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想知道,明明是你走在最后,為什麼最后留在后面的,會是老師?”
顧青白側著頭看過來,眼里帶著些許冷意。
“我,我不知道……”秦雨夕泣著,“我當時被那個人拉住,我就只是想拉著老師借個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最后為什麼會變這樣……對不起,我……”
“草!”沒等說完,顧青白人生中第一次了口。
他就知道這個這個人是故意的!
“青白!”石梁朝他搖了搖頭,示意在節目中讓他注意影響。
可他現在哪里還能考慮到這些,蘇一個人被帶走,也不知道會被帶去哪里。
節目組又一向會搞事。
如果也像剛才對待楚郁那樣將關在水箱里……
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承得住!
“所以,現在老師到底在哪里?”顧青白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師被帶到了哪里……”
秦雨夕繼續搖著頭哭泣。
顧青白冷笑一聲,“問你?我真是瘋了!”
只是節目還要繼續,他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咬著牙閉眼平靜了一會兒,他忽然起往前走。
“青白?”石梁喊他。
“我知道,”顧青白走向暗門,“我們現在只有盡快往前繼續走才能找到。”
只是當他邊說邊試著推了一把之后,卻猛然發現這里的暗門竟然可以直接打開。
驚訝不過一瞬間,便看見了旁邊的碼鎖已經被打開。
他回頭喊,“石梁!”
“嗯?怎麼了?”石梁放下手里的東西,往他那邊走過去。
“這里可以直接出去,”顧青白推開暗門,說著自己的猜測,“我們應該是在一個圓圈里,現在我們在的這個房間剛才肯定有人待過,只是他們先我們一步解開鎖,過去了另一邊。”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些暗門都是只能單向開關的原因?”石梁皺著眉。
顧青白點頭,繼續分析道:“最后可能是需要我們一起回到一個特定的房間,解開最后的謎題進下一步。”
石梁覺得這一波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點頭道:“那走吧,我估計他們剩下的四個都在后面的房間了。”
說著兩人便打開暗門,往前走了去。
石梁想到什麼最終還是回頭喊了一聲還在低著頭掉眼淚的秦雨夕。
顧青白聽見聲響也看了一眼,隨后毫不猶豫地回頭,步子邁得極快。
秦雨夕穿著廢了的高跟鞋,咬牙一瘸一拐地跟在最后。
直到穿過那一層較為昏暗的空間,三人才踏另一個房間。
房間里,易淮手里還拿著曲怡試圖解開,卻還是沒得出正確答案的題目。
隨意掃著草稿上的解題步驟。
而曲怡和程普則是排排正襟危坐在一旁。
像極了在課堂上被老師查作業時的模樣,又張又刺激。
楚郁自知自己看不懂又解不出來,索便撿了房間里留下的有關劇的小紙條,假裝研究得很認真的樣子。
暗門傳來聲響,四人齊刷刷看過去。
只一眼,易淮便發現了不對。
將手上的草稿紙一丟,眼中神瞬間沉了下去,凝眸著他們,“缺個人?”
聽到這話,楚郁認真再看過去,這也才發現,蘇不見了!
石梁一愣,像是沒想到他會一瞬間就發現。
顧青白抿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將隊友弄丟了這件事。
而秦雨夕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易淮看到這里哪里還不明白。
雖然他面上表沒有太大的波,可房間里的人,甚至連直播間的觀眾都顯而易見,他周那驟然下降的氣。
見三人都沒有回答,他直接將視線鎖定在了顧青白上。
語氣凌厲,卻又能聽出來是刻意控制之后的,“顧青白,你的隊友呢?”
“對不起,我……”在易淮驟然冷冽的氣場下,他竟下意識就是道歉。
但易淮顯然不是想聽這個,“我是問你,蘇在哪兒?”
“易淮哥哥,對不起,是我……”秦雨夕仰頭看向他。
只是在對上他的眼神后,整個人被他眼神中的冷意驚到,猶如瞬間墜冰窖。
易淮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秦雨夕,他現在只想知道他的到底在什麼地方!
秦雨夕冷得渾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但還是咬著牙泣著說了出來,“剛剛,剛剛我們在那邊打開暗門的時候,燈,燈突然就滅了,然后,然后就有一個人大笑著過來抓我,他,我,我很怕,就想喊,但是喊不出來,我就隨手往旁邊拉,想拉住什麼東西穩住,最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人就松開我的手,把老師抓走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為了救我,老師也不會……”
秦雨夕后面說了些什麼易淮已經沒有力再聽下去,他現在只覺得在太里發了瘋似的跳著,腦袋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囂著,快要破裂。
他不知道,不知道被帶走后會不會如同楚郁那樣被單獨關在水箱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會被關在一個黑暗又封閉的空間里;更不知道有沒有被捆住雙手雙腳……
而這些,都是最害怕的……
想到這里,易淮竟覺得有些站不住,手扶了一把面前的桌子。
閉著眼想冷靜一下,卻發現只要是面對跟蘇有關的事,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冷靜不下來的。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角一如往常勾著笑,低沉的聲音在整個房間回響。
“秦雨夕,你最好祈求沒事,否則……”他淡淡抬眸,“秦家,也保不了你。”
他的眼神如帶著寒冰的刀子,刮得秦雨夕整個人都搖搖墜。
秦家,從小便是的保護傘,可也清楚的明白,即使秦家再富庶,卻依舊不能跟易家相提并論。
易家,不僅有錢,更有權。
這也是明明知道易淮已婚,卻還是想要往上的原因。
可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一向溫和的易淮盛怒的樣子,因為方才那一舉造如今這般局面,一時也不知該要如何收場。
恐懼如同毒蛇一般,從腳底纏繞,直至發梢。
一瞬間,眼淚又盈滿了眼眶,又是一副楚楚可憐了欺負的模樣。
“對不起,易淮哥哥,都是雨夕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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