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接起了電話，聲音很冷漠：“有事？”

“北聲，我看到國外的轉播了，蘇曼獲獎了，你還陪在邊，我真羨慕。”

“你是打電話來表達謝的嗎？”

蕭北聲嘲諷人的功力真是一點不減。

但是蘇曼知道，蕭北聲如果真的不待見，就不會跟說這麼多。

嘲諷，就代表心里有怨氣。

有怨氣，就說明還有。

電話那頭，傳來嗚咽委屈的哭聲，“我今天起床，忽然肚子好疼，疼到快暈過去了……這些天，為了趕旺季，我常常忙到忘記吃飯……剛剛醫生說，我的里有腫塊，很可能是癌變腫瘤……現在整在等做進一步的檢查……北聲，我好害怕，為什麼你沒有陪在我邊……”

在跟蕭北聲示弱。

蘇曼聽到的話，還有的哭聲，也不免有些同。

雖然背刺，但是那也是因為們立場不同，人生在世，不過生老病死四件大事，所有恩怨，到了生死面前，都變得渺小，不足一提了。

蕭北聲的態度也稍好了些，“你在哪個醫院？”

報了個地址。

蕭北聲說：“我跟醫院的院長相，你先做檢查，安心等結果，我會替你安排最好的醫療資源和團隊。”

可憐兮兮地問：“你會不會來看我？蘇曼的比賽結束了吧，你什麼時候回海城？”

蘇曼靜靜地旁聽。

蕭北聲說：“我們已經分開了，念在過去的分，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電話那頭，醫生到了的名字，吸了吸鼻子，“醫生我進去檢查了，先不說了。”

然后掛了電話。

蘇曼心里一時五味雜陳。

“要不，今晚就不出海了，你現在趕回去，說不定還能跟一起等結果。”

蕭北聲看著，“蘇曼。”

“嗯？”

“我現在在追求你。”

“……”

蕭北聲打了個電話，聽容，應該是聯系了醫院的某個負責人，叮囑多多關注的病。

他盡心盡力，十分負責。

掛了電話，蕭北聲對蘇曼說：“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因為我的職業原因，了不傷，上留下許多病，在這方面，我得對盡責。”

蘇曼想了想，提起了那天的事，“其實，我被嬸嬸關在家里那幾天，我給你打過電話，有嘗試著像你說的那樣，有困難的時候找你幫一幫。”

蕭北聲擰眉。

“但是你沒接到電話，是接的，說正在你旁邊，你睡著了。那時候我就想，你們可能真的跟外界說的那樣吧，是天定的宿命，別人在你們的世界里，只能是過路人。”蘇曼有些慨。

蕭北聲眉心皺一個“川”，說：“你有打電話找過我？我不知道有這回事，抱歉。”

“不重要了，最后你不也幫到我了嗎？”蘇曼故作輕松，又說：“只是想跟你說，你要是跟分不開，就不要招惹別人了，起碼別來招惹我，你知道我什麼況，我賭不起的。”

蕭北聲一陣沉默，他在回憶前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在清醒狀態下單獨跟在一起過。

更不存在，他睡著了，陪在邊，這樣的況。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天在酒局上他跟到了，他中途上洗手間，手機落在了包間里。

他說：“那是個誤會。”

蘇曼沒接茬了，不說信，也沒說不信。

蕭北聲又說：“以后你需要我的時候，不會再有這種況。”

車子來到了海港，剛下車就有工作人員前來接待他們。

上了游艇，蘇曼就被上面的豪華程度給震驚。

以前顧子恒也對游艇上頭過一陣，經常帶著蘇曼，上許修遠那些個朋友，一起出海游玩。

聽顧子恒說起過，這種私人游艇，一年保養費，就要五十萬。

蕭北聲的這一艘，比起顧子恒的，只高不低。

蕭北聲去駕駛艙跟船長通，蘇曼則在外面看風景，高勛陪著等在外邊，畢恭畢敬，像木頭。

蘇曼挪了幾步過去，逗他：“高特助，怎麼到了這上面來，你也一點不放松？”

高勛奇道：“沒有啊，我覺得我很放松。”

"哦~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

“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的職位是總裁高級助理，所以高特助，還是因為你姓高啊？”

“……蘇小姐，你這個笑話有點冷。”

高勛看了看駕駛艙里的蕭北聲，對蘇曼道：

“蘇小姐，你不要覺得我們蕭總渣。蕭總跟小姐這事兒吧，聽起來是小姐陪他吃了好多苦，到頭來被他甩了，是蕭總薄寡義，但其實……唉，蕭總對小姐已經夠好了，只是小姐不知道珍惜，還在蕭總最在意的事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蕭總的底線……”

“可是，你們蕭總，不是為了，都放棄當律師了嗎？”

高勛激起來，“哪兒是為了啊！我們蕭總是為了……”

高勛話還沒說完，蕭北聲從駕駛艙里出來了。

“你們在聊什麼？”

蕭北聲走過來，想加他們的話題，可是蘇曼和高勛都轉開腦袋，一個看海，一個欄桿。

蘇曼心虛地轉移話題，看著船艙里金發紋的駕駛員，張口就來：“我在問高勛，駕駛員有沒有朋友，他長得帥，開船的樣子可不要太迷人。”

蕭北聲表古怪，“你喜歡那樣的？”

“各種口味都嘗試一下嘛。”

蘇曼越來越離譜，蕭北聲臉黑了下去，鼻腔里哼出一聲輕嗤。

高勛趕夸道：“我們蕭總也會開船，蕭總幾年前就考了A1F游艇駕駛證！好幾次出海，都是他開的船！”

結果就是，蘇曼被蕭北聲帶著開了快四十分鐘的船。

蘇曼把握不好，好幾次偏航，還把游艇開得左搖右晃，快把自己整吐了，繳械投降：“開船是很帥，但不太適合我……那個，什麼時候吃晚飯？有點了。”

蕭北聲挑了挑眉，“現在就可以馬上用餐。”

餐桌就安排在一層的甲板上，天，視野開闊，既能看星空，又能吹海風。

酒足飯飽，加上獲獎的喜悅，讓蘇曼緒高漲。

喝得多了一些，臉頰泛著，蕭北聲著，兀地問：“你為什麼恐高？是從小就這樣，還是有什麼原因？”

蘇曼撐著下，眨眨眼睛看著他，也不回答。

蕭北聲說：“要是不方便說，也沒關系，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是后天的因素，也許可以醫學干預。”

蘇曼道：“這是我的一個。你想聽的話，用你的一個跟我換，怎麼樣？”