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謝冬被他這麼盯著，眼睛都不敢隨便眨，就怕他突然冒出來一句你心虛了？

告訴他？

但這件事只是幫兇，何時公開不是說得算。

就在謝冬心里舉棋不定的時候，寧懷聽視線忽垂，在上親了一下。

“讓他們忙，我們過二人世界。”他很重地說。

謝冬嗓子眼吊著的那塊石頭悄悄落回肚子里，笑了一下，也親了他一口：“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確不想被別人打擾。”

他問：“真的？”

謝冬：“嗯。”

寧懷聽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目仍在飽滿的瓣上流連，這時電視里的廣告忽然很大聲，謝冬余瞟了一眼，發現電視柜上有攝像頭，大驚失地掰正男人的臉。

他輕蹙眉心，起把攝像頭扣下去，回來繼續摟著，偶爾問一些有的沒的，本沒想好好看電視。

一個小時后，食材送上了門。

寧鈺著小手，茫然無措地問：“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不用，你可以陪他們說說話。”寧為道。

“我才不要做他們的電燈泡呢。”寧鈺拿了一芹菜，“怎麼弄，你教我。”

寧為把手里的菜拿過來：“看著就好了。”

寧鈺亮著星星眼說：“我給你能量。”

“嗯？”寧為沒明白。

寧鈺紅著臉：“你把頭低下來。”

明白要做什麼，寧為懷揣著期許低頭，以為只是給自己一個臉頰吻，故而他主把臉側向，但是寧鈺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他的。

最初只是輕輕著，然后舌尖抵開，寧為甚至到舌尖的抖。

總不能到這一步了還于被。

他啟開齒關，準備摟住進行回應，但是舌尖相的剎那，像電似的逃了出去。

寧鈺低垂著腦袋，雙手揪住自己的擺，臉緋紅：“你、你忙，我出去了。”

寧為把說完就要扭頭走掉的小姑娘拉回來：“緩一緩。”

“緩什麼？”寧鈺想想自己剛剛的膽大就很恥。

他說：“你的臉很紅。”

寧鈺捧住自己的臉，遲來地意識到好熱好熱，從他邊快步走到了窗前，打開一窗戶隙，躥進來的寒風凌地撲在臉上，這才覺好些。

緩和好了，關好窗戶，轉過看寧為，他已經開始理牛，臉上全是笑。

發現他的耳廓邊緣也紅紅的，心理平衡了，之前的那點害淡了不，但很快注意到寧為的手掌，或許剛過冷水，手部皮著氣的紅，每一突顯的青筋都格外漂亮。

寧鈺低頭看自己前不太壯觀的山包，抿著笑了起來。

晚餐將近七點開吃，等寧為端來最后一道菜，走到寧為后幫他解圍。

寧為下意識看寧懷聽的反應。

男人只是看著，表平靜到毫無波瀾，仿佛他們兩個的親近互實屬正常，只是他眼皮子微微耷拉，看上去神不佳，但睫清醒，頗有一種“不過如此”輕蔑。

“紅酒牛腩比你做的好吃誒。”先一步品嘗過心儀菜肴的謝冬和男人小聲道。

只見男人耷拉著的眼皮瞬間撐開了，用一副“有眼無珠”的眼神看謝冬。

謝冬慫恿：“不信你試試看。”

寧懷聽拿起筷子夾了塊送進里：“紅酒用的是最十三年前赤霞珠的頂級佳釀，口還算可以，味道因為芹菜的點綴而欠缺了些，換迷迭香會更好。”

“嗯，上次做過，小鈺喜歡吃。”寧為解釋，“上次用的是迷迭香，這次外送沒有買到，只好用芹菜代替。”

寧鈺兇的說：“有的吃還挑三揀四，我們喜歡就行了，是不是嫂子？”

寧懷聽側頭，看著謝冬的筷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夾了第二塊牛腩準備吃。

和寧懷聽是客人，謝冬只能委屈枕邊人，說：“我的行表明了一切。”

寧懷聽閉了閉眼。

心里開始反思，生日那次在銀河園吃晚飯，他們三個搭腔陪調的唱了一晚上的戲，而他竟然沒覺得不對勁，真是離譜到家。

再睜眼，發現謝冬正在往他碗里噸噸夾菜，眼神示好。

他挑了一下眉梢，把筷子重新拿了起來，吃掉夾過來的第二塊牛腩，細細品味火候和口，記住了這種味道。

之前他做紅酒牛腩用的都是百年酒，這樣看來貴不一定合謝冬的口味。

“對了，”寧懷聽想起一件事，“我準備把生日那天我們在銀河園的錄像存盤珍藏。”

謝冬點點頭，覺得可行，但：“錄下來了嗎？”

“當然沒有。”寧鈺邊吃邊說，語氣篤定，“我媽不喜歡在屋里裝攝像頭，難，像被監視一樣，我爸就給拆了。”

寧為記得很久以前，崇蘭的確吐槽過老宅的攝像。

但爺爺年紀大了，生活中必須要有攝像頭，多安全些，還可以以防盜。

“早知道我們提前準備錄像。”謝冬看寧懷聽勾起角，心里咯噔了下。

寧懷聽說：“媽媽不讓放屋里，沒說不讓放外面。”

當時在院子里，謝冬把他攔回了頭，現在想想真是奇怪。

此話一出，三個人臉都僵住了。

謝冬眼神詢問寧鈺，寧鈺茫然搖頭看寧為，寧為看似鎮定筷子夾菜，但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我記得——”寧懷聽挨個把他們的反應收盡眼底，“在有噴水裝置的那側院子，人偶爾在那片草地上睡覺，攝像頭位置巧妙，可以俯瞰院子全景，云端碼是爸爸的手機尾號。”

寧為手指用力，筷子倏然錯開，食磕到桌沿掉下來，弄臟了淺子。

寧鈺從驚嚇中回過神，連忙了紙巾幫寧為大。

位置特殊，寧為慢半拍按住寧鈺的手，還好有桌子遮掩，不必擔心這一幕被寧懷聽看到。

寧懷聽懶得看，事不關己給謝冬盛了一碗排骨湯，獻殷勤道：“多吃點兒。”

謝冬神揣度地看著他，妄圖從他的表里看出點什麼，男人沖了一下眼睛，勾起的角笑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