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卿然今晚心不太好,但是還是勤勤勉勉地從晚上十點播到了凌晨兩點。
凌晨三點鐘,尤卿然將今晚收集好的素材剪視頻,選擇了定時發布。
許是因為太累,尤卿然一沾枕頭便進了夢境。
與往常不一樣,尤卿然第一次沒有做噩夢。
但是也沒有睡得太好。
許是因為前一日穿的子太過于輕薄,尤卿然著了涼,這一覺更是睡得昏昏沉沉,無比難。
轉眼便是早晨。
“叩叩。”早上八點半,敲門聲準時響起。
尤卿然睡得迷迷糊糊,但還是聽到了那聲敲門聲。
腦子混沌地像是裝了一團漿糊,呼吸困難且沉重。
了自己的額頭,一片滾燙。
發燒了。
尤卿然在心底低低地抱怨了一句。
外面的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尤卿然知道是顧玨給送早餐了。
但是起不來。
腦子昏昏沉沉,四肢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抬不起來。
尤卿然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這麼差。
嗚嗚嗚,不會今天就燒死在這了吧。
尤卿然想爬起來給顧玨打電話,但是由于四肢無力,腦子昏沉,索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
好難。
尤卿然抱著被子,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幾秒鐘后。
尤卿然找了許久的手機的屏幕忽然亮起,一道悅耳的鈴聲出來。
床上抱著被子發著高燒的艱難的睜開眼,卻發現那道亮在床下。
掉到床下了?
尤卿然努力撐起子,手去夠自己的手機。
就差一點點。
尤卿然的往前探了探。
夠到了。
漂亮的眼中浮現出些許喜,但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十分虛弱的這個事實。
一個不注意,尤卿然失了平衡,從床上滾了下去。
“嗯……”悶哼一聲。
手機拿到了,人快摔傻了。
是得有多倒霉。
不過,許是因為被地板的冰冷刺激到了,尤卿然混沌一片的腦子恢復了些許清明。
拿起手機,劃開屏幕一看。
剛剛是尤庭然給打了電話。
尤卿然本想回過去,但是驀然想起顧玨昨晚那句話——遠親不去近鄰。
麻煩就麻煩吧。
只知道,再不打電話喊人來,就要病死了。
思及此,尤卿然果斷地撥打了中國好鄰居——顧玨的電話。
才響了兩聲,那頭就接起來電話。
“喂?”清冷好聽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尾音上挑,莫名有些勾人的意味。
尤卿然有些艱難地吸了吸鼻子,帶著點哭腔說道:“顧玨。”
“我發燒了。”尤卿然難到哥哥也不喊了。
顧玨準備關門的手頓住。
“你家碼多。”
尤卿然迷迷糊糊地報了一串數字。
顧玨呼出一口氣,關了自家的門。然后轉去開1701的碼。
“咔嚓”一聲響起,門開了。
顧玨心想,還好是碼鎖。
本以為進門會是一片亮,但是顧玨一開門,卻是一片黑暗。
只有走廊間的,照進一點點。
這里黑暗得,不像是一個孩子的房間。
顧玨看著走廊的燈,勉強發現了玄關右側的開關。
“啪嗒”一聲,白熾燈亮起,整個室一片明亮。
顧玨這才看清,這套公寓的所有窗戶幾乎都被厚重的遮簾遮住,線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亮。
“顧玨。”
臥室里傳來了一道聲音,顧玨眸一沉,往右邊的臥室走去。
打開門一看,臥室也和客廳一樣,見不到一點亮。
顧玨皺眉,開了臥室的燈。
穿著薄薄的睡,蜷在地上。額前的發被汗水打,臉蒼白,幾乎沒有的抿。
看上去特別可憐。
顧玨將外套了包住尤卿然,然后輕松地將橫抱起來。
被抱起的那一瞬間,尤卿然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顧玨哥哥,你來啦。”
聲音甜甜的,還帶著一點生病的沙啞。
顧玨的心驀然一疼。
這會倒是會哥哥了。
“嗯呢,再不來,你就要病死了。”顧玨隨手關了燈,三兩步便出了小公寓。
出來時剛好電梯到18樓,顧玨眼明手快,點了下樓按鍵。
電梯門打開,19樓的大媽牽著孫子站在旁邊,一臉八卦地看著顧玨和尤卿然二人。
“小伙子,你對象這是怎麼了啊?”大媽雖然八卦,但是也熱心善良。目下移,停留在磕的通紅的膝蓋。
顧玨還沒來得及否認。
大媽就以一種你別說,我都懂的表沖他點頭。
顧玨:“……”
“小之間,還是稍微克制點的啦。”大媽晦地說道。
“阿姨,我是冒了。”尤卿然吸了吸鼻子,迷迷糊糊地說道。
大媽“哎呦”一聲,道:“小姑娘這麼不小心的啦,這春天冒很難的誒。”
“小伙子,你要好好照顧你朋友啊,帶打完針然后煮點姜茶,冒兩三天就好了啦。”
尤卿然:“……”
阿姨,我可真是謝謝你。
都能把和顧玨這樣神仙的人看一對。
沒想到的是——
“好的,謝謝阿姨。”顧玨輕聲應答。
沒有否認不是他朋友這件事。
尤卿然被這麼一攪,腦子燒得更加昏沉了。
可是上好冷。
尤卿然朝顧玨懷里又拱了拱。
似乎是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分,顧玨怔了一秒,猶豫片刻,將手收。
懷中的人脆弱地像塊豆腐。
電梯門開的時候,顧玨小心翼翼,生怕磕著。
到達停車場,顧玨騰出手開了車門,將抱進黑卡宴的副駕駛。
幫尤卿然系好安全帶后,顧玨才安心地坐到駕駛位。
二十分鐘后,a市醫療水平最高的私人醫院里。
肖洋開好藥,遞給一旁的小護士,然后一臉興味地看著眼前的好友。
“行啊你,還找了個小姑娘做朋友。”
顧玨眼也沒抬,道:“廢話,說下的況”
“寒氣,了涼,加上之前熬夜太多,抵抗力下降。”
“39.8℃,掛幾瓶水就好了,瞧你寶貝的。”肖洋笑道,“行了,帶去打針吧。”
“那這呢。”顧玨指著尤卿然磕紅的膝蓋。
肖洋挑眉。
“普通的磕,過兩天就好了。”
顧玨點頭,然后把小姑娘抱去病床。
尤卿然雖然燒糊涂了,但也沒聾。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否認過一句。
不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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