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得遲了，寧鈺已經進了洗手間，樹茂頻頻看了兩次表，有點趕時間，剛好寧為過來，他退而求其次請寧為代他向寧鈺先行告辭。

寧為應下，掩掉眸中的攻擊。

拿著簸箕和掃把過來的保潔阿姨清掃掉地上不知誰丟的煙，因為剛好在寧為腳邊，以為是他的，態度禮貌地給他指了一個帶有煙巢的垃圾桶，說“可以丟那里”。

寧為點了個頭，并未多做解釋。

他右邊胳膊突然被輕輕一打，寧鈺出來了，小聲問：“你煙丟地上啊？”

“不是我。”寧為已戒煙，看剛洗的手，“冷嗎？”

寧鈺了手背：“有點涼。”

“不護手霜？”寧為握住小指和無名指。

“忘在你車里了。”寧鈺的手指勾啊勾的，把他的食指勾住了。

纏住的手指讓空氣里冒出了一點曖昧的火花，遠的年會聲約傳過來，但整條走廊都仿佛是割裂般的安靜，以至于那點子火花的噼里啪啦聲尤為明顯。

寧鈺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卻見他手從西兜里拿出了的護手霜。

“你帶來啦？”抬起臉問。

“嗯。”寧為把的手完全牽住，“護手霜。”

出了洗手間的這條走廊向右轉是另一條走廊，今日這家酒店的宴廳已經被寧氏包下，所有包廂都沒有客人。

寧為推開一扇包廂門，帶走了進去。

燈都亮著，圓桌上的涼菜已經備好，年會活節目結束后大家可以來這兒用餐，吃完飯就直接放年假。

他往自己的指腹了一管護手霜，寧鈺見此笑出聲音：“像給我抹藥一樣。”

寧為將護手霜點在手背上，神見的靦腆，先用拇指一點點涂抹開，接著寬大的手掌覆住整只手背，力道緩慢輕，完一只再一只。

寧鈺一直看著他：“你把我帶進來，就只是要給我護手霜？”

“不是。”寧為說，“外面太吵了，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

這次和上次抱的行為異曲同工，都讓寧鈺心跳加快：“樹茂哥哥還在外面，他一個人會無聊。”

“樹茂不適合你。”寧為笑容淡了幾分。

寧鈺見怪不怪：“你要和我說說他的優缺點嗎？”

寧為拇指反復手背漂亮的青管，點頭說：“他是大哥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人品過得去，史干凈，除了有一兩條娛樂圈潛規則緋聞外，是難得的安分男人。”

“聽你這麼說，好像很贊我和他往。”寧鈺不高興，把自己賭氣的模樣展現在寧為面前。

寧為做了一個很大膽的舉，傾把腦袋靠過去，額頭輕輕抵上寧鈺的。

“不。”他輕闔雙眸，“我承認樹茂為人不錯，但他工作繁忙，時常要出差去外地，一待就是幾個月，沒有多余的時間陪你，可能還會讓你跟組陪他。”

寧鈺從他靠過來的那刻呼吸就窒住了，他說話的氣息悉數被吃進里，好像在和他接吻一樣。

“我可以當旅游。”

嘗試反駁寧為，期待他還可以說出什麼。

寧為說：“我也可以帶你旅游，不必你委屈自己。干凈的、不錯的男人不是只有樹茂，請你，試著看看周邊的人，一切和你沒有緣關系的男人，年齡合適、滿足你的條件、最重要他得你，都是你可以往的目標。”

寧鈺近距離看他的眼睫，第一次到寧為離自己好近，心理上的近，近到手足以抓住他。

問：“包括你？”

寧為稍稍用力握了的手，聲音更輕了：“你一直以來都只是把我當哥哥？”

寧鈺還沒說話，他下頜前，鼻尖到的鼻子，接著說：“我和懷聽不一樣，分辨出來嗎？”

“寧為…”

開口念他的名字，覺他好像誤會了的，想和他解釋，他打斷了。

“兩個字就夠了。”寧為被“寧為哥”的稱呼困擾多年，始終幻想終有一天能改掉稱呼。他繼續說，“懷聽對你，是兄妹之。而我對你，不是。”

寧鈺懷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地閉上眼睛，這是要暗真的節奏嗎？

“小鈺，”寧為像有好多話，“捫心自問，你對我的占有，不抗拒我的親近，介意有陌生人出現在我的住，你會吃醋，會看著我的語無倫次，這些正常嗎？”

心思被挑破，寧鈺都有些害了。

本來臉就已經熱哄哄的，這下覺自己的耳朵都滾燙起來。

“你要辨別清楚，親和男之的區別。”寧為語氣變得強，“我不是你的哥哥，我只曾是你爸媽的養子，我們沒有緣關系。我非常討厭你喊我哥哥。”

從未聽寧為用過“討厭”這種直觀表達的詞匯。

寧鈺被嚇到：“我以后、以后不喊了。”

離場太久，謝冬將電話打到寧鈺這里，沒有接聽，問寧為要不要回去。

話剛說了一半，寧為還有好多話要和講。

不過眼下況不允許，也只能把此事稍作拖延。

他緩緩睜開眼睛，歪頭在寧鈺的角輕輕印上一個吻：“不管我們的結果怎樣，我都想把這個吻給你。”

寧鈺的心驚訝和驚喜并存，覺自己要哭了，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瞪寧為，在寧為吻完退開的時候，沒出息地追上去，親上了他的。

的瓣一即離。

沒敢看寧為，低著頭起離開，拉開包廂門，撞見了找過來的寧懷聽。

臉紅的像番茄，但是在看見寧懷聽的瞬間，幾乎慘白了下來，聲音抖。

“哥…”

“做什麼呢？”寧懷聽往包廂里看一眼，“阿為。”

寧為的臉異常繃，拿起圓桌上的護手霜走過來，握了一下寧鈺的手腕，把往后帶了一下，他欺走出來，好像把寧鈺護在了后一樣。

“結束了？”他大有現在攤牌的架勢。

寧懷聽說：“還沒，看你們離場這麼久，我和冬…”

“你們在這兒。”謝冬及時現，剛找過洗手間，拎著禮服擺小跑過來，走近了一眼發現寧為后紅著臉使眼的寧鈺。心領神會挽住寧懷聽，把他往旁邊帶，“我有件事和你說。”

寧懷聽被帶過去，輕聲問：“怎麼了？”

“我好像、好像例假提前來了，我記得不是這個時候啊，但我現在真的不太舒服，還沒帶衛生棉——”

謝冬一邊說一邊擺手指催促他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