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勛原本還沒直起,被于瀚銘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又跪了回去。
這個空擋,幾個保鏢聚過來,圍著高勛拳打腳踢。
無數的拳頭和腳,往高勛的頭上、肚子上砸去。
“等一下!”蘇曼急忙停了蘇長海。
蘇長海急剎車,也看到了大門口發生的突發事件。
“這怎麼還打起來了?這于家的小兔崽子是不是有什麼超雄綜合征?”
“這麼打下去,會不會出人命?”
“不死也殘,”蘇長海語氣微沉,“金旋門都不敢這麼囂張,他們天化日,就這麼明目張膽。”
蘇曼已經看不下去了。
蘇長海看出了蘇曼的心理,問:“要過去嗎?”
“可以嗎?”
“沒有可不可以,只有我兒想不想。你想去,老爸就帶你過去。”
“謝謝!”
“嗨,哪有跟爹說謝謝的,再說,我也瞧不起這群人渣,一群人欺負一個人。”
蘇長海發車子,猛地來了一個漂移,
車頭調轉,直沖向車輛的道閘桿,
“砰!”聲巨響,桿子被撞飛,蘇長海繼續加大油門。
這邊的靜,讓門口踢打高勛的人紛紛回過來,一時間,也忘了繼續手。
車子像是一頭瘋狂沖撞的犀牛,直喇喇地撞向大門口一群施暴人的方向。
于瀚銘甚至嚇得躲到眾保鏢后,一個箭步躥進了鼎盛的玻璃大門后。
車子在階梯下及時剎車。
一聲尖銳的胎和地板的聲鉆進眾人耳朵,車子穩穩停下。
于瀚銘當做無事發生走了出來,恢復了剛才囂張霸道的氣焰,
“媽的,哪里來的瘋子。”他盯著蘇長海的車子,啐了一口。
蘇長海開門下車,瀟灑摘下墨鏡,“是我這個瘋子。”
于瀚銘看清蘇長海的面容,一噎,狂妄囂橫的態度收斂了一些。
“蘇老板,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到鼎盛來,是答應我提的合作了?”
蘇長海干笑兩聲,“我帶兒出來兜兜風,看到你們這兒熱鬧,過來瞧瞧。”
話音剛落,
蘇曼也從車上下來,
幾步上前,想要看看高勛。
兩個保鏢橫過子,擋住了的去路,
蘇曼抬眼,氣勢退了他們,
他們不敢對蘇曼直接手,只敢攔在蘇曼面前。
“讓開。”蘇曼冷冷道。
保鏢看了眼于瀚銘,于瀚銘擺了擺手,讓保鏢們讓開了一條道。
蘇曼趕跑到高勛邊,把趴在地上的高勛扶了起來。
高勛臉上、上,到都是傷,不知道哪里的,染得服上斑駁一片。
“傷到哪里了?”
“太太……”高勛看到蘇曼,喚了一聲,像是長時間來的委屈,突然有了宣泄口,他沒忍住嗚咽了一聲。
蘇曼心中的酸楚,漫天涌上來。
對于瀚銘的恨,也啃噬著。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于瀚銘出聲:“嫂嫂,他今天只要踏出鼎盛的地界,就不是鼎盛的人了,你把他帶走,他從今往后,可就要失業了。”
蘇曼真想罵:失你馬的大頭鬼!
“高勛,你想離開嗎?這樣的垃圾工作,不要也罷。”蘇曼對高勛著高勛說,變相地回擊了于瀚銘。
于瀚銘磨了磨牙,眼里閃過一抹戾。
他那些細微的心理變化,被一旁的蘇長海盡收眼底。
蘇長海悠悠道:“小銘總,如果這個年輕人想離開,我希你能賣我個人。”
他話里客氣,但是態度確實高位者對低位者的俯視,分明像是在說“這個人我要定了,通知你,只是給你一個面子。”
現在已經沒有人于瀚銘小銘總了。
大家都他于總。
蕭北聲不在之后,他就了山里的大王。
可是蘇長海一出現,把之前蕭北聲他一頭的覺,重新勾了起來。
于瀚銘心底很不爽,甚至已經在心里,謀劃好以后要怎麼報復蘇長海父,怎麼讓他們跪在自己腳下求饒。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給蘇長海一個人。
“既然蘇老板開口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阻攔的。”于瀚銘給自己的手下遞去一個眼神。
一群保鏢紛紛錯開,不再圍著高勛。
現在,就剩下高勛的意愿了。
蘇曼苦苦低勸:“北聲讓你留下幫照看鼎盛,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現在,沒有了留下來的意義,何不先保全好自己?”
高勛對蘇曼的勸說很抗拒。
蘇曼能覺到,他還想繼續咬牙下來。
但是他向遠,眼神忽然一閃,眼眶驀地一紅,
兀地泣了起來。
剛才見到蘇曼,他都哭得很克制。
可是現在,一米八的錚錚大男兒,泣得像個孩子。
“太太,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蘇曼不知道知到了什麼,也抬頭,看向高勛剛才看的方向,
可是日晃晃,出了綠化帶和幾輛路過的車,遠什麼也沒有。
也沒有蘇曼期待的那個影。
蘇長海過來,要幫著蘇曼扶起高勛,
剛架起高勛的胳膊,蘇長海突然“哎呀”一聲,扶著自己的胳膊,開始演戲:“我這年紀大了,胳膊和都不好使了,扶不起來呀。”
假得很。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
于瀚銘眼角一青筋跳了跳,不知道這個死老頭又要搞什麼。
蘇長海繼續演:“小銘總,我和我兒,孤寡父的,沒什麼力氣,你差你的手下,幫忙把這個年輕人扶上車吧?”
于瀚銘眼角又狠狠跳了一跳。
這個死老頭,
是在替高勛報仇。
但他不能拒絕。
“你們沒聽到蘇老板的要求?還不快滾過去幫忙!”于瀚銘只能沖著自己的下屬發火。
剛才對高勛拳打腳踢的保鏢,一個個變了慫貨,彎腰低頭地上來,把高勛扶起來,
蘇長海回到車邊,倚在車門上,閑閑地看年輕人干活。
就在他們扶著高勛上車前,幾人后突然一聲人的冷喝:
“慢著!”
蘇曼心領神會。
這是的聲音。
一回頭,果然看到沉著一張冷臉,氣勢洶洶朝他們走來。
蘇曼現在看著,心里都不由慨老祖宗傳下來的那句話:禍害千年。
蕭北聲不在了,居然還能上躥下跳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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