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懶得跟霍崢多說，把杯子還給他，直接把人推了出去，砰的把門關上。

霍崢在門外笑了笑，“寧寧，早點休息。”

溫寧嗯了一聲，等門外的聲音走了，才悄悄嘆了口氣。

住進霍崢家里這個決定，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垂眸，溫寧就聽到手機響了。

這段時間，只要那個傭進鏡頭，手機就會響起提示音。

結果，溫寧解開鎖，發現是裴聞羨發來的消息。

“寧寧，聽說你春晚要連著表演兩個節目？”

溫寧面不改，“裴大哥，這件事除了我們部人員，幾乎沒人知道，你是從哪聽到的消息？”

很快，裴聞羨就回了消息。

“今天到溫詩妍了，說的，難道你們關系不好？”

溫寧眼睛微微一瞇，倒是誠實。

“裴大哥，你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是別人跟你說了什麼不太好的話嗎？”

語氣輕輕的，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裴聞羨好一會兒沒回消息，溫寧干脆放下手機去洗澡了。

等消息發過來之后，裴聞羨沒收到回信，反而抓耳撓腮。

等溫寧出來，就看到手機上好幾條消息。

“寧寧，沒有別人跟我說，是我自己猜的。”

“寧寧，你不高興了嗎？以后我不跟說話了。”

“抱歉寧寧，我不知道你這麼介意我跟其他孩子這麼說話，你別生氣。”

“寧寧，你還在嗎？”

看完這幾條消息，溫寧的下意識了。

裴大哥，怎麼變這樣了……

他以前，分明是那個玉樹臨風，進退有度，很紳士的人。

溫寧臉有些復雜，就看到裴聞羨打了電話過來。

溫寧過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寧寧？”裴聞羨的聲音試探的響起。

溫寧垂眸，“我剛剛在洗澡，剛出來，裴大哥，怎麼了？”

裴聞羨愣了一下，“啊，我、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生氣？為什麼生氣，因為你到了詩妍嗎？”溫寧還在詐。

裴聞羨總覺得，溫寧的表現似乎不太對勁。

他眉頭微微皺著，“嗯，所以是嗎？你要是不希我跟說話，我就……”

“裴大哥，沒關系的。”溫寧很快打斷他的話。

裴聞羨“嗯？”了一聲。

溫寧繼續說，“裴大哥，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理解，就像我在最困難的時候，你對我出援手，這個恩，我永遠都會記得的。”

這話，就像是在宣布什麼一樣。

霍崢沒由來的，心里生出一慌。

“寧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溫寧知道，但愿意裝作不知道。

“裴大哥，我應該知道什麼？”

裴聞羨一下不準溫寧的想法。

在他記憶里，溫寧一直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但經歷了父母離開、孩子流產的事之后，的確有些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裴聞羨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過了會兒，溫寧說，“不過，我聽說一件事，似乎跟裴大哥有關。”

裴聞羨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什麼？”

溫寧緩緩說，“你在南城經歷的那些事，好像是詩妍授意的。”

這件事，不是胡說的。

是盛明月挑釁的時候，不小心說的。

現在把真相告訴裴聞羨，選擇權也給他。

會怎麼做，全看他自己了。

裴聞羨沉默了很久。

溫寧也靜靜的，不說話，等著他先開口。

沒多久，裴聞羨似乎緩過神來了。

“寧寧，這件事你可以確定嗎？”

溫寧嗯了一聲，“盛明月親口說的。”

是真是假，也由裴聞羨自己去想。

只是沒想到的是，裴聞羨居然選擇幫溫詩妍說話。

“溫詩妍人在首都，手應該不到那麼遠吧？前幾天到，還主問我你的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你要表演兩個節目的事。”

溫寧無聲的勾，“跟我都是溫家人，什麼事不能直接問我，要去問裴大哥你？”

無意間，撕破了年人最后的一層偽裝。

裴聞羨的臉也變得有些難看，眼底滿是薄涼。

心里暗罵，溫詩妍這個蠢貨。

溫寧心里已經有了答案，輕輕笑了一下。

“裴大哥，最近越來越冷了，你注意保暖，時間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

裴聞羨知道，自己跟溫寧之間的關系漸行漸遠。

但他相信，總有一天，寧寧會理解他的。

“好，寧寧，等你表演的時候，我一定去看你。”

他絕口不提跟溫詩妍之間的關系，溫寧還是忍不住問。

“裴大哥，你沒有別的想說的了嗎？”

裴聞羨抬眼，“寧寧，你想讓我說什麼？”

前者，想讓裴聞羨說跟溫詩妍的關系，主打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后者，想聽溫寧說點符合自己心里預期的好話，只要說了，他就不再跟溫詩妍往來。

最后，誰也沒等到什麼。

反而是霍崢敲響了門，“寧寧，下雪了。”

溫寧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外面果然飄起了鵝大雪。

溫寧拿著手機，眼中流出幾分懷念。

“裴大哥，下雪了。”

裴聞羨也聽到了霍崢的聲音，這會兒也站在窗前，好像過那些雪，就能看到看同一片雪的溫寧。

“嗯，下雪了，寧寧，南城很下雪吧？”

溫寧順著聊起天來，“嗯，以前，還很純粹。”

這無厘頭的一句話讓裴聞羨陷了沉默，不知有沒有聽懂溫寧話里的含義。

許久，溫寧提出休息，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從亮著，到熄滅。

霍崢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麼了？”

他從后面輕輕抱住溫寧，試圖分出一些力量給。

溫寧眼神微微閃爍。

“裴大哥，真的不一樣了。”

從前，總說難過，不會再對裴大哥心。

但裴聞羨主發消息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起在南城，他不余力的幫助他，不惜被人挑斷手筋的日子。

那段時候，的確很純粹。

霍崢眼睛微閃，知道溫寧生出惻之心。

他輕聲說，“如果有那麼一天，我答應你，不私自手，給法律。”

溫寧轉，輕輕回抱著霍崢。

“霍崢，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