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把萬宜肩膀扶正，認真地看著的眼睛，“姐姐，我只是生病了。你會怪我嗎？”

萬宜有點聽不懂，“你之前說得自己睡不著，就是這種病嗎？”

司以澗帶著寒意，咬牙勉強點點頭，“是的，姐姐，等我睡不著的時候，就來找姐姐，好不好？”

萬宜似懂非懂點點頭。

知道了。

所以，就是一個工人。等他睡不著的時候，就會對好。等能睡著的時候，他就對態度變差了。

萬宜很不服氣，但沒辦法。

現在有求于他，不能離開他，不能介意。

萬宜眼底的氣憤一閃而過，氣呼呼的說，“好吧，那你現在是睡不著了？病犯了？”

司以澗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萬宜既為自己這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命運難，又沒法反抗，只能越想越難過。

有氣無力低著頭說了句，“知道了，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去你房間吧。”

司以澗心里奇怪，“需要我幫姐姐收拾嗎？”

萬宜眉擰兩個彎曲的麻花，怨氣十足，卻只能憋著，“不用。”

不！用！

干脆跑回了房間，小白已經舒舒服服躺在桌子上了。

萬宜了它的尾，“你倒是跑得快，都從貓窩里面跑出來了。”

小白喵嗚了一聲。

萬宜一臉羨慕，“要是做貓就好了，做人啊，心的事可真多。”

小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看著懨懨的，沒什麼神。

萬宜不再逗它。

嘆了口氣，收拾東西往司以澗房間走。

忽然想到什麼，輕快地跑回去，抱著之前抓的一大堆絨玩回來了。

司以澗已經在床邊等著了。

看抱著一大堆東西，司以澗從懷里接過，“這是被子，枕頭……”

司以澗手一頓，指著那個大號絨玩，“姐姐，這是什麼？”

萬宜沒說話，一把將它放在了床的正中間，然后說，“這樣，咱們一人分一半的床。它在最中間。”

司以澗深吸一口氣，不甘心的說，“姐姐，我不會到你那邊去的，能不能不把它放床上啊。”

萬宜眨了眨眼，很堅決的搖頭。

不要！

“還是這樣方便一點。”

司以澗沒辦法，阻止不了姐姐，只能暗自生悶氣。

萬宜把絨玩放在正中央，就安心的躺在了床上。

被子拉好，只出一個頭，“我準備好了，咱們睡覺吧！”

司以澗眸變和，把姐姐的被角掖好，也躺在了另一邊，“姐姐晚安。”

晚安。我你。

萬宜慢慢迷糊著睡著了，司以澗聽到姐姐平穩的呼吸，慢慢靠近過去。

指尖到姐姐臉頰上的，司以澗貪婪的注視著，抬手了閉著的眼睛，纖長的睫。

姐姐睡著，一樣很吸引人呢。

他出手，想把萬宜抱在懷里，兩人中間的大號黃皮卡丘卻不解風，攔在中間一不。

司以澗磨了磨后槽牙，一只手嫌棄的揪著它的閃電尾，把它拎起來，扔在地上。

一腳踢得很遠。

然后，司以澗又一步不停地上了床。

這次，就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在他們之間了。

司以澗滿意的抱萬宜，安心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趁姐姐還沒醒，司以澗已經悄悄下了床，一手指起扔在地上的皮卡丘的耳朵。

“破玩意兒，還想吸引姐姐的注意力？”

而且，還是他親手給姐姐拿的。

他無的斜睨了一眼，就揪著它出了房門，“管家，把這個臟東西扔掉。”

管家接過來，有點奇怪，“這個……有點眼，不是前幾天夫人拿著的娃娃？這，爺確定要扔嗎？”

司以澗冷寂的目移到管家上，管家咳嗽一聲，“好的，一會兒就讓他們理掉。”

管家在心里慨，前幾天還想著，爺對夫人好。結果今天一看，果然還是那個不近的大爺，連夫人喜歡的玩偶都不給留。哎！爺可真無。

小白就蹲在拐角的柜子上，眼睜睜看著管家把皮卡丘裝進了黑袋子里，理掉。

后背拱起，瞪圓了貓眼。

原來，靠近媽咪，就會被大魔王理掉。

它明白了什麼，踩著貓步躲到了另一邊。

萬宜這時候起床了，司以澗早就準備好，躺回了的另一邊床上。

萬宜什麼都沒有發現，指著空空的床中間，很奇怪，“我的玩偶呢？”

還不知道，那個玩偶做皮卡丘。也不知道，此時它早就被裝上了垃圾車，離很遠了。

司以澗很平靜的幫萬宜接了一杯水，“姐姐，先喝點水，別太著急，可能被傭人不小心收拾了。”

萬宜勉強抿了半口水，還是很著急，“好，但是我昨晚在這里睡著，誰進來收拾過啊。我去下樓問問。”

司以澗點點頭，也跟著萬宜下了樓。

萬宜剛下去，就見管家爺爺在樓下整理書架，萬宜趕問他，“管家爺爺，你看沒看到的玩偶啊？昨天還在床上，今天就不見了，或者說，有沒有人去過樓上收拾？”

管家的視線飄到了萬宜后，司以澗眉目冷凝，充滿警告意味。

管家彎了下腰，“晚上休息時間，是不會有傭人去收拾房間的，夫人您大可放心。至于玩偶……”

管家目不經意又落到了后面，萬宜也起疑了，順著往后看。

卻一個人都沒有。

司以澗低垂下眸子，看著萬宜，“姐姐，你不是還有別的玩偶嗎？為什麼非要那個？”

萬宜了，不知道怎麼解釋。

難道直接說，覺得我們靠的那麼近不合適？

其他的玩偶太小，本攔不住。

短期也就算了，看他這樣子，是要每天跟一個房間睡覺，難道不應該保持一點距離嗎？

萬宜悶悶的說，“我……睡姿不好，怕打擾你。”

司以澗自然不會介意，“沒關系的，姐姐，我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