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不想了下工資單,覺得倒也不至于。
“對了,阿鑫哥哥呢?啊,他是不是工作很忙,正在車里一邊理公務,一邊等我呀,好吧,我可以理解的……”
三兩句話,又一個高貴小公主的形象躍然面前。
上一位,姓陳。
不過陳穎芝是分場合驕縱的,私底下跟們這些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還平易近人,就算最初認識的時候,也從沒有用那種高人一等的目睥睨著。
“嗯,他在停車場。”冉道。
告訴自己,就把對方當做小孩子,無論說什麼,都不要放在心上。
“你這人的話也太了……”孩斜著眼,咕噥,“阿鑫哥哥不是在當大律師嗎,像你這種人,跟個悶葫蘆似的,怎麼幫到他啊……”
“走這邊電梯,下去二層就到了。”冉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摁下按鈕,側讓對方先進去。
兩人站在車廂,小茉莉眼珠子一轉,道:“這樣吧,你回答我幾個問題,答得好,回頭我幫你在阿鑫哥哥面前說點好話,怎麼樣?”
冉不置可否。
“喂,你信不信,待會兒我一句話,就能讓阿鑫哥哥炒了你!”
聽著這氣勢洶洶的威脅,不覺有點好笑。
也確實沒忍得住,勾起了角。
孩捕捉到這抹笑,以為是妥協了,便得意洋洋地問道:“來,你先告訴我,阿鑫哥哥他這幾年來京市,談過幾個朋友?”
冉有些意外地看了對方一眼,沒說話。
“你快告訴我呀!”
“很多。”淡淡道。
如果每一個在一起的人都算的話,那的確很多,包括自己在。
“啊,他怎麼這樣嘛……”小茉莉忿忿跺了下腳,很快自我安道,“沒關系啦,他這個年紀,也很正常了,誰我回來晚了呢。”
冉的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茍子鑫不是說,這是某位親戚的兒嗎?
怎麼聽這語氣,好像……
“喂,我再問你,他最喜歡誰,或者說,他有沒有真正喜歡的人?”
叮,電梯門開了。
這次,冉先走了出去:“為什麼這麼問,既然是朋友,那應該都喜歡過,不分先后。”
“你這話我可不贊。”小茉莉揚起下,一副很懂的表,“男人在沒遇到真之前,一切過往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阿鑫哥哥到了這年紀還沒結婚,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因為不懂。”
“沒關系,我會教會他的。”
冉頓住腳步,忍不住道:“你和他,不是有親戚關系嗎?”
“對啊,待會兒你就知道,我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了!”
雖然茍子鑫是為了躲人,但也確實有在辦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律師是自由職業者,即使不去所里,問題也不大。
但關鍵在于,他還有個律所主任的頭銜,需要理所里一些分配調度和安人心的工作。
前者,另一位主任沒興趣。
后者,另一位主任也完全不擅長。
所以,當他接連幾天不出現之后,所里就有點了套。
被他付以重任的小杜忙得焦頭爛額,據說已經瘦了七八斤。
“您到底什麼時候回所里啊,我幫您認真看過了,門口那些人基本上都散了,真的。”
茍律不為所:“你也說了,是基本上,萬一那幾個人是為了引我甕,特地放那兒的呢,凡事要慎重。”
“主任啊,我怎麼覺得,您這是上了不上班的覺,在樂不思蜀什麼呢?鄒律已經沒救了,您可不能再淪陷啊……”
“說什麼呢!我這是現實所迫,被你說得有多大私心似的……”他瞥見外面有影走近,立刻道,“行了,有什麼最新消息隨時通知我,先這樣。”
掛了電話,他開門下車:“人接回來——”
話還在邊,一陣香風撲了過來,直接扎進他膛里,歡快地道:“阿鑫哥哥!”
兩條小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力氣還大,差點沒把他勒死。
過蓬松的長發,茍子鑫與抱臂站在不遠的冉對上視線,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抓住兩條手臂,拉下來。
“你……你誰啊?”
“我小茉莉呀。”孩再次撲了過來,“我好想你啊阿鑫哥哥,你看起來比照片上還要帥呢……”
“等等。”他手抵住對方的肩膀,將人往旁邊推了推,“站好了再說話,別總倚著我,還有,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妹妹,別。”
“怎麼沒有。”小茉莉不開心了,嘟起水潤潤的,哼了聲,“我小時候都是這麼你的,你忘啦,那年我八歲,宋姨家有棵柿子樹,前一天晚上下了場暴雨,樹上只剩下一個柿子了,你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摘下來,卻送給我吃,你待我的好,我都一直記著呢……”
冉:“……”
原來是一個柿子引發的。
不知怎麼地,看著男人難以置信地樣子,忽然很想笑。
“大妹子,不是,大小姐……”茍子鑫又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你也說了,你那年八歲,我比你虛長幾歲,對一個八歲的小孩客氣禮貌一些,不是應該的嗎?何況咱們還是親戚……”
“沒錯,我們可以說是一家人,但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小茉莉急了,索一腦全說了出來,“我跟你有婚約,我是你未來的新娘子!”
“……什麼娘?!”
場面一度混,差點引來無數注目。
最后還是在冉的勸說下,大家才一起上了車,先離開機場再說。
茍子鑫不愿接婚約這件事,的確給小茉莉帶去了不小的打擊。
“我、我以為,你見了我,就會同意的,畢竟我又年輕,又漂亮,在國外的時候,沒人不喜歡我……”孩搭搭,委屈極了。
冉嘆了口氣,遞過去兩張紙巾。
“謝謝。”小茉莉摁了下鼻子,小鼻尖頓時變得紅紅的。
收回目。
其實好像,也沒那麼驕縱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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