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別鬧了,大庭廣眾,丟不丟人啊!”
許修遠對著喇叭大喊,先罵于瀚銘那邊,再罵蘇長海那邊,各打五十大板:“你們,對對,說的就是你們,好歹也是鼎盛的員工,怎麼跟地皮流氓也沒什麼兩樣,連自己臉皮都不要了?還有你們,這是別人的地盤,你們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搶人搶到別人臉上了,有沒有一點江湖道義?”
罵完,許修遠跳下了泡沫箱子,走到了面前,“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這個人,帶著一群流氓癟三,要來帶走高勛。”不無憤慨。
蘇曼搶過話頭:“我要是再不帶走高勛,他恐怕就要被你們打死了!”
許修遠看了眼高勛。
果然被打得鼻青臉腫,進去的氣比出來的氣短,看著傷得不輕。
“犯了錯,自然要到懲罰。”于瀚銘不咸不淡。
蘇曼反問:“請問他犯了什麼錯,要被人往死里打?我看,他在你眼里最大的錯,是他曾經是蕭北聲的心腹,所以你要折磨他待他,消解自己在蕭北聲面前的自卑。”
“你……!”于瀚銘眼里迸兇狠的火。
顧子恒和蘇長海立刻擋在蘇曼面前。
眼看又要劍拔弩張,許修遠趕站出來,做和事佬:
“那個……姐,我說句公道話,你們這樣對高勛,真的不太好,高勛畢竟是鼎盛的老員工,不說是元老,但是功臣總是算得上的,現在聲哥不在,你們這樣,怕是會落旁人口舌。”
“哦?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眼里泛出譏誚的冷,
“要我說,要不就按高勛自己本人的意愿算了,他要走走,要留留,大家好聚好散,你們也顯得大方有肚量。”
“呵,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很沒有肚量?”
許修遠被這麼一噎,有些錯愕。
過去這麼好說話,但是現在跟他們說話,總覺得帶了點尖酸刻薄,好像是不是準備扎人一下似地。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修遠以為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面子下不去,所以才嗆他,
他拉著,想私下談一談,
卻揮開了他的手,“別手腳的,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
“呃……行吧,那我就直說了。”許修遠了鼻子,“姐,高勛畢竟也是聲哥的人,你就看在聲哥的面子上,放過高勛一馬。”
“蕭北聲?呵,他那樣對我,我為什麼還要看在他的面子上?”仿佛聽了個笑話。
許修遠和于溫書對視一眼,
許修遠又對說:“不看聲哥也行,那你就看在我和溫書的面子上吧?”
目泠泠,浮著碎冰,“所以,你們現在,是在幫蕭北聲?”
“也不能算……我們和你也是朋友啊!”
“那你們就是在幫蘇曼?”油鹽不進。
“這……你也別鉆這個牛角尖嘛。”許修遠為難了,嚴格來說,蘇曼也沒做錯什麼。
“你要我看在你們的面子上,你們又算哪蔥,要我看你們的面子?整天逞兇斗勇,仗著家里有點兒錢權,就無所事事到晃,真以為所有人都怕你們,真以為海城能任你們橫著走?”
許修遠愣住了,“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得還不夠明顯嗎?”
“我和溫書一直都把你當朋友,當我們的姐!”
“然后呢,做你們的朋友,能有什麼好?”
這是要徹底撕破臉皮了。
許修遠也是個子直的,“姐,好歹這麼些時間,我和溫書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吧?你這樣翻臉不認人,也太人心寒了。”
“你們站在我這邊?好啊,那你們現在,能馬上跟顧子恒斷絕關系,斷絕往來?”
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到了顧子恒扶著蘇曼的手上。
許修遠立馬變臉:“就因為子恒和蘇曼走得近,你就要我們跟子恒斷?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這多有點不講理了。”
他們之前,差點因為,和顧子恒斷。
但是幾家人到底是世,他們幾個,著屁的時候就相互認識,好得幾乎是穿同一條子長大。
這些年,除了家里的生意合作,
他們之間也有兄弟義氣。
誰遇到了難,都相互幫一把,這是過的。
對他們確實不錯,但是相比起他們之間的兄弟,真不算什麼。
“是不是誰和蘇曼走得近,你就看不慣誰啊,你也太以自我為中心了。”許修遠不解氣,又補了一刀。
于溫書開口了:“姐,瀚銘,這畢竟是在鼎盛門口,把事鬧大了也不好,高勛想走,那就放人吧。”
于瀚銘沒有理會于溫書。
不是因為于溫書是于家遠親,嫌棄他。
而是于瀚銘雖然自己姓于,但是自己卻看不慣于家的人。
因為私生子的份,他一直被于家家主排外,長的過程中,也了許多白眼和冷待。
既然如此,那他就在于家人拋棄他之前,先背棄于家;在于家人藐視他之前,先與于家人為敵。
所有姓于的,都是他的敵人。
他要做的,就是先慫恿母親,搶走蕭家的一切,再用蕭家作為自己的籌碼,去跟于家人斗。
要讓瞧不起自己的于家家主看一看,當年他想掐死的小野種,如今已經長得實力比他們于家子弟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
當然知道于瀚銘的心思。
沒有給于溫書好臉:“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雖然姓于,但是也只是個旁支,自己沒前途,跟許修遠顧子恒他們混,更沒前途。”
于溫書沉下臉。
道:“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我們簽字放高勛走,他就得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圍著鼎盛大樓爬三圈,然后在大廳里學狗!”
顧子恒冷眼旁觀,不嘲弄:“我早跟你們說過,是怎樣一個人。現在看到的真面目,你們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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