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太太放下手里的勺子,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哦?這一次,他又要查誰跟誰的親子關系?”
權叔浴室吸一口氣,正聲道,“他與阿崢的。”
“什麼?!”老太太一臉訝異,“他與阿崢?他查什麼?難不,他還覺得阿崢能是他的兒子?他有這個……你說什麼?!”
老太太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那不屑與譏諷的表,瞬間消失,換上了一臉震驚。
而且震驚之中又帶著幾分慌,“他去做他和阿崢的鑒定?他想要確定他和阿崢是不是有緣關系?”
權叔點了點頭,“怕應該是這樣的。”
“他為什麼會突然做這個鑒定?”老太太有些生氣,“他聽到什麼了?”
權叔搖頭,“不知道啊。他能聽到什麼呢?這些年,誰也沒有懷疑過啊!那……現在怎麼辦呢?是干涉還是不干涉?”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讓他看到,鑒定結果是有緣關系。”
“是!”權叔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曾媽端著一杯牛走至老太太邊,“老太太,喝杯牛。放心吧,這事阿權會理好的。”
“哎,”老太太又是無奈的嘆一口氣,“你說,他一天到晚的到底想干什麼?他把阿崢和他無緣關系鑒定出來,是覺得這樣,公司就能給他了?”
“就他那一點能力,能把公司打理好了?不是我看不起他,他也就只有那一點本事。也就只能在窩里橫!”
“這一點,阿峮倒是跟他像了個十十。在自己家里,那真是橫得不行。但是在別人面前,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也是老太太不把公司給他的原因,畢竟知子莫若母。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多大的能力,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若是真的把公司給邢沛林,那麼不用五年,邢家就不再是江州城的第一了。
老太太其實很早就知道邢崢并不是蔣金枝親生的,畢竟他們邢家沒有一個人的型是的。
雖然說,也是有這個可能的。但,畢竟是極數中數了。
再加之,蔣金枝對于邢崢這個兒子的態度,實在是……就跟這兒子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一般。
老太太縱橫商場幾十年,見過大風大浪太多了。邢崢又是從小帶在邊的,而且跟邢沛山更是一點都不像。
最重要的一點,邢崢剛出生時,那一雙眼睛是那麼的有神。那一張臉看起來也是那麼的老,哪里有一點早產一個月的早產兒的樣子。
這完全就是一個足月的,甚至是超預產期的孩子。
也是生過孩子的,怎麼可能連這一點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蔣金枝為什麼的去醫院提前把孩子給剖出來,能不知道嗎?
無非就是知道葛沂蕓把日子挑好了,要剖出邢家的長孫。坐不住了,就的趕在葛沂蕓前一天,把嫡長孫給剖出來了。
對于兩個兒媳婦的明爭暗斗,你推我踩,老太太是再清楚不過了。
之所以什麼也不說,無非就是任由們斗著而已。畢竟,不管是蔣金枝還是葛沂蕓,都不是個好貨。都不是中意的兒媳婦。
但,兒子喜歡,又能說什麼呢?
葛沂蕓是邢沛林自己選的,但蔣金枝卻并不是邢沛山選的,而是被蔣金枝給設計的。
可教出來的兒子是最有責任的,哪怕明知道是被設計的,他還是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把蔣金枝娶進門。
其實那時候,有提議過,用錢解決了蔣金枝。兩個選擇,給五百萬,孩子跟。或者給一千萬,孩子給邢家。
但,邢沛山卻是拒絕了。他說,這般做,很不男人。
既然他把人家給睡了,那不管怎麼說,對負責也是應該的。
老太太也是有勸過他的,畢竟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遇到讓自己心儀的姑娘。若是有一天,那個姑娘出現了,他會不會后悔?
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那他就會管好自己。這是作為一個男人該承擔起來的責任。
如果他連這件事都不能承擔,那又如何能擔起更大的責任?如何讓更多的人相信他?他又如何帶領公司那麼多員工共創輝煌?
邢沛山說服了老太太,盡管再怎麼不喜歡蔣金枝,到底還是給予足夠的尊重。
但顯然,蔣金枝并沒有讓刮目相看,反而是讓越來越失。
這三十幾年來,蔣金枝沒有做過一件讓滿意的,另眼相看的事。反而是用邢家長媳的份,不斷的為蔣家圈金圖利。
對自己的老公,不關心。因為更關心邢夫人這個份給帶來的環。
對自己的兒子,也不關心。因為已經達到目的了。
老太太確定邢崢并不是親孫子,是在邢崢五歲那一年。
當把親子鑒定報告放到邢沛山面前時,他卻一點也不意外,反而還勸著,“媽,有沒有緣關系真的這麼重要嗎?”
“都給你戴綠帽了!”老太太重重的一拍桌子,一臉氣憤,“要的已經全部給了,呢?給了你什麼?連進我們邢家的敲門磚,都是假的。”
“兒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都這麼設計你了,你竟然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嗎?”
“是,我是從小教你要紳士,要脾氣好。可是,沒教過你一輩子把自己當個活王八的憋屈活著!”
“你現在就跟離婚!”
邢沛山搖了搖頭,緩聲道,“媽,其他的我不能肯定。但,綠帽子這件事,我是可以很肯定沒有的。孩子確實是我的……”
“你還替說話!”老太太打斷他的話,指著桌子上的鑒定報告,“證據擺在你面前,你還幫著!排除親子關系,你是看不懂嗎?”
“媽,阿崢不是我的孩子。只是用兒跟人換了兒子而已。因為需要兒子,需要的兒子是邢家嫡長孫。”邢沛山看著老太太,一本正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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