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見，其他更敏銳。

謝冬約聽見面前的人發出氣音，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笑。

“寧先生？”

寧懷聽退開些，開始解襯衫紐扣，明知故問：“上面還是下面？”

謝冬輕聲說：“當然是上面。”

下面都是神經末梢直達大腦，怎麼能扎。

可能是腦補了一些畫面，的臉微微赧，脖子有溫度往耳蔓延。

接著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扎針才需要裳。

只按位的話是不用裳的。

連忙道：“你不也可以。”

“我已經掉了。”寧懷聽云淡風輕地說。

謝冬覺耳邊有道風刮了過去，似乎是寧懷聽把襯衫扔到沙發里。

“不都行。”謝冬了找補道，抬起手指說，“你到我面前來，背對著我。”

聽到細微的腳步在自己面前走，直到再聽不見聲音，手在空氣里小心翼翼地來去。

“你…在哪？”

什麼都沒到。

“往前走試試看。”寧懷聽的聲音就在前面。

謝冬提了一口氣向前走一步，卻直接撞到一堵墻，被彈得往后踉蹌，本能去抱住可以穩住自己的東西，手下是腰脊骨，額頭抵著一片溫熱的膛。

“讓你試著往前走，沒讓你走這麼大一步。”

寧懷聽懶淡的話音自頭頂砸下。

“不好意思。”謝冬松開他，從頭熱到腳，“我差點摔倒。”

慢半拍意識到自己是從正面抱著他的。

“我讓你背對著站到我面前。”皺著眉說。

“你說了嗎？”寧懷聽語氣疑，轉嘆了口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謝冬：“……”

本來就是這麼說的。

準備就緒，謝冬再次手，這次他離自己很近。

近到能聞到他皮上的溫暖味道。

蔥白指尖在瘦的腰背部位分辨著道。

寧懷聽抿著，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音，被手指過的地方一寸寸升溫繃。

確定位，謝冬拇指腹抵住道，順時針緩緩走了兩圈。

手跟有魔力似的，寧懷聽沒繃住張開瓣，發出一聲克制的低。

謝冬手一頓，激地問：“有覺對吧？”

寧懷聽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心，笑了一聲，但因為還在緩和氣息，所以謝冬聽著更像他在冷笑。

不舒服嗎？

“我再試試，試試關元。”不信邪地道。

關元，下腹部，臍中下三寸的地方。

他是背對著自己的，謝冬盡量不他，自他的腰兩側環過去。

寧懷聽低頭看。

的手指在靠近他小腹的位置停下，仔細往上索，尋找道。

因為看不見，作更仔細，故而更折磨人。

寧懷聽繃著角，額頭有青的管變得清晰：“你到底哪里？”

“關元。”謝冬手指停住，“就在這。”

雙臂收，叉手指，大拇指著關元，往臍下方向地推下去。

懷里的男人突然重重地“嘶”了一聲，猛地按住的手，仿佛在承痛苦般地弓下腰，腳步失控地往旁邊走，連帶著謝冬也被拽過去，雙雙跌進沙發。

寧懷聽松開坐好，低頭看自己，臉上浮現懊惱，迅速抓個靠枕放上。

謝冬被他松開手后立刻離開沙發站起來，同時解開眼睛上的領帶，去看寧懷聽。

那張很帥的臉雖然冷峻，但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還沒緩過來。

他抬起眼睛，無波無瀾地看謝冬，淚痣仿佛比臉蛋紅：“滿意了？”

謝冬吞咽口水，瞳孔錯愕，別過臉看向別，擺正自己的醫德：“看來關元對你的癥狀很有效。”

寧懷聽傾給自己倒紅酒，喝下大半杯，一里惱人的火熱。

“不用你治。”他態度冷淡，抬下示意對面，“坐，喝兩杯再走。”

謝冬把脖子上的領帶摘掉放到茶幾桌，快速瞄了眼他間被賦予重大使命的枕頭。

孤男寡，再待下去實在不妥。

沒坐，喝掉杯子里的紅酒，告辭離開。

反正治療的方法已經告訴他，治不治是他的事。

如果他對自己的上心，他自會找人治療。如果他自己不熱衷，那就不再是的問題。

回去的路上，謝冬想著這件事頻頻走神，腦子里不斷浮現出寧懷聽紅臉的模樣，或是耳邊恍惚還縈繞著他發沉的呼吸。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只能把耳機掏出來，聽點音樂放空心。

音樂播放的歌單里幾乎全是趙書的歌。

這一聽就沒停下來，晚上洗澡也聽著，聽著他的聲音進睡眠。

第二天被咣咣的拍門聲喊醒。

謝冬睡眼惺忪地打開門，也不看來人是誰，就說：“不是有鑰匙嗎？”

的確不用看來人，畢竟家里只有謝晚秋這麼沒素質。

謝晚秋進門：“我懶得回去拿鑰匙。”

謝冬爬上床，抱著抱枕繼續睡。

“他約我中午在外面吃飯，我同意了。”謝晚秋說。

實則，本來是詢問寧懷聽結婚照的事，之前問過兩次，他一直說沒時間拍，這次又說會Ai合湊合一下。

雖然不滿，但只能順著他。

謝晚秋不見謝冬吭聲，皺眉道：“我準備開門見山問問他怎麼回事。”

謝冬估計自己再不開口，謝晚秋得來掀自己被子，沒打采地說：“你又不是喜歡他才嫁給他，你是為了權利，既然這樣，他行不行也就無所謂，大不了你還有穆竹。”

“話是這樣說，但我的條件多要幾個男人怎麼了。”謝晚秋理所當然。

謝冬：“……”

這是謝冬唯一佩服的地方。

自信得可怕。

不過想想，寧懷聽的確得深沉，就不想開口摻和他們的事了。

“還睡？”謝晚秋挑挑眉。

謝冬說：“大姐，我沒事做，睡懶覺不犯法吧？”

謝晚秋撇，轉離開：“今天趙書發新歌，早上八點，我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謝冬猛地睜眼，抓過手機看時間。

才發現因為昨晚聽整夜的音樂，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

上數據線，開機的瞬間，微信里不斷彈出消息。

趙書：【在？】

趙書：【我今天發數字專輯。】

趙書：【專輯名是拿你的名字命名的。】

趙書：【有空嗎？】

趙書：【冬，今天我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