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個人是自己嗎，謝冬不想相信。

但有一點很像。

被人販子抱走再回來之后，就喜歡抱夾著枕頭睡覺，外婆說是缺乏安全的表現。

一直讓改。

改過。

外婆去世后，這個病又回來了。

謝冬窘迫咬，表像犯了錯的學生：“我有沒有認出你？”

“或許。”

寧懷聽似是而非說。

謝冬皺眉：“那我說什麼沒有？”

寧懷聽和分開，面對面看著，挑高一邊眉，淚痣迎著落地窗外投進來的耀眼，顯得活靈活現的：“你以為你說了什麼？”

謝冬沉著冷靜，差點忘記自己現在演誰。

“我只是好奇。”松開他的腰坐正，“你應該說的是實話。”

寧懷聽兩手指把的臉頰撥回來：“酒店的視頻存儲一般是三個月，我讓他們把視頻調出來給你看？”

謝冬快速搖頭。

那晚穿的裳不是謝晚秋的一貫風格。

倘若審判視頻的時候被他后知后覺意識到，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你呢，會不會計較我的失禮？”

寧懷聽攫住的眼神毫不放。

謝冬否定道：“照你這麼說，錯的可能是我。”

“這種事哪有絕對的誰對誰錯，是年人不自罷了。”寧懷聽拿手箍著的纖腰，拇指輕輕挲，故意疑嚇唬，“兩個月腰這麼細？”

把謝冬驚得不行。

“其實有點胖。”慌了一下，很快藏好表，把他的手拿開，“坐久麻，我還是站一會兒吧。”

寧懷聽任從自己邊走開，沒有阻止，只邊漾起耐人尋味的笑。

謝冬走到落地窗前，看院子里的風景想事。

按寧懷聽說，那晚應該沒有說出暴自己份的話。

而且他不像說謊。

如果那件事真是自己主，到底圖什麼呢？

就算醉酒，也不該見人家長得好看就占他便宜。

總不會是心里早就有報復謝晚秋的念頭？

安靜太久，謝冬轉頭往后看。

不知什麼時候，寧懷聽已經去廚房準備晚餐。

縱然是第一次，他的廚藝也相當不錯。

晚飯進行得很愉快。

謝冬本以為今晚會是一桌黑暗料理。

都已經準備好難吃到不給面子裝孕反，結果愣是吃到最后才想起來這件事。

在他把餐放進洗碗機里的時候，捂著選擇亡羊補牢，卻被他一句“吃太撐？”堵住所有孕反言論。

果然，矯被雷劈。

心虛又尷尬，謝冬躲進衛生間緩和心，等時間差不多，準備告辭。

出去之后沒見寧懷聽人。

玄關門開著，外面夕釋放出絢爛晚霞，視訊屏幕里顯示寧懷聽打開院門，秦敏怡走進來。

謝冬一秒頭皮發麻。

躲！

必須躲！

如果被秦敏怡把脈，所有計劃全部玩完！

衛生間不能躲。

得躲一個秦敏怡不能強迫、又不會失掉禮數的地方。

“我來得倒是巧，人呢？”秦敏怡知道謝冬在，積極地想要完上次沒做的事。

“姑姑稍等。”寧懷聽說，“我看看在哪。”

秦敏怡：？

難道兩個人之前不在一塊兒嗎？

怎得還要找？

外置衛生間和客房都沒人，書房不可能去，健房和鋼琴雅室一片空。

最后，寧懷聽才找到自己的臥室。

冷調的大床上，謝冬用被子把自己裹蠶蛹狀，只個腦袋在外面，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坐到床邊，都沒有半點反應。

“寶寶？”

直到寧懷聽開口，修長的大手的臉頰。

謝冬被這聲“寶寶”得不輕，微不可察地撇了撇。

意識到自己的臉部現在是暴在寧懷聽眼皮子底下的，不聲恢復面無表。

但又怕已經被發現，所以當機立斷拿臉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好困。”謝冬裝作很困的樣子撐開眼看他，“讓我睡會兒。”

寧懷聽沒有錯過任何一個小表。

彩紛呈。

但不得不說，小東西是個機靈鬼。

他淡扯了一下角，俯下來，搞得謝冬以為他要親自己，都已經在心里罵他，他卻只是在耳邊說話。

“有這麼困？”

嗓音低沉，本來就輕聽，拿氣音說話更是要命。

謝冬咬牙，忍著鉆進耳鼓里麻麻的意，深知這種時候唯有把他哄得找不著北，他或許才會順著自己。

位置合適，微微抬頭，的上他的臉頰。

寧懷聽怔然。

繼而有笑容在瞳孔深無限放大。

“睡吧。”他直起，幫把被子掩了掩，“裹好不要著涼。”

謝冬：“……”

現在什麼天了，怎麼可能會著涼。

全當寧懷聽被臉頰吻樂到暈頭轉向，全然不會覺得是寧懷聽故意這麼說打趣。

等寧懷聽離開，馬上豎起了耳朵。

門沒關。

臥室離客廳太遠，什麼都聽不到，冒著風險來到門后。

秦敏怡的聲音約傳過來。

“你姑父不回家吃，我在你這隨便弄點東西揣肚子里得了，等你媳婦兒睡醒，我再給把脈。”

謝冬一臉苦大仇深地躺回床上，仔細把自己裹回蠶蛹狀，焦慮萬分。

完，一時半會兒是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