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嗡嗡的吹風機聲響,謝冬出大大的指,確定寧懷聽穿好裳,再拿開手掌。
穿得倉促,他襯衫下擺的紐扣扣錯了位,看起來比較稽。
抬頭和男人垂下來的視線相,又慌看向別,手指把靠枕揪得的。
吹完頭發,男人讓休息會兒,然后一邊重新扣著襯衫紐扣一邊離開了臥室。
謝冬逛了逛房間,覺得無聊便出去看看。
“太太。”保姆在收拾客廳。
一時沒反應過來“太太”是什麼意思,見到保姆,就點個頭打招呼。
保姆一愣一愣的。
偌大的餐桌,晚飯只有兩個人吃,這讓謝冬很尷尬,幾乎不好意思夾菜。
寧懷聽看出的別扭和窘迫,無奈嘆氣:“難不連吃飯都讓我避著你?”
謝冬說:“我、我還不習慣,或許多和你就好了。”
寧懷聽沒說話。
謝冬解釋:“以前我都是和外婆吃,突然對面換個男的,我好難。”
變是不可能了,寧懷聽忍了忍,了保姆過來,坐下陪著他們吃飯。
結果,謝冬全程盯著保姆吃的津津有味。
寧懷聽有些心梗,避免再把人嚇得尖,他主在臥室打地鋪,洗完澡躺上去。
夜里謝冬在床上躁不停,又不好意思夾著枕頭,就趴到床邊問地鋪上的男人:“喂。”
“你以前和我說話喊我老公。”寧懷聽說。
真的嗎?
謝冬難以啟齒,不過為了自己的睡眠,只好開了尊口:“那個老公,我有沒有抱枕之類的東西?”
一句“老公”把寧懷聽喚神了。
他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床邊的人,說:“你說過,我就是你的抱枕。”
媽呀,這麼麻的話是說的?
不可思議。
謝冬乖乖了回去:“那還是算了吧。”
不急,寧懷聽告訴自己慢慢來,先和建立信任再說,他把床品室好久沒用的等抱枕拿給了。
謝冬抱上,覺得舒服多了,滋滋的說:“謝謝老公。”
寧懷聽關燈躺回地鋪,昏暗中邊笑容緩緩擴大。
次日早上,他得去集團做事了,對著保姆千叮嚀萬囑咐,準備回房看一眼謝冬再走時,穿戴整齊出來了,還背上了結婚時帶來的雙肩包,兩只手分別攥著包帶,那模樣和學生沒區別。
寧懷聽上下打量:“做什麼?”
不會真想上學吧?
“你不是說,我也上班了嗎?”謝冬說,“搞不好我去看看就想起來了。”
沒有完全恢復,寧懷聽怎麼可能讓接店里的事。
他看一眼表時間:“先吃早餐。”
謝冬見他已是要離開的狀態,不敢耽擱時間,小跑到餐廳抓上三明治就過來了。
“現在就走。”說完咬一大口三明治。
寧懷聽看幾秒,失笑著點頭同意。
保姆拿來一瓶半熱的牛:“太太,這個帶上喝。”
車在路上行駛,明叔空閑的時候,就會從中央鏡里看后座“老夫妻”的兩人。
吃完早餐,他給。想扎頭發,他親自手。小兩口一路上沒消停過。
終于到了寧氏集團,謝冬下車著眼前的大廈,驚嘆:“我在這里上班啊?”
不放心,寧懷聽只好把帶在邊。
他牽著謝冬的手,瞥了眼目瞪口呆的徐堅:“說行程。”
徐堅回過神,跟上男人開始匯報。
人一進電梯,前臺這邊就炸鍋了。
“不是說太太出車禍失憶了嗎?”
“好了?”
“真好了還能手牽手來上班啊?”
“快快快,通知其他人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電梯停在某一層,謝冬進辦公室后,立刻趴著落地窗往樓下面看,滿眼新奇。
徐堅匯報了待會兒會議要說的事,瞟了眼謝冬,彎腰湊近,小聲問寧懷聽:“寧總,太太在看什麼?”
寧懷聽始終注意著:“冬。”
聽到男人喚自己,謝冬馬上過來,雙手握在前,一副等候發落的模樣。
寧懷聽握住一只手了:“等下我要開個會,或許要很久,你在這等我?”
“我要做什麼?”謝冬積極問。
寧懷聽起,把自己的椅子讓給:“什麼都不用做,隨便玩玩就好。”
椅子很舒服,但是謝冬不敢坐,燙到屁似的站起來:“我平常做什麼工作?我是你的書嗎?你要開會,我是不是要給你準備文件呀?”
說著,抓起桌上厚厚的一沓文件抱在懷里,眼睛一閃而過的興之沒逃過寧懷聽的眼睛。
他盯著看了片刻,忽然失笑扶額,對徐堅說:“去把會議要用的文件拿過來給太太。”
徐堅一臉懵的點頭退出去,走到書臺。
文職書正準備把會議要用到的資料送進會議室分發,被徐堅攔下來。
“不用你了,給我吧。”
以前也有過直接把文件給總辦帶去會議室的況,文職書沒有多說,開玩笑道:“飯碗都要被你搶走了。”
徐堅苦笑:“不止你,我看我的飯碗也要保不住。”
進了會議室后,謝冬要發文件,被寧懷聽制止,他指尖叩了叩桌面。
“放這兒,他們自己拿就好。”
以為是正常的,謝冬就聽了他的話。
提前來的高管們還沒從寧總帶妻子進會議室的震驚中緩過來,聽見這話,紛紛起自己拿文件。
而隨后來的高管沒想到寧懷聽來這麼早,慌里慌張落了座,落座后發現面前沒有文件。
“書怎麼回事,今天的文件…”
吐槽的話沒說完,其他人趕喝止別說話了。
自己手,足食。
“給太太搬把椅子過來。”寧懷聽對徐堅說。
徐堅暗道自己沒眼,他是正兒八經的牛馬不能做,但太太不是。他把搬了把備用椅給謝冬,將自己的西裝袖子拽在手心椅子干凈表面沒有的灰塵。
“太太,坐。”
謝冬不敢坐,想了想也去搬椅子放徐堅面前:“你也坐。”
你坐我才坐。
徐堅:“……”
不是,太太你再這麼玩,我工作真不保啊。
但是再讓太太這麼站下去,他工作也未必保得住,徐堅只好如坐針氈的坐到椅子里。
謝冬這才落座。
而從高管們的視角看會議主位,和徐堅一左一右,像護法一樣坐在寧懷聽后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