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猝不及防,蕭北聲的音調拔高了一個度。
“什麼時候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跟慕初初說話的時候,就帶著梅姨來了,我沒想到居然避開了你進來……”蘇曼話沒說完,就被蕭北聲急促的話打斷:“我知道了。”
說了這麼一句, 蕭北聲把電話掛了。
他甚至沒跟蘇曼說自己在哪兒。
片刻后,蘇曼聽到了車庫里,傳來引擎發的聲音。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看到蕭北聲這麼焦急,蘇曼的心臟還是被扎了一下。
沖到外面的主干道上,趕在蕭北聲的車開過來前,攔在了上面。
看到,蕭北聲的車停了下來,蘇曼快步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我跟你一起過去。”
蕭北聲沒說話,踩下了油門,車子轟鳴著超前飛馳出去。
蘇曼還沒系好安全帶,他這一腳,蘇曼差一點一頭栽到車前的擋風玻璃上。
好在抓住了車旁的扶手,這才沒被甩出去。
車速很快,蕭北聲一路狂飆,蘇曼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是因為車速太快,所以本能地憋住了呼吸,還是因為蕭北聲對慕初初的擔憂,讓蘇曼覺得呼吸被阻塞,只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蘇曼不知道蕭老夫人說的,要給慕初初一個教訓是什麼意思,但是從蕭北聲的反應,也能猜到一二——蕭老夫人要對慕初初做的事,一定不簡單。
慕初初八兇多吉。
一路趕到了老宅,防衛系統識別出了蕭北聲的臉和車牌,自放行。
保安殷勤上來問話:“爺……”
蕭北聲降下車窗,一把就揪過保安的領,怒問:“老夫人回來了?”
保安大驚失:“回、回來了,老夫人十多分鐘前,剛回……”
不等對方說完,蕭北聲撒開領,一個油門踩下去,車子沖進了老宅莊園的大門。
蘇曼問他:“慕初初會怎麼樣?”
蕭北聲一臉嚴肅,沉默地打著方向盤,沒有回答蘇曼的話。
蘇曼也識趣,沒有再問。
車子沒有在主屋前停下,而是徑直開到了一偏僻的小洋樓,小洋樓爬滿了綠的藤蔓,氣氛森,看著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過一樓的窗口,能看到里面空的房間。
蘇曼莫名打了一個寒,這里的氣氛,讓不寒而栗。
這不像是住人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刑訊供室……
又或者是囚人的所……
想到這一點,蘇曼的心怦怦跳起來。
來老宅這麼多次,還不知道,蕭家老宅原來還有這麼多的地方。
車子停下,蕭北聲下了車,跑進了小洋樓,沒一會兒,他又折返回來。
看來是沒有找到人,無功而返了。
這麼來來回回,又折騰了十分鐘,眼看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
蕭北聲的神越發嚴肅,他給蕭老夫人打電話,卻沒有人接,車的氣低得可怕。
蘇曼坐在一旁,即便是不他,都能通過空氣,到到從他上傳出來的焦灼和惱怒。
蕭北聲把車開到了保衛室外,跳下車,幾步進了保衛室。
蘇曼也跟了進去,發現蕭北聲在人調監控。
他要看看蕭老夫人把慕初初帶到哪里去了。
保衛室里的安保人員自然不敢違逆蕭北聲,老老實實地調出半個小時前的監控畫面。
畫面里,蕭老夫人進了老宅,梅姨押著慕初初,又坐上了一輛商務車。
車子在寬闊的莊園里,七萬八繞,最后去到了一個湖畔邊的建筑前,梅姨推搡著慕初初下車了,蕭老夫人走在前頭,梅姨領著慕初初在后面,幾人后,還跟著四名蕭家的黑保鏢。
一行人進到了建筑里,兩個保鏢守在了門前。
蘇曼看著畫面,心里不安:要做什麼事,對付一個小生,需要這麼多人?
一個會武功的梅姨綽綽有余,怎麼還要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保鏢跟著?
正猜疑,邊的蕭北聲已經轉頭出了監控室。
蘇曼也跟了出去。
生怕自己耽擱了時間,一刻不敢停地跟著蕭北聲上了車,腳步磕磕絆絆,險些摔倒。
但是在車子啟前,蕭北聲卻頓住了作:“你可以不用跟去,你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蘇曼很堅持地扣上了安全帶,“快走吧,再耽誤下去,時間就越拖越久了。”
蕭北聲咬了咬牙,額角的青筋微微突起,他到底還是發了車子,往監控里的建筑開去。
這個建筑原來就在剛才的小洋樓不遠。
的說,就是位于小洋樓后面。
停了車,蕭北聲對蘇曼說:“你在車上等我。”
說完,他下了車。
蘇曼當然沒有那麼聽話,在蕭北聲之后,也跟著下了車。
兩個保鏢看到蕭北聲,像是預料到了蕭北聲會來,往中間叉開一步的距離,擋住了蕭北聲的去路。
蘇曼追上去,以為蕭北聲還要跟兩個保鏢磨上一會兒皮子,結果蕭北聲一言不發,冷著臉手,撂倒了兩個保鏢。
一招一式,沒有虛招,拳拳到。
蘇曼還是第一次看到蕭北聲這麼暴力的一面。
這是蕭老夫人的人,蕭老夫人的人對蕭北聲了手,也就意味著,這是蕭老夫人的命令……這是怎樣的一大家子?
蕭北聲幾步闖了進去。
他走得很快,蘇曼幾乎要跟不上他。
這個建筑部很是空曠,好像只是憑空搭起了一個外殼,部什麼也沒有。
一進來,就聽到了機的轟鳴,還有人的啜泣。
這個聲音很悉,就是慕初初的聲音。
蘇曼的心再次高高懸起。
不自覺加快了腳步,這次不再是為了追趕蕭北聲,而是也擔心慕初初會出什麼意外。
是討厭慕初初,也氣慕初初,但是還不至于想要慕初初付出很嚴重的代價。
再往前走,蘇曼便見到了蕭老夫人和慕初初等人。
映眼簾的一幕,沖擊著蘇曼的神經。
地上,是一個被挖出來的一人深的大坑,慕初初被丟進了大坑里。
旁邊,一臺巨型機,旋螺槳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一塑料管道連接機,另一頭被一個保鏢架到了坑里。
從管道口,深的泥漿從里面源源不斷地涌出,澆灌在慕初初的上。
另一個保鏢在另一側,摁住了慕初初,讓無法彈,泥漿就這麼兜頭淋在上,從頭到腳,徹底了一個泥人。
泥漿度很大,無法呼吸,這一澆就是幾十秒,到慕初初快要斷氣時,梅姨再作機停下來。
慕初初力地抹開糊在口鼻的泥漿,大口大口地氣。
而坑里的泥漿,已經沒到了慕初初的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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