頭嘲笑了自己一句:終究,這輩子他在白希月心頭都比不上商奕然。即便是現在商奕然已經結婚,有了別的人。
商奕然帶著許沐白出了大門,馮超便把車子開了過來。
許沐白坐進車里,雙眼微閉。頭有些疼,子也有些疼,想好好睡一覺,睡上一天一夜都行,覺得好累。
“商總,去醫院還是……”馮超扭頭看了一眼,見兩個人都閉著眼,他便自作主張地把車往‘尚善若水’開。
許沐白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商奕然的房間里,而那個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側頭看了一眼,睡夢中的商奕然倒是了些冷峻,多了些和,而他的手還環在的腰上,這是這個男人睡覺的習慣。
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馮超把他們送回來之后,便去泡了個澡。可是,對于泡澡后面發生的事,好像就沒有印象了,應該是在浴缸里睡著了。
看看上這睡,應該也是商奕然給穿的,而的上還有淡淡的藥酒的味道,看樣子,這個男人倒是很聽凌醫生的話,藥酒也替過了。可是,即便是做了這些又如何,也生不出半點來。因為知道,就算是有了那麼點,在這個男人睜眼之后,也很快會把那點給凍沒了。所以,這種東西,本就不該有。
商奕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許沐白借著他醒來接電話的時候,也起往外走。
天已經亮了,如果頭上沒紗布,便去跑步。但如今鏡子里這副模樣,跑步還是算了,省得再給別人一些談資。
“晚一點,我讓馮超來接你去醫院。”商奕然喝了口牛,眼睛還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新聞,說得非常公事化。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許沐白把蛋塞到里,也沒多看一眼對面的男人。
同床共枕一夜的兩個人,似乎并沒有什麼親近可言。
“隨你。”商奕然把杯中的牛喝完,隨口甩出這麼兩個字,沒有任何的溫度。不過,在他站起來時,又補了一句:“進來,把藥了。”
許沐白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坐在那里沒有。
沒想讓商奕然給藥,倒不是介意他會看。他們之間,早就看了彼此,而且偶爾還會有上的負距離錯,只是單純地不想讓商奕然看那些傷。那是老許那個老東西打的,每一都是的疼,的恨,而又沒辦法掙,覺得自己可悲,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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