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以澗的手心,有一顆特別小的痣。但現在,竟然沒有了。
萬宜不可置信盯著,嗓音都有些抖,“你手。”
司以澗帶著調侃的笑意,手過去,“怎麼,姐姐是要一嗎?”
萬宜卻沒心,拉著他的手,手指重重在他手心,想看看會不會把小痣出來。
竟然……真的沒有痣,怎麼可能啊?
萬宜執拗地蹭了好幾下,可他的掌心還是禿禿一片,什麼都沒有。
司以澗也不收手,就任由萬宜蹭著,只是有點擔心,“姐姐?”
萬宜垂下紅著的眼睛,有些黯然,“沒……沒什麼。”
陛下……手心怎麼會沒有那顆小痣呢。
唯一的可能是,他不是陛下。可……他和陛下長得明明很像啊。
但……現在都過了兩千年,出現一個一樣長相的人,是不是……也不算奇怪了。
萬宜深吸一口氣,所以……司以澗其實不是陛下嗎?在見到司以澗的臉后,似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可能不是陛下。
如果他不是,那的陛下,在哪里?喜歡的那個陛下,為了選擇自殺的陛下,他在哪里啊?
司以澗有些奇怪,想去萬宜的腦袋,“姐姐?”
萬宜卻下意識躲開了,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
司以澗手不尷不尬停在半空,眼底閃過不可思議,“姐姐……”
萬宜有點抱歉,“我……你不是要去公司了?快點去吧。”
司以澗表有些傷,“姐姐不陪我一起去嗎?”
“我……我還有點事……”
現在都還反應不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件事。
司以澗想到方才的異常,心里有些焦急,卻沒有毫辦法。
他想跟著萬宜走,可公司的事不等人,雖說他不在乎公司,可另一個人格在乎,他如果強行為之,只怕會魚死網破,再也見不到姐姐,只能收斂些。
司以澗眼底閃過焦躁,咬牙關,“姐姐,你究竟怎麼了?告訴我,好嗎?”
萬宜移開目,沒和他對視,“你,你快點去公司吧。”
時間真的不早了,司以澗只能去公司,萬宜則是直接往家里走。
萬宜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不停回想,卻發現自己記憶里,司以澗手心確實有一顆痣,現在卻沒了。
唯一的可能,只有司以澗……他不是陛下,這件原本深信不疑的事。
也說不定,司以澗只是偶然間沒有這個痣了呢?可能在這兩千年間,他有什麼事……都還說不準吧。
萬宜還想再確認一下,給司以澗打了電話,但他剛開始沒接。
萬宜干脆站在窗邊等著,等他回電話,腦海里還在不斷回想著這些天的事,越想,的心越涼。
這時,司以澗剛理完公司的雜事,召集了一眾人開會,手機被隨意放在桌子上。
等會議結束,司以澗才看到萬宜的電話,立馬打了過去,
“姐姐,怎麼了?剛才有事,沒接到電話。”
萬宜的聲音沒有毫異樣,“我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公司的事忙嗎?”
司以澗微微彎,牽起笑意,“姐姐這麼快就想我了?公司不忙,我很快就回家陪姐姐。”
萬宜沒說話,輕輕點點頭,才反應過來這是電話,只好說,“好。”
司以澗想到姐姐,臉都晴朗許多。萬宜卻看著窗外的一片藍,徹底迷茫了。
陛下不是司以澗,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那……喜歡的到底是誰啊。
是兩千年前的啟淵帝,還是面前的司以澗?
自己都無法回答。
萬宜從沒有過這樣艱難的抉擇,的一顆心像是憑空撕了兩半,一半勸說著,另一半在呼喊著。如平的一聲驚雷,震得從頭到腳嗡嗡作響。
萬宜仰起頭,眼里有些酸。
“該怎麼辦啊。”
萬宜慢慢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眼睛眨了眨,看到床頭的屜,輕輕一笑。
好像……也不用太苦惱這個。
反正,司以澗不喜歡,協議即將到期,他們很快就要離婚了。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萬宜咬著下,有點賭氣地著小白。
里不高興地念叨,“你爸爸又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我,你以后跟著媽媽走好不好?媽媽拍戲給你賺罐頭錢。現在……也可以找后爸了,我給你找一個后爸,好不好啊。”
小白什麼都沒反應,只有聽到罐頭的時候,眼前一亮。
萬宜忍不住被它逗笑,很快,眼圈就紅了,低著頭。
“小白,我有點……舍不得他。”
可連自己喜歡的是誰,都不能確定,這樣,不管對誰都不公平的。
萬宜有點累,給小白吃了東西,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一覺睡醒,才過去兩個小時。但萬宜的緒已經穩定很多了。
萬宜睡醒,小白果然就在被子里窩著。
萬宜想明白了,當斷則。既然要離婚了,那不如提前一些,反正距離三個月的期限,也只有一周時間了。
本來一直在擔心,自己和司以澗離婚的話,可能都沒有地方住,但得謝謝簡妤珠,給了一點底氣。
告訴,人生不止有唯一的一種方式。現在,已經不是兩千年前,那個規矩森嚴皇權至上的朝代了。
“我可以在你家里住幾天嗎?等我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
雖然心里做好了打算,說出口時,萬宜還是忍不住臉紅。
簡妤珠有點著急,“萬宜?怎麼了?那你來吧,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就在家里啊,我和……”
萬宜還沒說完話,簡妤珠就火急火燎撂下一句,“我知道了,等我過去。”
就掛斷了電話。
萬宜還有點茫然,“喂?喂……”
算了,還是快點收拾東西吧。來這里的時候,什麼都沒拿,所有服和用品都是后來司以澗添置的。
萬宜看了半天,除了小白,似乎什麼都帶不走。
還好,小白很乖,簡妤珠的車來時,它很快就跑了上去,都不用萬宜多說。
不過,在簡妤珠問起原因時,萬宜還是一時間無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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